第172章 營救計劃
過了好一會,何昌福才睜開雙眼,看了看周圍的人和環境。
“何大哥,發生什麽事了?”高飛鴻問道。
“少帥……少帥被他們抓住了……”何昌福看清是自己人後,斷斷續續將整件事說了一遍。
“這趙德裕好毒,設下鴻門宴,又與符恩合作,生擒了縱橫。”高飛鴻痛心地說道,“你說,那是一根電棍?”
何昌福點點頭:“應是帶電,但不知為何力量如此強大,能擊倒少帥。”
容素素顫聲道:“那……他們……打他沒有?”
“還好,隻是被符恩打了一下臉,趙司令攔住了,說不要打壞了,要用少帥換贖金……”何昌福將趙德裕開出的條件說了一遍。
聽到葉縱橫被打,容素素很是心痛,自己的男人一向心高氣傲,隻有他打別人的臉,哪會想到會被人打!又聽到贖人的條件,她更是憤怒:“什麽?2000支花機關槍、一萬發子彈和5箱金條!這絕對不可能!他不如直接來搶了!”
“可是不給,縱橫就沒命了啊……”蔣智歎道。
“給了更慘,不但縱橫沒命,整個葉府、雷神軍,還有我們,都完了!”高飛鴻道。
“正是,有了槍,趙德裕還怕誰?高雷都是他的了!”十二少道。
怎麽辦?怎麽辦?容素素心裏著急萬分。
“對了,我聽那個符恩說,要喝少帥的血,吃少帥的肉,還要留著他的器官備用,不知何意……”何昌福補充道,“符恩此次帶了一支十幾人的隊伍,自稱是個個是鐵人,說是刀槍不入的。”
“刀槍不入?義和團嗎?”蔣智納悶道。
“難道是經過改造的?”容素素的聲音有點顫抖,“他們的水平已經如此之高?”
“這幫無賴!”高飛鴻罵道,“就算我們答應贖人的條件,縱橫也是被符恩帶走殺掉,死路一條!”
葉武忍不住道:“我們能不能打到電白去,將少帥救出來?”
“難!”何昌福道,“他們既然將我放了回來,就是讓我來報信的。電白那邊肯定加強了防備,上萬的軍隊,加上符恩的十幾個手下,少帥插翅難逃啊!”
吳奇兒道:“難道就坐以待斃?我願帶敢死隊進入電白,殺出一條血路,救出少帥!”
黑痣強、高文、葉武都應道:“我等都願意!”
葉縱橫不在,雷神軍就是高飛鴻說了算。他踱來踱去,腦子裏飛快運轉著。如何才能以最小代價救回葉縱橫呢?
容素素想了想,道:“我去電白贖人,高文葉武帶上一支精兵和五箱金條護送我入城。黑痣強、吳奇兒和梁師傅帶特種兵提前混入電白縣城,與我們接應。”
高飛鴻點點頭:“可以,我先帶上一支藍帶兵隊伍進入電白剿匪,說起來,符恩還算是李福隆手下,不是匪是什麽?如果不想得罪法國人,趙德裕不敢與我大動幹戈。”
蔣智猶豫道:“就怕趙德裕來個甕中捉鱉,我們全軍覆沒啊!”
容素素道:“我們沒有選擇。縱橫如果死了,我們都是待宰羔羊,遲早都是死路一條。”
十二少提議道:“能不能想辦法在司令部小樓與軍營之間埋放炸藥包,到時用雷管與引線引爆,既能阻止援軍,又能讓現場一片混亂,還可炸出戰壕,營救工作就好辦了。”
吳奇兒道:“可以試試,我們可想辦法在周邊隱蔽處挖地道,埋上幾處炸藥,在必要時引爆。”
高飛鴻道:“好。這樣的話,你二人就趕緊準備好,提前混入電白城做好埋伏工作。”
十二少又道:“五大箱金條,表麵是金條,下麵全放上機關槍和手榴彈吧,另外再帶幾個透氣大箱子,鋪上稻草,裝上我們的人……”
何昌福道:“這如何使得,入城要檢查的!近期定是嚴格之極!”
“負責入城安檢的是誰?”十二少問道。
“總負責是警衛連的龍齊民,哨兵隊長有三人,每天三班倒,每班八人。”何昌福答道。
容素素頓時明了十二少的意思,對何昌福道:“你將可能所涉及的所有參與檢查的官兵名單寫給我。”
何昌福不解:“二奶奶意欲何為?”
“有錢能使鬼推磨!”容素素道,“我們需要提前買通龍齊民,讓他負責我們的暢行!至於頑固不化之人,你們知道怎麽做!”
“二奶奶此計不錯,這龍齊民是龍濟光的遠房親戚,我與他姑父曾在佛山打過交道,對他的情況有一些了解。賣命打仗,無非為財,我願一試!”梁秋自告奮勇。
當下議定此計劃,蔣智手書一封信,令人快馬加鞭送往電白滇軍司令部,約定三日後,由葉縱橫夫人容氏帶金條與槍枝過來贖人。信中也威脅道,如果葉縱橫在羈押期間有任何損傷,雷神軍必將全軍出動,與滇軍趙部拚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何昌福則被帶下去,由容素素與艾西婭為其精心治療,爭取三日後能一同前往。
營救葉縱橫是生死攸關的大事,高飛鴻又叫人緊急騎馬趕到隨聞下喬鎮,將狙擊手李直仔、李明仔兩兄弟及十八勇士中的六名,由劉沂山帶隊,前往廣州灣會合。屆時他們會被裝在箱子裏運往電城。
趙德裕收到信,看完後,哼了一聲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於我?”
黃興業在旁道:“葉縱橫神勇異常,我親眼見識過,此人斷斷不能留。”
“這個倒不用擔心,收到贖金和武器後,由符恩將葉縱橫交給家屬,到時是死是活與我等無關!”趙德裕笑道。
“正是,他老婆也是嚇傻了吧,馬上老老實實帶著東西來贖人,果然是婦道人家……”黃興業道,“說好了,等殺了葉縱橫,大盛金鋪我要拿三成。”
趙德裕喝了一口茶,道:“這是小事,黃將軍放心便是。”然而心想的是:九成都行,關鍵是你要有命拿!
他們交談之時,有一個黑衣人影倒懸在窗下偷聽,接著又身形敏捷地飛身上了屋簷,似是在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