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靠譜的和尚
“看啥呢?”蘇翰白了我一眼:“我可沒有龍陽之癖!我就是單純的想跟你混,做你最忠心的馬仔!”
“為啥?”我更加疑惑了。
“因為……”蘇翰有些後怕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嘿嘿笑了起來:“我就不告訴你,急死你。”
“你……”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哪都好,就是沒個正形。
“去弄點吃的,沒了。”他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道。
“沒了。”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小爺自己來總行吧?”他翻了我一眼就向裏麵走:“不過醜話小爺可說頭裏,小爺要是吃不飽,到時候幹活可沒力氣。”
“行了,我怕了你了行了吧?我弄!”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幾個絕戶頭我師父可是重視的很,你千萬要看住他們別給我捅婁子。”
“有吃的啥都好說。”他哈哈笑了笑坐回了原地。
我又整治了倆小菜剛剛坐下他就一邊吃一邊道:“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個條件是啥?”
聽了他的話我頓時猶豫了起來,他剛剛可是明確表明了要跟我混,那我如果告訴他我要去慈禧墓讓他自己留下來,他會同意嗎?
不行,看來得想其他辦法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就是想跟你說麵對那幾個絕戶頭的時候要賣力些。”
“這都不是事兒,區區幾個絕戶頭,我一隻手就摁死他們!”蘇翰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喝了兩口酒。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蘇翰去了市裏,給他買了許多衣服和吃食之後帶著他去了一家酒店裏,點了一桌子華而不實的菜,又給他叫了好幾瓶酒。
那些菜明顯的不夠蘇翰吃,但蘇翰也知道這一桌子沒少花錢,也不好意思可勁兒造隻好拿酒出氣,再加上我再酒裏放了些安眠藥,他很快就醉倒了。
把蘇翰弄回鋪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收拾了一下趁著他睡著就關掉手機開車出發了,我相信這小子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而且他的法力和應對鬼物的經驗比我還要豐富些,那些個絕戶頭交給他應該不會出問題。
出了墓園我就直接開著車子上了高速,本來我是打算到了火車站就坐火車去的,可是想了想出了火車站離東陵還有一段距離,我又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有車子在身邊要方便些就索性開車去了。
因為我的駕駛技術實在不行,一路上我走走停停,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到遵化,一到遵化就直接用導航去了清東陵。
晚上的清東陵已經被封了,考慮到還有幾天的時間,於是我找了家旅館打算等第二天開園了進去探一下虛實再說。
等到第二天早上一開園,我就帶著一個微型的羅盤和幾道符買了門票跟著旅遊團進入了慈禧陵中。
慈禧墓為三門三宮的格局,走入第一道宮門,我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微微的寒意,導遊說這裏曾經是那些因為留下來封閉墓門所以沒能出去的石匠的殉葬處,因為後來此處又被軍閥孫殿英搶劫過,屍骨早已十不存一,後麵就被國家給處理了所以是空蕩蕩的。
反正我是不在乎的,在我看來這處理了反倒更好。
進入第二道門,寒意更增加了不少,地宮裏入眼看去是八口朱紅色的大棺材,我也不知道都埋葬著誰,也沒心情聽導遊說什麽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背對著攝像頭拿出了羅盤。
羅盤一拿出來,指針就滴溜溜亂轉了起來,最終指向了第三道宮門。
等到來到了第三宮,慈禧的棺木就呈現在了我眼前,我知道這就是最後一個地宮了便焦急的開始尋找這裏麵的異常,等到羅盤的指針指向慈禧的棺木的時候我忽然泛起了愁:這慈禧的棺木是整個園區裏最珍貴的東西了,四麵八方都裝著攝像頭,雖然發現端倪就在這裏,但防護如此嚴密的情況下我怎麽才能去查看一下?
我圍著慈禧的棺木轉起了圈兒。
還沒等我想出辦法,導遊就喊著時間到了該離開了。
沒辦法我隻好離開。
回到旅館我就在想,既然孫殿英曾經洗劫過這座墓,那想來他一定早就帶人把這裏的鬼物清剿一空了,否則他絕帶不走那些財寶,但是,既然他把這裏的鬼物清空了,那為什麽會有陰氣從慈禧的棺木裏冒出來?
