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緩刑
冉平再次走後,接下來的鬥爭基本上都在拘留所裏,他們想把我摁死在拘留所,而我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了,然後這就是各自關係的角力了,看誰的關係硬。
第一個就是雙方都在花錢,神教花錢弄死我,而我花錢自保,單論錢財,我是比不過神教的,估計連他們的萬分之一都沒有,但我有個優勢,那就是我是個本地人,再加上我在這做了一段時間的神棍,可以說上下關係都已經打通了,再花錢的話,一塊錢比他們十塊錢有用。
所以大把的錢財花下去之後,拘留所還肯出手的人渺渺無幾,但就那幾個人,我自己都可以解決掉,以至於一個星期之後,我依然活得好好的。
花錢不行,再來就得靠神教自己動手了,可是他們敢動手嗎,不敢,因為此時被炒作的話題炒出事情來了,各方暗潮湧動。
要知道邪教不僅是在古代倍受打壓,現代也是一樣,因為這就是一個邪惡的組織,十幾年前“輪子”教的那些慘案還曆曆在目,所造成的破壞有些家庭現在還在煎熬,而前幾年,網絡上的流傳的“末世”邪說也催生了一大批的邪教。
那些末世教雖然不像輪子那樣破壞力巨大,讓人民家破人亡,可是對於經濟的損失也是巨大的,各地都進行過嚴打,所以現在網絡上邪教的話題被數次炒熱,已經有敏銳的人關注到了,而且也受到了一些啟發,開始明察暗訪。
而這時候我也又暗暗發力,把神教的組織架構透露了出去,尤其是那些外圍的人員,他們分布在各地,各自都有一批忠實的信徒供奉他們,吸納大批的錢財,這可都是邪教滋養的溫床,一不小心就可以迅速的壯大,要是這些人還是有人統籌的,那問題就更大了。
當然,那些調查的人還發現這個問題,這也是我有意壓製的,因為他們還沒對我父母朋友下手,所以我也留了一手,算是最後一塊遮羞布,彼此保持克製,畢竟大家都不想真正的魚死網破,那種兩敗俱傷的問題大家都在刻意的避免。
但是那些調查報告也說了,在很多地方,尤其是一些鄉村地區,那些寺廟道觀有些過渡繁榮了,很多人不求自強自立,自強不息,事事卻靠著求神拜佛,尤其是要靠那些風水先生指點,甚至還和腐敗貪汙牽扯在一起,有些幹部連做一些事情都要先請大師算一算,這怎麽還了得,所以一場嚴打在悄悄的進行。
為什麽要說是悄悄的呢,主要是宗教問題很是敏感,鄉間大小寺廟尤為眾多,在南方很多地區都達到了每個村鎮都有好幾座寺廟的程度,一個搞不好會出亂子的,所以隻是以清查為主,清查那些沒有度牒,不是官方承認的神棍道士絕對不允許進駐寺廟道觀裏,對於那些打著和尚道士招搖撞騙的人更是給予嚴厲打擊。
在這種嚴打之中,自然不是針對神教的,但是神教卻深受其害,因為他們的編外人員之中也有相當部分是沒有度牒資質的,到了萬法那種程度的大部分都是內部人員了,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意識到,這場嚴打其實就是一個風向,要是有人引導的話,很容易把火燒到他們身上。
所以他們都大為緊張,對於那些人都嚴詞警告,讓他們低調低調再低調。
而我也正是靠著這次的運作,避免了神教對我直接出手,讓我渡過了最危險的一關,接下來就是審判了。
拉吳炳榮下水是沒希望了,那家夥的實力夠硬,拉不動,而要是我死撐著是他下藥的話,那麽這樁案子還指不定拖到什麽程度,所以我很快鬆了口,說可能搞錯了,可是吸毒致幻的事情我是堅決不認的,而他們抽血檢驗之後也證明了這點。
所以這下有些難辦了,最後隻能私下商議,罪我認,但是懲罰力度可要輕一點,早就結案早點好,再加上我自首,積極賠償以及上下打點,最後判了一個半年有期徒刑,而且還是緩刑的。
這個結果我還是接受的,緩刑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麽規矩,基本上就不用去坐牢了,當然,得提前運作好。
於是在我自首的半個月後,我又走出了拘留所。
一出門,等待我的就是蜂擁而來的麻煩,首先一個就是錢的問題,這場官司裏花了實在是太多錢了,這個數額足以讓中產家庭破產。
拘留所打點,傷者賠償,審判時的打點,以及炒作水軍,還有各種各有的消費,一張張賬單得有一疊,這些錢不僅讓我家裏掏空了,連二叔家裏也掏得差不多了,二叔幾乎就是在豪賭,要是輸了,他可也是傾家蕩產的。
我自己的卡裏還有不少錢,但是通緝的時候被凍結了,現在要用得申請,很麻煩,所以我打了個電話給孫毅,告訴了他,我這一個多月的情況。
