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印堂發黑
人的臉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比如麵相,一個人的命格如何很大程度上會顯示在人的臉上,所以才有麵相之術,可以依照麵相來判斷一個人的未來大致如何,而臉色更是心情健康的晴雨表,一看便知。
有些人臉色紅潤,氣色好,往往身體健康心情也不錯,有些人麵色蠟黃慘白往往都是生病的前兆或者是正在生病之中,所以研究人的臉都是一門極其複雜的科學。
而一個人的短時間的氣運也會浮現在人的臉上,印堂發黑這四個字恐怕是大部分聽得最多的字眼了,不管是小說戲劇還是電影電視,裏麵的情節裏總是有神棍騙子對著某某人這樣說,然後把他唬住,然後花言巧語的詐騙,大部分看了之後都是一笑了之。
然而真正的情況是印堂發黑是真時的,當然,這個發黑不是說臉上烏黑一片,這種黑人眼很難看清,大部分來說是一種氣,集中於印堂之處,怎麽說呢,那可以說出是一種黴氣,黴氣在身,想不倒黴都不行,至於倒黴程度如何,就得看個人的造化了,有可能是出門摔一下,也有可能是家破人亡。
隻可惜,印堂發黑這句話以戲劇性的姿態太深入人心了,反正大部分人聽到這句話都是在想,臥槽,我碰上騙子了,就連李彤也是一樣,她在愣過之後甜甜一笑,道“你怎麽不接著說我有血光之災呢”
好吧,血光之災也是電視裏,那些騙子神棍的下一句口頭禪。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最近修煉有所得,所以才能看得見你的印堂發黑,要不然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麽事情還是明天再去吧”我回答道,我隻是這樣很難讓人相信,隻不過李彤對我有恩,所以我不想把當神棍忽悠別人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
“修煉,你跟我說真的啊”李彤驚訝的說道。
“真的,你最近可能要倒黴一段時間了,但倒黴的程度我不知道,你要小心點,今晚可能是爆發點,尤其是要注意”我回答道。
“嗯”可是李彤卻伸出了她的手,白如脂玉的手。
“幹嘛”我眼皮一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算命啊,你不是說我最近要倒黴有大災的嗎,那你就給我算算啊,再給我一個破解的辦法不就行了”李彤說道。
“我……”我心裏一陣氣急,可又想到她對這些一點都不了解,才稍微好受一些。
於是我接著道“不是我不肯給你算,而是我不能,你現在的黴相太明顯了,我要是算的話,肯定會算得出來,這就是窺探天機了,到時候再告訴你,那就是泄露天機,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啊,那麽嚴重”李彤一聽我的語氣也嚇了一跳,尤其是那死無葬身之地,好可怕。
“是的,這就是天譴,上天降下的責罰”我回答道,這也是我們從來不給人算命的原因,給別人算,也許隻得一些錢財,但失去的東西很多,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把小命丟了。
“那你剛才說讓我小心,這算不算泄露了天機”李彤又問道。
“不算,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總是要留一線生機的,印堂發黑就是生機,讓你小心一些,這也算是一種規則吧,在規則內,怎麽折騰都不怕,一但逾越了規則就要受到嚴重的懲罰”我盡量用平白的話解釋。
事實上,我當神棍的時候也給人算過命,不過都是忽悠的,沒用過真本事,隻是簡單的看對方表麵上的信息總結而已。
“哦,這樣啊,可是今晚我還是得出去,因為這涉及到我公司很大一筆的生意”李彤回答道。
聽她的語氣我就知道,她還是沒有相信我,讓我有些生氣,要不是她救了我,我才懶得管那麽多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嗎,一定要去嗎”我多問了一句。
“一個金額高達上億,我公司三十多人忙活了一個多月了,就看今晚了,這可涉及到我這半年營業,還有幾十口子的飯碗呢”李彤回答道。
李彤的話讓我聯想到很多的東西,她不是玩娛樂圈的嗎,這裏麵可多了去的潛規則之類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今天她的危險應該是來自於晚上的酒局宴會了,真的有點手癢想要推演一下啊。
“那晚上多帶點人去怎麽樣,有事可以相互照應”我又說道。
“這種場合帶人去,你誠心搗亂吧”李彤回答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我回答道,然後跑回房間把我的背包翻了出來,這是我之前放在車上的,後來李彤帶回來還給我了,短劍和電擊槍什麽的都在。
