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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再度建功

  隨著水流越來越湍急。小舢板如同離弦之箭斜著向東北方向黃河的對岸飛馳而去。一去四五裏地,直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半個時辰以後,魏武他們劃著船又回來了,不過是沿著黃河南岸,從下遊劃了回來。


  “拜見將軍!”魏武帶著蔣欽,周泰,狗蛋,大壯跑過來,給皇甫嵩行完軍禮,站在一邊。


  “嗯,不錯!”皇甫嵩讚許的說道,他親眼看著那個小舢板在風浪中飄搖,每每感覺它要傾覆了,卻總是能化險為夷。這要是改成大船,有這樣的船工水手,必定能夠平安渡河。


  “了不起!了不起!”本地被征召來的漁夫看到這樣的駕船技術吩咐讚歎不已。


  “衛司馬。你的鄉勇裏有多少這樣優秀的水中能手?”皇甫嵩高興的問道,這個是關鍵,要是隻有這幾個人,那可真是可有可無了。


  “大約有三分之一,也就是差不多兩百人與他們四人駕船技術相當,其他人雖然比不上但是也都精通水性,若是不幸落水自保無憂。”魏武想了想說道。


  “他們能不能在這樣的河流裏搭救不會遊泳的落水之人呢?”皇甫嵩追問道。


  “盡力而為吧。”魏武可不敢打包票。


  “嗯,你看咱們要渡河,除了船隻還需要做哪些準備?”術業有專攻。皇甫嵩此刻絕對說得上是不恥下問。


  魏武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蔣欽和周泰。眼神中帶著詢問之色。水中求生肯定蔣欽和周泰的經驗要豐富的多。


  “登船的將士們不要穿戴盔甲,也不要拿武器,盡量隻著短衫短褲,萬一落水也好施救,再者就是在身上幫上漂浮之物,比如幹透了的竹筒,木板之類既輕又不沉與水的東西。萬一落水又來不及被救,也可不至於立即被水流卷入水底,短時間保命。渡船上再多備上一些繩索用於救人。其他的糧草輜重和馬匹車輛單獨登船。”掙得魏武的同意,蔣欽出列恭敬的說道。


  “好!很好!”皇甫嵩給予了極高的肯定。“這樣吧。衛司馬,現在我命令你做此次渡河總指揮,帶著你的人和所有的船工負責此次大軍的渡河行動。事成之後,給你記上一功。”


  “屬下遵命!多謝將軍栽培!”魏武連忙接受皇甫嵩下達的命令。


  “給你十天的準備時間,十天以後大軍渡河!”


  “諾!”


  魏武帶著九江鄉勇搜集木板,繩索,竹子,熟悉每一艘渡船的性能,測試船舵和船帆轉動是否靈活,船體是否堅固,有無破損。測算每一艘船能夠搭載多少人,所有船隻一次最大的運輸量是多少,七百多人怎麽分配,哪個會掌舵,哪個會控帆,哪些人負責搖槳,遇到有人落水怎麽辦,船翻了怎麽辦,等等等等事宜。


  七月初二,一大早,魏武帶領九江鄉勇,將用繩子穿起來的木板,竹筒一一分發給兩萬士兵。將特意用牛皮製作的救生圈套在皇甫嵩等十幾名高級將領身上。


  “這是何物?”皇甫嵩也穿著短衫短褲,好奇的問道,此時的皇甫嵩失去頂盔摜甲一身行頭襯托的威嚴,多了幾分慈祥和善。


  “將軍請看。”魏武指了指水裏的一名鄉勇,隻見他沒有任何動作,僅憑借腰間鼓脹的牛皮圈就漂浮在水麵上。“將軍下水一試便知。”


  “好,我試試。”皇甫嵩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在魏武的建議下,他打算親自試試。


  “將軍怎可親自涉險,還是末將先下水試試吧。”費副將連忙阻攔到,說完不待皇甫嵩回答,緊跑兩步,撲通一聲跳入了水中,慢慢的向裏麵走去。


  費副將因為知道魏武絕對不會害他們,所以才敢替皇甫嵩先行測試,但是救生圈畢竟是一個未知事物。他的心裏還是忐忑不安的。


  岸上的人們都緊張的盯著他。


  當費副將走進齊腰深的地方,救生圈受到的浮力開始起作用,他再次向前走,救生圈慢慢的向上直到他的腋窩下。費副再向前走出一步,腳底一空,他心中一驚,雙臂自然的向下一壓,他的身體借助救生圈的浮力完全漂浮在水麵上,不過這裏已經有水流了,之前用腳撐著河床還不會被衝走,這一浮起來,他的身體開始隨著水流動了起來。


  “救命啊!”顯然費副將不是一名會遊泳的人,沒抓兒沒落兒的他心裏很是驚恐,不由自主的大喊了起來。


  水裏的那名九江鄉勇連忙遊到他的身邊,一手抓住他的救生圈,一手劃水,很快就回到了岸邊。


  岸上的人看的心驚肉跳的,很怕費副將被水衝走了。


  “嗬嗬,”看到身上正淅淅瀝瀝淌水的費副將,皇甫嵩微笑著問道:“感覺怎麽樣?”


  “大膽衛武,剛才若非是我而是皇甫將軍,豈非陷將軍於危險之中,你要害死皇甫將軍不成!”費副將惱羞成怒的質問道。


  “費將軍恕罪。屬下絕無此意!屬下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水裏有精通水性的鄉勇,更遠處還有渡船,絕對能夠保證將軍的安全。”魏武惶恐的解釋道。心裏卻一陣鄙夷,你自己喊救命丟了人,卻想要在我這裏找回來!

  “好了。”皇甫嵩揮了揮手打斷了費副將繼續發難。“費副將,你做的很好,衛武,你也很好,我都看見了,衛武做出來的這個救生圈很有用!渡河吧。”說完,皇甫嵩向給他準備的渡船走去。


  “哼!”費副將冷哼一聲,轉身跟上。


  “唉!”魏武歎息一聲,沒來由的得罪了一個小人,看來以後要小心這個費副將使絆子了。


  在魏武的帶領下,九江鄉勇順利的把兩萬北軍將士送過了黃河。美中不足的是有兩艘小船傾覆了,因為處於河中心,上麵的士兵救助不及全部被衝走,包括駕船的鄉勇和船工,甚至有兩名士兵被水流帶的撞到其他渡船上直接撞死了。還有一船糧食也因為翻船沉入了河底。此事引起費副將強烈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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