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街頭傷情
他幾乎自虐一樣的看著花車前笑容完美的女人,心中的疼痛越發劇烈,他就越是感受到了一種變態一樣的痛快。
直到花車拐過前方的轉角,徹底消失不見,拉斐爾方才收回了頭,整個人直直的依靠在牆壁上。
幽暗的氣息仿佛實質性一樣環繞在他的周圍,那修長的手指從褲兜裏掏出一支煙叼在唇邊點燃。
煙霧繚繞間,仿佛麻痹了他的整個神經,卻讓那一份疼痛越發的清晰。
“我可不會祝福你,阿辛……能給你幸福的,明明隻有我才對啊。”
他呢喃著,又是一口煙霧從唇間噴出,盤旋,上升,最終化作一片虛無。
當晚,皇宮內徹夜燈火通明,宮廷宴會的樂聲與祝福也都不絕如縷,那種熱情高漲的氣氛,讓連日以來都有些陰鬱的林雨薇都忍不住微笑起來。
“雨薇,你想去休息室休息,我出去一下。”
結束一支舞後,陸離突然伏在林雨薇的耳邊低語,而後便在林雨薇的蹙眉中離開了場中,步履匆匆。
“薇薇,你家那個去幹什麽去了?”
柴息息見林雨薇落了單,便立刻走了過去,林雨薇目光沉了沉,最後搖搖頭,牽起一絲笑容。
“沒什麽,可能是有什麽事吧?正好我也有些累了,不如我們去看看阿辛吧。”
“好。”
二人經過通報後,成功的找到了回到休息室的新娘,此時阿辛已經褪下了那繁重華麗的雪白婚紗,換上了一身優雅的紫色禮服,更顯雍容。
“阿辛,恭喜,你今天真的很美。”
林雨薇由衷的送上祝福,阿辛也是很熱情的與她們擁抱了一下,笑容完美。
“多謝,我還想著去找人叫你們過來呢,我一個人在這裏真的太無聊了。”
按照羅非的規矩,此時一切的儀式典禮結束之後,阿辛就不便再出現在賓客麵前了,所以她隻能待在休息室無聊。
柴息息和林雨薇一邊一個坐下,看著阿辛精致的妝容,柴息息有幾分豔羨的開口。
“唉,真好哦,看你們一個個的都結婚了,我都有點動心了呢。”
“那你就跟代婪說啊,反正隻要你說,他也不會不同意的。”
林雨薇調侃了一句,柴息息立刻傲嬌的哼了一聲,“哪有女生主動的?我才不說,像我等不及了似的,不過阿辛,你的新郎我今天看起來覺得也挺不錯的,你們相處的怎麽樣啊?”
畢竟阿辛和那個新郎之間的事情也算是陰差陽錯,林雨薇他們都有些擔心他們以後的生活。
阿辛感受到她們的善意,微笑,“放心,希爾頓人還不錯,否則我也不會同意這一次的婚事。”
似乎是為了證明希爾頓真的不錯,阿辛還特意把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女王失身”的事情真相告訴了她們。
“所以說,你們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啥?!”
柴息息驚訝了,但是隨後倒是認同了阿辛的想法,一個柳下惠一樣的男人,要壞也壞不到哪去。
倒是林雨薇,麵色有些凝滯,卻也沒有說些什麽,隻是隨聲應和。
“總之,待你真心就好,我來的時候還和陸離說,其實你這樣的決定是很好的,因為你的快刀斬亂麻算是直接救下了兩個人。”
阿辛低頭,似乎想到了那一天拉斐爾的受傷,粉唇輕抿。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狠心,是啊,其實我這麽做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不希望拉斐爾繼續執迷不悟了。”
“萬般皆是命,隻要你們以後都不要後悔就好。”
……
另一邊,陸離離開會場之後,就根據暗處的凱撒匯報來的位置,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醉倒在路邊,已經昏厥過去的拉斐爾。
看著堂堂一國之王如此頹然的倒在一堆酒瓶中滿身酒臭,陸離皺眉,上前就狠狠朝著他的腹部踢了一腳。
“呃嗚!!”
拉斐爾悶哼一聲,隻覺得原本被酒灼傷的胃都要被吐出來了。
“清醒一點了?”
陸離聲音在拉斐爾朦朧的意識中傳來,他捂著肚子有些搖搖晃晃的掙紮著要站起來,卻被陸離再一次一腳踢倒,力道不減。
“誰?!居然,居然敢打我,知道我是誰麽?”
拉斐爾明顯喝醉了,此時說話還帶著一點大舌頭。
陸離嗤笑,“我倒是知道你是誰,但我看你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堂堂一國王上像個窩囊廢一樣爛醉在街頭,我真該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傳到網上,讓你的臣民們好好看看。”
“臣民,王上……王上,王上!早知道一切會搞成這個樣子,我當初說什麽都不會去搶這個位置!”
拉斐爾念叨了幾句之後突然爆發,“我當初到底是為什麽要去精心謀劃搶奪這個位置啊?我老老實實的當一個閑散的王子不好嗎?”
“就是為了幫她奪回羅非的領土,所以我費盡心思,九死一生的和我的親生母親對抗,可是如今我得到了什麽?”
陸離俯視著暴躁的拉斐爾,“你做這一切,難道都是為了讓她回報你?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現在還真沒有資格在這裏暗自神傷,賣弄癡情。”
“你懂什麽?嗯?你們什麽都不懂!”拉斐爾突然爬了起來,伸手狠狠揪住了陸離的領子,聲音殘破,“是,我是自私,我是付出期望有所回報,但是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可不是那種虛偽到甘願看著心愛的女人在別人身邊快樂的人,因為我知道我就是這世上她最好的歸宿!”
“我為了我們的未來一直在努力,隱忍,我的計劃暗中已經進行了一半,可是阿辛呢?她根本不懂我的付出,甚至為了她的羅非,她將我的一片真心踩在腳下,為什麽?為什麽啊?!”
陸離皺眉,任由拉斐爾不斷的咆哮著,內心卻覺得他的確有些可憐。
“她讓我的努力全都變成了笑話……哈哈……她,她就是仗著我愛她,所以肆無忌憚的踐踏我,傷害我,你說,我怎麽那麽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