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高順還活著
“嗯，”衛武心中一暖，走過來，摟了摟蔣欽的肩膀。
“嗯，”蔣欽也拍了拍衛武的手臂，隻有這個時候蔣欽才是放下身份，把衛武當成最初的那個人。
“坐下說話。”衛武把蔣欽推到座位上。蔣欽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茶點。
“公奕，咱們出來兩年了，等過幾天，我要去會稽山接世伯蔡邕老先生一家，我準備帶著咱們還活著的九江鄉勇，還有惡來，仲康，元直順道回趟家，也算是衣錦還鄉吧。你看看你走以後，咱們常山的軍隊交給誰比較合適？”
“要說最值得信任的還是田豐大人，武將的話那隻有周倉了，不過要是考慮能服眾的話還是蔣奇最合適，但是他的性格不適合當一軍的統帥。趙雲太年輕了，高覽資曆太淺。”
“嗯，元皓是主簿，本身要管理常山的政務，再抓軍事的話會忙不過來，如果隻是管理元氏城裏的軍隊還好說，關鍵是堵在井陘關隘的那一萬軍隊需要隨時應對黑山賊的襲擾。元皓在元氏鞭長莫及啊。
蔣奇可以作為名義上的主將坐鎮真定，但是還需要一位冷靜機敏的人做他的副手，周倉的性格和惡來差不多，不合適。趙雲，正如你所說也不合適，高覽除了能打以外，在軍事策略上還未有突出展現。我新帶回來的鞠義和徐晃本身默默無聞，更不合適，唉，難辦啊。”
“大人，我收留了一個叫高順的人，本身是並州軍的別部司馬，典型的軍人，二十八歲的年紀，本身冷靜沉穩，若是他能夠留下來倒是很合適協助蔣奇。”蔣欽說到。
“高順！”衛武吃驚的說到，隨即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佯裝不在意的說到，“我這次經過並州，在長子拜訪了一下上黨太守，不過沒有見到，上黨兵曹從事張揚說並州軍對黑山賊發動了一次軍事行動，不過失敗了，原因是高順貪功冒進導致所部先鋒全軍覆沒，而他本人也戰死了。沒有想到高順來了咱們常山。我想見見這個人。”
“他受了重傷，這才剛剛養好，一直嚷嚷著要回去，我為了留住他，就說至少要讓大人見一見他，我這次把他也帶回來了。大人要是見他，我現在就回去叫他們，下午再過來。”蔣欽站起來說到。
“你去叫他吧，不用等到下午，中午留在我這裏吃飯，我這裏有從河東衛家帶回來的好酒。”
“諾！”蔣欽心中一暖。
等蔣欽一走，衛武連忙讓人準備中午的飯菜。
蔣欽帶著高順趕著飯點走了進來。
“這就是衛大人。”蔣欽給高順介紹到。
“高順參見衛大人。”高順連忙躬身行禮。
“來來來，高將軍，快點入座，咱們開飯了。”衛武熱情的招呼道。高順，從外表上看過去，平平無奇，既沒有誇張的肌肉，也沒有棱角分明的麵相，就是一張大眾臉。唯一吸引人的就是一雙格外明亮的眼睛，清澈，透明。敢於與衛武直視。不偏不斜，鎮定自若。此人原則性很強，堅持自己，不受外部因素的影響。
“公奕，高將軍，來來來，幹一杯，這是我從河東衛家帶來的好酒，是家主珍藏多年的。嚐嚐，嚐嚐。”
“好酒！”蔣欽一口灌進嘴巴裏，砸吧砸吧嘴說道。
“你這樣能品出是好酒才怪呢。”衛武微笑著說道。
“嗬嗬嗬，總之，比水好喝。”蔣欽尷尬的說道。
“哼，這麽說的話，我還是把好酒收起來，給你隨便換一壺算了。”衛武走過去，假裝要拿蔣欽桌子上的酒壺。
“別別別啊。這是好酒，我慢慢品，品！行了吧。”蔣欽難得的貧一回嘴。
“品！記住啊，品！”衛武反複的強調著，轉身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高將軍，你覺得我這酒怎麽樣？”衛武期盼的問道。
“實不相瞞，在下平時不飲酒，所以無法鑒賞大人這酒的好壞。”高順老實的說道。
“唉，讓你們兩個人喝，真是糟蹋我的好酒了。”衛武苦惱的說道。
“呃，”高順有些尷尬，他沒有想到衛武這樣的直接，或者說是隨意，或者說是沒有拿自己當外人？
“哎，你說我喝酒糟蹋可以，說高將軍喝酒糟蹋不可以。你想啊，高將軍平時都不喝酒，這難得的幾次喝酒的機會給了你，你好意思不拿好酒出來嘛！”蔣欽的腦筋關鍵時刻還是很好使的，他看出來高順的尷尬，連忙打圓場到。
“對對對。公奕說的對，來來來，高將軍，再喝一杯。”
“多謝大人。”看到衛武和蔣欽猶如朋友一般的聊天打趣，這樣的上下級關係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衛武將在上黨聽到的消息再次轉述了一遍，然後問道：“高將軍，你怎麽看？”
“唉，”高順歎口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刺史丁原大人命令呂主簿領兵一萬追擊黑山賊，我和我是本部八百兄弟也在此次行動之列。
因為我們得到黑山賊偷襲沽縣的消息，再到集結部隊追擊已經落後了黑山賊三天的路程，本來我們覺得黑山賊肯定已經逃進深山躲起來了。沒有想到我們的斥候在距離我們一百裏處找到了黑山賊的蹤跡。
呂布大人大喜，立即命令部隊加速前進。我們追進太行山十天以後，遇到了難以想象的困難。山林茂密，已經無路可走，而且山勢陡峭，地麵濕滑難以落足。前鋒部隊邊走邊開路。
整個隊伍士氣低落。這個時候接二連三的出現士兵減員，或跌落陷坑被坑底的竹簽子刺穿，或者被吊在樹上的圓木砸中，或者被弩箭射傷。或者自己不小心摔傷。幾天的功夫，部隊傷亡上千人。繼續前進，毫無勝算，可是退回去就得接受失敗的責罰。我們是進退兩難。
但是繼續在這裏兜兜轉轉，隻會出現更多的傷亡，最後還是失敗，於是我就建議呂布大人，當機立斷，即可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