孫毅那邊也是不斷地歎息,一個多月沒有消息,尤其是我養傷的那半個月,他也是急得要命,可是他們卻沒時間過來了,因為他們也是忙得要死,最重要的是蘇梔三人也已經失蹤很久了,應該和孫詠是一樣的,在神教手裏。
聊了一個多小時,我最後向孫毅要錢渡過難關,孫毅二話不說,直接打錢過來了,在他看來,我現在受到的傷害都是替他受的,要不是我一直在張羅孫詠的事情,那也不至於這樣。
而且我也聽出,到了現在,孫毅他們都開始有些放棄了,到現在為止,孫詠快失蹤一年了,為了找他救他,出了多少事情,而現在還是遙遙無期,他們怎麽能堅持下去。
對此我沒什麽好說的,隻是告訴他們,我決定和神教死磕了,過段時間,我讓他們幫忙照顧一下我爸媽,就以探親的名義出國,畢竟我爸還得叫舅公一聲舅舅,孫毅應下了。
不到一個小時,一筆巨款就到賬了,二叔聞之大喜,要知道,這次他可是豪賭啊,自己多年的積蓄不說,還抵押了房子,甚至借了不少錢,要是我沒錢還,那麽他都要住天橋了,最重要的是他老婆那邊交代不了,要是沒錢了,肯定也是個妻離子散的下場,可是現在他賭贏了。
“二叔,我的親二叔,患難見真情,啥也不用說了,幹一個”我端起酒杯對二叔說道。
固然這次二叔有投資押賭的性質,但是親情也是很重要的,畢竟是血親,要是外人,誰能做到這個程度,這個情分,欠大了。
“幹,”二叔也是一口把酒喝下。
吃完飯喝完酒,二叔就開始一筆筆的還錢了,這筆巨款足以開支這次的所有事情,包括那些傷者的賠償。
“爸媽,這裏有十萬塊,我知道你們最近受苦了,家裏還欠了很多債,拿去還了吧”我拿錢給爸媽。
可是他們一直陰沉著臉,因為我很多事情沒瞞著他們,比如,孫詠的事情我還要繼續下去,修道肯定也不能落下。
“啪”回答我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我隻能當做沒生你這個兒子,要麽跟我回家,要麽給我滾蛋”我媽冷冷的對我說道。
從一開始她就反對我做這些事情,上次昏迷了一個多月,她已經夠提心吊膽了,而且嚴厲的要求我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來,可是我沒有答應,後來也是不了了之,因為沒出什麽事情。
可是這次瞞不住的,那一刀,真的是差點要命,而且還有官司上升,現在又聽說我還要繼續,他們再傻也聞到了一些不正常的東西。
“二叔,家裏親戚你也知道,這錢你幫個忙還了吧”我沒多說什麽,而是把錢給了二叔,我家的親戚和二叔家幾乎重合的,我爸媽借了多少錢他也是知道認識的。
“砰”我爸掀桌子了,帶著我媽走了,留了二叔尷尬的站在那邊。
“小陽,有這個必要嗎,和我哥嫂好好說說,父子倆沒有隔夜仇的”二叔勸說道。
其實他最尷尬,因為從外表看來很多都是他在鼓搗,尤其是當神棍騙錢那些事情,都是他在穿針引線的,為此,他也沒少和我爸媽吵架。
我心裏的苦澀誰還能懂,我想停,現在能停嗎,也許我要是回家種田,神教會很高興,說不定不追究了也有可能,可是這樣做了,孫詠永遠找不回來,現在還捎帶了蘇梔他們三個,所以現在不是想停就能停的,必須死磕到底。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許就是對我現在最好的詮釋了。
我沒接二叔的話,隻是跟他商量了一下各種欠債的事情,讓他把錢都還了,至於賺錢的事情,慢慢來,我也要休息一會兒。
過了兩天,我回到山村老家,果不其然,我不低頭,我爸媽都不讓我進門的,算是被掃地出門了,讓我十分的鬱悶。
隨後我又跟孫毅聯係了,讓他們聯係我爸媽,以舅公病重的理由讓我爸媽一定要出國去,反正要以孝道的大帽子壓下來。
我們這邊的習俗本來就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天上雷公,地上舅公,舅舅的輩分是很大的,甚至兒女結婚辦酒之類的,要等舅舅來了才能開席的。
所以孫毅那邊一鼓搗,再加上二叔的慫恿,我爸媽即使知道是我在搞鬼也捏著鼻子認了,同意了去看舅公,二叔又開始忙乎護照之類的事情。
而這些天,我也沒閑著,既然有冉平和吳炳榮兩個曝光的人物,那麽我就一直在調查他們,可是事情還沒怎麽進展的時候,萬法打了電話給我。
“周陽,神教已經查到我身上了”萬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