“這是電擊槍,加強版的,兩秒鍾就可以電暈一個人,抓在這,這是開關,你要小心,別傷到自己了”我把電擊槍給了李彤,教她怎麽用,這玩意對於普通人來說非常的實用,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尤其是蘇梔給我找的這個,很小巧。
“謝謝了”李彤擺弄了一下,然後裝進了包包裏,急衝衝的出門了。
我歎息了一聲,雖然已經很嚴肅的告訴過李彤了,但是看她的樣子根本不放在心裏,沒有絲毫的重視。
“聽天由命吧”我歎息一聲,這種事情不能急的,一急也就會亂了分寸,一旦心智大亂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一旦泄露天機,那可不好辦。
現在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麽曆史上全真教那種有嚴格清規戒律的道門會大肆發展了,就是因為心境的問題,如果你有妻兒子孫,當他們有難時,你救還是不救,不救,心中難安,也會被妻兒子孫仇視,救了的話,那麽數十年修為將會毀於一旦,甚至有性命之危,這是一個非常考研人性的選擇題,足以把大部分折磨得瘋掉,不過做什麽選擇事後估計都會大大的後悔,然後產生心魔,最後走火入魔,所以,索性他們就出家了,沒有這些的羈絆,他們的心境上就能少很多阻礙,修道的路上也能走得更遠。
而以前那些道門,則慢慢的沒落下來,傳承艱難,甚至於斷絕,沒有特殊情況下,早就湮滅於曆史長河之中了。
當然,這也不是說全真教那種清規戒律的好,應該說是各有優勢吧,如果修道的人能意誌堅定,把那些事情當成磨練,並且渡過的話,那心境方麵就是一點問題沒有了,往往修為能夠一飛衝天,所以宋元之前,道教屢出大德,但宋元之後,道教就差了很多,反而是佛門大放光彩。
搖搖頭,把這些雜念驅除,我慢慢的站起身來走了兩步,肚子上還是隱隱作痛,所以我依舊坐回了輪椅。
其實我的傷勢恢複已經非常快了,比普通人快了好幾倍,原因出了我還年輕身體好之外,就是李彤找的這個醫生肯用藥,都是用最好的藥,而且我每天還會調動自己的內息調理身體,所以才能在區區半個月內好到這個程度。
隻不過我心裏還是暗暗的在著急,這都過了半個月了,我沒有任何的消息露出來,但是也找不到他們的任何消息,我不知道我爸媽如何了,那天晚上我撞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傷勢非常嚴重,也不知道死沒死人,要是沒死還好,死了,那就很嚴重了。
還有蘇梔他們,那天晚上他們怎麽了,現在又在哪裏,為什麽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好像都沒有來找我。
一個個問題都在折磨著我,讓我想要動身去看看,之前我一直在忍耐,但是這麽久了,我慢慢的忍耐不住了,養氣功夫要破掉了。
再次去李彤的書房,我覺得這是我這半個月來最大的收獲了,好幾年都沒有這半個月看的書多,狠狠的給自己充了充電,捧上一本書,我慢慢的看入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隱聽見一些吵鬧的聲音,頓時有些皺眉,在這住了這麽久了,我知道,這裏的住所對於李彤來說有些不一般,起碼在這裏,她從不談工作,也不會帶人回來,僅僅是睡覺而已,但是對於她那麽忙的人來說,睡覺也是特殊所在,晚上更是不會吵鬧的。
我推著輪椅出去了,看見大廳裏已經亂成一團了,有五六個年輕的男女在慌亂的說著什麽,都是劉媽很冷靜,在一邊打電話,估計是在叫人。
“周陽,周陽是誰”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最是尖銳。
而此時我正從電梯裏出來,從一邊繞過了,推著輪椅,走了過去。
“怎麽回事”我沉聲說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
“我們也不知道,彤姐突然出來說自己被人下藥了,一直吐,她不肯去醫院,說是要回家找你”那個女人說道。
“大家別擔心,黃醫生很快就來了,已經在路上了”而此時劉媽也大聲叫道。
“都給我安靜”我大聲吼道。
整個客廳頓時安靜下來看著我。
“你們,誰跟李彤關係好的,經常去她公司的,或者就是她的員工,等天亮之後給她公司打個電話,就說李彤發高燒了,請假兩天,大家各安其職,有事找副總,重大事物先等著,另外的人請先離開吧,不過大家出去別亂說,李彤隻是喝醉酒吹了瘋發高燒糊塗了而已,劉媽,送客”我淡定的說道,猶如這個房子的主人一樣。
劉媽有些尷尬,但是她隻猶豫了一秒鍾就委婉的叫那些人離開了,那些人搞不懂我的身份,也不敢多做停留,很快就走了。
他們一走,我就盯著,客廳的一角,頓時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