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鞠義坐牢
“在下技不如人,不配與各位為伍,告辭!”鞠義惱羞成怒,扭頭就走。他的那些夥伴連忙跟上。
“鞠兄,現在街上已經宵禁了!你出去會被抓起來的。”衛武假裝好心的提醒道。其實是在提醒鞠義,人要麵對現實。他的高傲和自尊在現實麵前一文不值!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鞠義一聲不吭,腳下反而走的更快了,轉眼功夫就走出了驛站。
大街上空無一人,遠處一片漆黑。他們要去哪裏?能去哪裏?
咣當!身後驛站的大門關上了。
跟鞠義出來的那些人茫然的看著他,這個時候他得拿個主意啊!
一股涼風吹了過來,鞠義不由的一哆嗦,是冷嗎?還是眼前的現實讓他清醒了些?去哪?路在腳下,可是方向在哪裏?鞠義也茫然了。
這是從遠處晃動著出現了點點火光,接著腳步聲傳來,巡街的士兵來了!
怎麽辦?再想返回驛站已經來不及了,“快點找地方躲起來!”鞠義低聲喊道,他們連忙向火光傳來的相反的方向提著腳尖跑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裏。
他們沿街隨便找了一戶人家,十幾個人通過疊羅漢的方式翻牆而過,在院子裏找到柴房,擠在裏麵取暖。柴房裏四處漏風,裏外溫度差不多。他們一個個凍的渾身發抖,一整夜都沒有怎麽合眼。
天微微亮的時候,正房裏有人起床的聲音傳來。
“快走!”鞠義他們連滾帶爬的再翻牆出去。一個個畏畏縮縮的樣子。
此時城門還沒有開,大街上根本就沒有人。他們十幾個人在街上晃動很顯眼。很快就被巡邏的士兵發現了。
“什麽人!站住!”他們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正經人家的。大冬天的誰沒事跑街上來哆哆嗦嗦的溜達啊。
“快跑!”鞠義第一想法就是跑。他都沒有考慮過逃跑的後果。
這一跑,官兵更加認定他們不是好人了。“站住!快抓住他們。”
嘟!嘟!嘟!有士兵吹響了報警的哨子。
很快陸續有幾隊士兵從四麵八方趕了過來,他們巡邏了一夜正是疲憊不堪,困頓難耐的時候,這場刺激來得太及時了,這些人終於有事情做了。
“站住!”鞠義他們被堵住了去路。“什麽人!幹什麽的?為什麽逃跑?”士兵們厲聲喝問道。
還好鞠義還殘存點理智,知道這個時候少有不慎就會被擊殺當場,此時他才有些後悔不該著急硬闖城門,闖了城門也不該死要麵子從驛站裏出來。現在怎麽辦?
“各位軍爺,小人等是西涼人士,在城門關閉的一刻才進城,找不到打尖的客棧,隻能流落街頭,還請各位軍爺通融通融。”鞠義頭一次這樣低三下四的說話。
“城內可有鄉親故裏?可有相熟之人為你們擔保?”
“這個。。”鞠義想到了衛武,一咬牙,“沒有人為我們擔保。我們是來。。是來。。”想了半天鞠義也不知道是來幹什麽的。
“搜他們的身,看看有沒有違禁物品。”巡邏隊長大聲的喊道。
諾!十幾名士兵上前一對一的摸索鞠義他們的衣服、背包。
“他們身上有武器!”鞠義的槍被搜了出去,其他人的身上也都帶著防身的鐵棍,短刀之類的兵器。當然順帶腳,他們身上的錢財也被搜了出來。
“都抓起來!打入大牢,聽後發落!”
“諾!”
“我們什麽都沒有做啊!”鞠義著急了。但是他不敢反抗,反抗就是死!
“閉嘴!”一名士兵上去給了鞠義一個嘴巴。打的他牙齒都鬆動了,血都流出來了。
“你!”鞠義的眼睛裏都要冒出火了。惡狠狠的瞪著那名士兵。
“你還敢瞪我!兄弟們收拾他!”
“咚咚咚,”四五名士兵爭先恐後的用槍杆戳,用刀背砸,用腳踹,用巴掌扇。打的鞠義滿身是傷,滿臉是血。可是他不敢反抗,甚至不敢叫喊,蜷縮在地上,把臉深深的埋進胳膊裏,將滿腔的怒火壓製在體內。直到士兵們打累了,才停手,也就是鞠義身體素質好,要不然真能打死他。
其他人也不敢動!他們的任何異動都會招來與鞠義一樣的一頓胖揍。
“帶走!”士兵們也懶得拖拽鞠義,讓他的兄弟們抬著,被士兵們押著向牢房走去。
天亮了,魏武身後跟著典韋和趙雲,帶著一箱金子向提前打聽好的左封府邸走去。
左封是宦官張讓手下的一位內監。因為善於奉承鑽營,深得張讓喜愛,所以討到了巡視冀州,督察因討伐黃巾而積功兌換官職之人的職務。
雖然督郵冀州搜刮的錢財都被衛武給黑吃黑了,但是他的家底還是很豐厚的,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住的院子比元氏城裏的郝家一點都不差。
左封府門前排了一長溜的隊伍,人人身旁都跟著三五個抬著箱子的侍從。
這要真是老實排隊的話,排到天黑也輪不到衛武。沒有想到左封這樣一個小小的內監,還不是張讓那樣的長侍,竟然也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受賄。其實也不怪他們,畢竟連皇帝都公開售賣官爵了。現在但凡手中有點權力的人都在拚命的撈錢。
現在要想辦法進去見到左封。而不是在外麵傻等。
衛武先是排在隊伍末尾,開始捉摸:眼前的這些人為什麽會規規矩矩的排隊呢?
難道是左封要求的嗎?不對!他才不會管每天都有誰要見他呢。對於他來說等待門外的這些人都一樣,都是有求於他的。先見誰,後見誰沒有什麽區別。
那麽會是朝廷規定的嗎?那更不可能,這種屬於私人會麵,想見誰由主人決定。那麽就是眼前這些人的自主行為。
這些人怎麽會乖乖的排隊呢?難道就沒有人插隊嗎?
或許有,但是被插隊的人肯定不樂意。看看每個人身後都帶著高大強壯的隨從。那麽很有可能就是隨從之間一場混戰,打贏了的排在前麵,打輸了的,要麽認命排在後麵,要麽離開。慢慢的形成習慣,大家都自覺排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