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怎麽來了?
“我有個朋友最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陰氣外泄,來找胡神醫數次了,他都因為我這個朋友曾經得罪過他不願出手相救,隻要你救了他我就告訴你胡神醫怎麽畫符的如何?”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倒是不是我不願意幫,而是因為我壓根就不懂這一行,我拿什麽治?到時候萬一再治個魂飛魄散那就不好了。
“你不敢?”劉跛子的臉色微微有些失望。
“不是,隻是我不太懂,我……”
“不懂可以學啊,我聽胡神醫說過,他的醫術就是自學的,好像是當初他是他師兄代師傳藝,隻給了他一本書……”
“一本書?”我的眼睛不由一亮,我不是在胡一仙的房間找到了一本萬鬼病宗嗎?
“你先等等。”我連忙轉頭回了胡一仙的房間拿出了那本書,翻開那本書,就是一篇總則,總則之後是目錄,我很快就在目錄裏找到了治陰氣外泄法,一看方法很簡單,就是用自身的法力幫它疏通陰脈就行,我立刻就跑了出來。
“怎麽樣?能行不?”劉跛子連忙道。
“這上麵說需要法力疏通他的陰脈,我還不太懂,其它倒是沒什麽問題。”我歎了口氣:“你知道怎麽修煉法力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那要不這樣吧,你再找找看有沒有修煉法力的方法,我明晚再來要你個準信兒。”他遲疑了一下道。
“好。”我點了點頭立刻關上門回屋開始研究這個治陰氣外泄法。
說實話,對於劉跛子提的條件,我非但沒有覺得心裏不爽,反而很開心,因為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欠別人的人情,如此一來我們之間的事兒就變成了交易,我也不必一直記著他的情了。
研究了許久,我把疏通陰脈的方法和走向記了個一清二楚,可是如何獲得法力卻依舊沒有絲毫的頭緒。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後半夜,朦朧的睡意襲上了我的頭腦,我抱著那本書就躺了下來。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看著正翻開的那一頁總則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作法前需根據需要在腦海中冥想三君五老神像,心誠則福至。
為什麽要冥想?這就是要調動法力的前奏還是修習法力的方法?
我看了一眼牆壁上掛著的三君五老的畫像立刻盤膝坐在床上閉上眼開始冥想。
下一刻,奇異的事情就發生了:隨著我腦海中逐漸的空明,竟隱隱出現了一個同樣盤坐的身影!
隨著那身影漸漸清晰,我開始感覺到渾身燥熱,一股奇異的氣流開始迅速遊走全身,沒多久之後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
睜開眼,我就像蛻皮了一般身上到處都是黑臭的幹痂,我看了看外麵的已經大亮的天趕緊去廚房燒了一鍋水,洗完之後我就發現我的皮膚明顯比以前光滑了不少。
有用!
我立刻驚喜了起來,回到屋裏繼續開始冥想。
到了晚上的時候,劉跛子又來了,他問我能不能成我就告訴他了我的情況,他驚喜的說你這就是修煉出法力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調動這法力。
我趕緊問他怎麽調動法力,他立即就苦下了臉說:“我也不知道。”
我倆就愣在了那裏。
“不過你也別氣餒,你修出法力這是好事兒,就算你現在不知道怎麽調動他,以後也慢慢能做到,隻要你簽了這個幫我那個朋友的契約,我立刻就幫你畫符怎麽樣?”劉跛子沉默了一會兒嘿嘿笑道。
我一低頭就見他已經拿出了一張牛皮紙,上麵隱約寫著些字,心裏當即就有些不爽冷冷的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隻是……”他尷尬的笑了笑。
我歎了口氣,也是,我們萍水相逢沒有什麽交集,而且他一開始還存了害我的心思,他擔心我言而無信也是正常。
我伸手接過那張牛皮紙看了看,見上麵寫著幾個字:“契約,今有紀殤承諾幫助劉跛子的朋友胡勝兒,若有不遵甘受九天雷劫。”
這簡單的幾個字過後就是立誓人簽字畫押。
“怎麽樣?沒問題吧?”他嘿嘿笑道。
“沒問題。”我點了點頭就轉身那筆。
“不,不是,是用血來簽。”他連忙道。
“好。”我為了盡快學會畫符也顧不得許多,反正我也沒打算返回不是嗎?我咬破手指就滴了一滴血上去。
那牛皮紙吸收了我的血,上麵的字快速的消失不見了。
我驚奇的看著他:“這……怎麽會……”
“你現在也算半隻腳踏入修道的門檻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白了我一眼:“你快讓我看看你怎麽畫符的。”
“好。”一聽畫符我立刻來了精神,拿出家夥式就開始畫了起來。
“不對,不對。”他閉起眼搖了搖頭。
“哪裏不對了?”我連忙道。
“我見過胡神醫畫符,他畫符都是一氣嗬成,總得下來也就一筆,你這斷斷續續的隻怕不行。”
“一氣嗬成?”我立刻明白了過來:“難怪之前我畫的符剛開始還能引動後麵就沒動靜了呢,原來是斷了。”
“還有,你這硯台裏是什麽?”他指了指我的硯台。
“原來就有些粉末,後來我加了水,怎麽了?”我不解的道。
“加水怎麽行?胡神醫可是加的他自己的血,據他說隻有這樣才能保證符咒的威力。”
“加血?”我詫異了起來,每畫一道符就要加血?那得多少血?
