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浸豬籠
銘仔雖然欲火中燒,但頭腦還是清醒的,聽了蔡若蘭的分析,強迫自己退了幾步,全身肌肉都繃緊了。
此時,蔡若蘭喝下去的茶水也發揮作用了,她也渾身發熱,心中似有火在燒,眼前的銘仔似乎變成了葉縱橫那英俊的模樣,她伸出手去,嘴裏念道:“葉大哥,我是蘭兒……”
銘仔看到她這景象,知道她的藥力也發作了,他必須在自己最後一分理智消失之前,找到一個控製自己的辦法。他開始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地尋找,終於找出一把剪刀。
這時,蔡若蘭已經控製不了,她脫掉外衣,抱住銘仔,主動去吻他。銘仔作為男人,哪裏經得住這種誘惑,也抱住了她,兩個人吻在了一起,滾倒在地上……隻聽房間外似傳來諷刺的笑聲,原來,一直有人在觀察他們,等他們越過最後防線時,必定會有人衝進來……
銘仔的心中雖然愛慕蔡若蘭,卻從未起過褻瀆之心,此時這個狀態,已經是平時無法想象的!他更不想被蔡若蘭誤認為是葉縱橫而委身於他!他咬緊牙關,用最後的一分理智,強行推開蔡若蘭,道:“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葉大哥,我是銘仔!”
“嗯?”蔡若蘭迷迷糊糊的,似乎也意識到了。“啊!”她尖叫一聲,鬆開銘仔,往旁邊挪開兩步。
銘仔手中握著那把剪刀,全身顫抖,他知道他的理智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但他不知該怎樣做。
“殺了我!殺了我!”蔡若蘭披頭散發地哭喊道。
銘仔顫抖著對著她舉起了剪刀,但怎麽也下不了手。
“快殺了我!”蔡若蘭瘋了似的喊道。
銘仔兩眼含淚,他寧肯在自己身上紮一千刀,也不肯動小姐一根手指頭,怎麽下得了手?最後,他心一橫,將剪刀對著自己的下身狠狠紮去,血如泉水噴了出來……
“啊——”蔡若蘭的慘叫劃破了屋頂。
外麵的人一看毒計得不了逞,又發生血案,鄭玉芳和幾個婆子打開鎖,破門而入。
銘仔失血過多,臉色蒼白色顯然不能活了,他最後用力對蔡若蘭說道:“快去找葉大哥,快去……”然後,便昏死了過去,倒在了血泊中。
一個婆子急道:“夫人,怎麽辦?”
鄭玉芳咬牙道:“把她衣服剝了,隻剩小衣,捆了關豬籠裏,把嘴塞上,別讓她亂說話!”
蔡若蘭沒想到她如此之狠毒,銘仔已經沒命了,她還是要置自己於死地。她淒慘地叫道:“鄭玉芳,你好狠,葉大哥不會放過你,我做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鄭玉芳為了打擊她,故意說道:“你的葉大哥已答應娶我,與我共享大盛金鋪,我貌美如花,他怎會要你這個醜女?再說了,如果他真要救你,早就來了,還會等到現在?”
鄭玉芳這番話,將她的心一塊塊擊得粉碎。醜,一直是她心中的自卑之源,而葉縱橫至今未現身,也證實了鄭玉芳的話。
蔡若蘭現在心若死灰,隻救速死,任憑婆子們除下她的衣服,隻剩大紅的肚兜、褻褲和裹小腳的鞋襪。即便是將她脫成裸體,她也無所謂了,她輸了,徹徹底底地輸了……
蔡天霖再一次將全村人召集在一起。剛在祖宗麵前自梳,緊接著與男人私通,隻穿著小衣便被抓了個現行,這樣香豔的事,誰都要來湊湊熱鬧。
蔡若蘭被塞進一個臭烘烘的豬籠,她被捆著雙手,嘴裏塞著破布,神智已經模糊。隻覺得晃晃悠悠被人擔著,往祠堂方向走。一路上有人議論紛紛,還有人拿著土塊、臭蝦臭魚、爛菜葉扔在豬籠上。
蔡天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蔡氏若蘭,乃自梳之女,不顧羞恥,與工仔私通,被當場抓獲,令蔡氏門楣蒙羞,祖宗麵上無關,按族規當浸豬籠而死……”
蔡若蘭蜷縮在豬籠中,感覺豬籠被人提起來,慢慢地浸泡在冰冷的塘水中,從腳到身,慢慢地逼近死亡。
“住手!”一個男聲由遠而近,似有人影帶著風聲逼近,豬籠被劇烈震蕩,似發生了打鬥,然後自己和豬籠從水中被提出,放在了地上。
蔡若蘭睜開眼,隻見葉縱橫將豬籠一把扯出個大洞,將自己拉了出來,鬆開繩索,扯掉堵嘴的布條,然後將披風裏在自己濕透的身體上,小衣緊貼皮膚的身體,非常香豔,也非常不堪。
遠處依稀有槍炮聲,陸續有戴鋼盔的黃軍裝士兵衝破重圍,衝進村莊的核心,用槍包圍了祠堂。蔡村的鄉勇和缺槍少彈的黃興業軍隊完全不是雷神軍的對手。一係列德式手榴彈的轟炸,便讓炮樓不堪一擊,MP18連發的子彈達20發,槍槍精準。鄉勇與桂軍的六發漢陽造打幾槍便成了廢鐵,死傷眾多。
蔡天霖、黃興業、鄭玉芳完全沒想到葉縱橫這個時候會從天而降,大驚失色。群眾也一片騷亂。
蔡天霖端出族長的架子,喝道:“葉縱橫,我蔡村執行家法,關你何事?”
葉縱橫將蔡若蘭護在懷中,朗聲答道:“之前不關我事,現在我決定迎娶若蘭,我的女人當然關我事。”
蔡若蘭聽了這話,不知自己是否在夢中,狠狠咬了咬嘴唇,劇烈的疼痛感告訴她這是真的。她喜極而泣,緊緊地抱著葉縱橫,害怕他會突然消失一樣。
鄭玉芳諷刺地一笑:“你要娶的女人,剛才還赤身裸體跟工仔睡在一起,被族人抓來浸豬籠,嘖嘖,那場麵才好比春宮圖……”
蔡若蘭急道:“我沒有,都是你們……”
葉縱橫心裏已大約明白,道:“就算若蘭真有此事,那也是被人陷害,我不會介意。但害她的人,一個都休想逃過!”
葉武帶著所有士兵衝了進來,黑洞洞的槍筒齊齊對準蔡天霖等人。
黃興業見沒什麽好處可撈,打了個哈哈,道:“沒意思,你們蔡家的事自己處理,我們外人就不必摻合了!”帶著幾個親隨揚長而去,他的軍兵在此次行動中折損了好幾十人,堂弟的先鋒隊也幾乎全軍覆沒。“晦氣!”他邊走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