那抓我爸來這裏要千刀萬剮的是不是慈禧?如果她真的被孫殿英的人清剿了,那現在裏麵的人又是誰?他們是怎麽進去的?為什麽要在這裏麵?裏麵又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想了許久我也想不通裏麵到底是怎麽回事,隻好再次來到了陵園外打算好好觀察一下這裏的情況。
我拿著羅盤一邊走一邊看地形,忽然覺得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趕緊回頭,就見一個長相俊俏,看起來二十來歲,滿身酒氣的和尚正咧著嘴向我傻笑。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就去摸兜兒,在我看來,喝酒的和尚都不是真和尚,這個應該是個騙吃騙喝的家夥,給他幾塊錢打發了就是了。
“沒用。”他瞥了一眼我手裏的羅盤輕笑著搖了搖頭。
“啥意思?”我頓時一愣。
“想找出這裏麵的那幫子鬼?”他笑眯眯的道。
“你是誰?”我頓時心生警惕。
“別多心,我是雲台山的妙法和尚,我師父是弘宇法師,據說這幾天這裏一到晚上就有慘叫聲傳出來,把這裏的警衛都嚇跑兩波了,我師父正忙一場大法事暫時不能離開,所以就派我先過來看看。”
“慘叫聲?”我不由眉頭一皺,難道那幫子家夥開始了?
“對啊,你不是聽到消息過來的?”他詫異的道。
“呃……我……我是。”我連忙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沒有像我師父一樣的熱心人了呢,想不到還有一個。”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嘿嘿笑了笑:“要不咱倆組個團?說實話,我心裏也有些小緊張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一個雞腿大口吃了起來尷尬的笑道:“我一緊張就喜歡吃東西,不好意思。”
“組團?”上下打量著他,這貨看起來怎麽也不像是個正經的和尚,處處都散發著不靠譜的味道,跟他組團一不小心就可能給自己找了個豬隊友……
“哎?你什麽眼神?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受戒和尚,看看咱這戒疤,九個呢!多實誠!”說著,他伸手把自己的腦袋拍的啪啪響。
我頓時遲疑了起來,看這九個戒疤很明顯不是作假,如今雖說早已廢除了戒疤製度,但那些真正許下大宏願獲得大法力的和尚還是自願保留了戒疤以示對佛祖的敬仰,可是這貨清規戒律都不守怎麽能算是誠信敬佛呢?但這九個戒疤用他的話來說,也真的很“實誠”……
“別看我喝酒吃肉,可是沒聽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嗎?”他嘿嘿笑了笑:“再說了,我有辦法進去,你有嗎?”
“好!”一聽他有辦法進去我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如今我最發愁的就是晚上怎麽進去了。
“行,那咱晚上再來,我帶你進去。”他轉頭四下看了看:“對了,你在哪住?這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大冷的天不能一直幹站在這裏吧?”
我忽然有些後悔了,我越發覺得這貨不靠譜。
我不由問道:“陰氣是從慈禧的棺木散發出來的你知道吧?”
“嗯,知道。”他點了點頭。
“那我們進裏麵之後那些攝像頭怎麽辦?”
“這都不是事兒,你放心好了。”他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我歎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把他帶回了我所在的旅館,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也隻好司馬當成活馬醫了。
回到旅館我就開始一件件的檢查自己所帶來的法器和符咒,見他一直在喝酒吃肉,仿佛吃不完一樣,我不由皺起了眉頭:“你不準備一下嗎?”
“都在這兒呢,放心吧!”他拍了拍自己腰裏鼓囊囊的挎包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輕笑:“我說,你靠譜麽?我怎麽看著你比我還緊張呢?你不會是個假道士吧?”
“我還覺得你是個假和尚呢!”我白了他一眼:“從見到你開始就沒見你說一句阿彌陀佛。”
“敬佛是用來放在心裏的,不是掛在嘴上的!”他不屑的白了我一眼把手裏的酒瓶遞了過來:“你喝不喝?”
“沒興趣。”我歎了口氣再次開始擺弄我的東西,我要牢牢的記住每樣東西放在哪個位置,這樣用的時候才不會出錯。
“唉!人生短短一世不及時享受以後追悔莫及呀!看不開,你實在是看不開呀!”他陰陽怪氣的笑了笑躺下來開始小憩。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愣了片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看不開,但我知道,身為男人,身為人子,有些事不得不做。
天完全黑下來之後他醒了過來,看了看外麵已經稀少的行人,他再次打開了一瓶高度烈酒。
“還喝?走吧?”我催促道。
“急什麽?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瞥了我一眼就繼續喝酒。
直到一瓶酒下肚,這貨終於站了起來,看了看空無一人,甚至連一輛車也沒有的馬路帶著我出了門。
我們轉轉悠悠的來到陵園外,他一屁股坐在了草坪邊眯著那雙眼四下看了起來。
“我說,你坐這兒算怎麽回事?辦正事呀?”我氣不打一處來。
“誰說我不是辦正事了?”他瞪了我一眼一腳踹翻了垃圾桶,一個井蓋就顯露了出來。
看著他不知從哪摸出一個鐵鉤子去溝井蓋的蓋子,我頓時皺起了眉頭:這貨不是要告訴我接下來我們就要鑽這臭水溝子了吧?
眼看著他率先鑽進去,我再一次後悔了:這水溝子能通進去?我怎麽覺得這貨越來越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