“是啊,你這加了水的墨隻怕是不能用了,”他歎了口氣:“記得胡神醫說過,這裏麵可以加公雞血和黑狗血,但都沒有蘊含法力的修道之人的血威力大,我看這樣吧,你今晚先練習如何能一筆把這道符畫完,然後等明天這裏麵的水幹了再混血試著畫符咒吧?”
“也隻好這樣了。”我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啊。”
“這就完了?”我連忙叫住了他:“沒有其他要注意的東西了嗎?”
“胡神醫隻說過這些,其他的也沒說啊。”他無辜的道。
“哦,那你走吧,等我學會了通知你。”我失望的歎了口氣。
“行,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回頭你打給我,記住,隻有晚上能打通。”他丟下一張卡片就轉身走了出去。
我拿著卡片看了一眼隨手裝進了兜裏,正打算去找廢紙練習畫符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如果我沒記錯,我好像沒告訴過他我叫紀殤,他這牛皮紙上怎麽會寫了我的名字?再者,就這麽幾句話的事兒,他怎麽敢拿出來要挾我答應幫他朋友?難道他就算準了我會答應?
我轉頭看了一眼那本書最後一頁的雷符心裏再次熱切了起來,把這些疑惑拋諸腦後立刻就去找紙筆開始練習怎麽一筆把這符咒畫完。
很快我就沉寂在了符咒之中,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終於可以勉強一筆畫下來了。
看了看硯台裏的水還沒幹,我幹脆就再次開始冥想,直到下午的時候我才放了些自己的血開始畫符。
看著我手裏剛畫好的符咒,又看了看外麵剛剛擦黑的天,我立刻就走出去開始試驗。
“哢嚓!哢嚓……”接連五道細小的白光閃過,我心裏五味雜陳,這明顯是一個殘次品,這威力莫說劈死鬼物,就是一隻雞隻怕也能輕易的扛過去。
沉思了一會兒我忽然響起劉跛子說胡一仙每次畫符之前都會冥想,立刻不死心的盤膝坐下來開始冥想,等到我腦海中那個模糊的人影再次出現的時候,我立刻開始動筆。
這一次威力比之前大了不少,可在我看起來依舊很弱,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開心極了,因為我覺得我找到了一條正確的路,那就是冥想,這畫符一定和冥想有什麽關聯!
之後的幾天裏,我一直都在研究冥想和畫符的關聯,終於讓我發現,隨著我冥想的時間越久,我畫出來符咒威力就越大,後來我終於明白,畫符是要全身心投入,最好是在冥想狀態一口氣合成。
看著剩下不多的符紙和血墨,我決定一定要練習到在冥想中可以動筆的地步再畫符。
試驗了許多天,我終於成功了,就在這個時候,硯台裏的血墨也終於用完。
看著畫好的三道符和剩下的兩張符紙,我一股腦的裝進了兜裏。
我看了看外麵葉子都黃了的大樹歎了口氣:已經兩個月了,胡一仙還是沒回來,我要不要撇下他自己回村呢?
一陣風吹過,我忽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長褲,我轉頭從他抽屜裏拿了些錢去了市裏,等我買好衣服和一些吃的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吃完飯我就繼續開始打坐,我決定了,再等三天,三天之後如果他還不回來我就回村裏去,因為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村裏的那個瞎婆婆可是不止一次的說過我活不到成人,以往我是不信的,可如今經曆了這麽多,我倒是有些擔心了,我必須要在十八歲之前讓我爺爺入土為安,否則她的話萬一成了真,隻怕我死也不會瞑目。
至於爺滅了村裏所有的鬼,三道雷符顯然是不夠用的,我也打算好了,冤有頭,債有主,在找爺爺屍體的時候,我要調查一下真正的凶手,這三道雷符對付一隻鬼,應該足夠了!
“噹噹噹!”正在我想這些的時候,門忽然被敲響了。
我轉頭看了一眼外麵:“誰?”
“是我。”門外傳來了一道疲累的聲音。
聽到那聲音,我不由的渾身震顫:“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