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破術
蘇梔的狀況實在是讓我大為驚恐,因為她的全身的皮膚都好像要被尖銳的針給捅破了,在那麽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了玻璃降這三個字,降頭術本身就邪惡,如果這個玻璃降頭有這個陷阱,那不就是給我們這些不懂這行的人設置的?
“啊……”終於,難以忍受的疼痛感讓蘇梔崩潰了,她疼得慘叫起來,而她皮膚上那些尖點也開始冒紅,眼看就要破體而出了。
“啊……”我也大叫一聲,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把蘇梔手臂的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噗嗤”銀針一去,蘇梔手上的傷口立即噴出了鮮血來,我連忙躲避。
“叮鈴”那鮮血掉在地上竟然發出清脆的聲音,好像真的是一塊玻璃掉在地上了一樣,這個結果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不好意思,我們盡力了,她,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在這時,房間裏進來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臉愧疚的對我們鞠躬道。
這時候我們才知道,受傷的不止蘇梔一個,還有另外一個人,隻不過那個人傷勢更重,直接送到手術台上了,醫生想盡辦法給她止血,在很危機的時候也止住了血,可是和剛才的情況一下,那個人身上也全身被玻璃捅破,然後大麵積失血休克而死,當然,這也是他們都知道,這兩個人受傷都不是普通的傷勢,而是有特殊原因,所以算是實驗差不多。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的臉都白了,要是中了這個就再也醫不好了,直接等死了,那麽誰也受不了,畢竟一個小傷口也能要人命啊,這還怎麽玩,所以江大頭那些保安都紛紛問醫生到底怎麽回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很遺憾,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所有常規手段都用了,病人的體內有一種特殊的毒素,能阻止傷口愈合,造成不斷的失血,即使以最新技術止血成功了,病人體內的毒素也會以一種詭異的情況破體而出,造成大麵積失血,根本止不住,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那醫生的表情依舊是十分的愧疚,他們都是首屈一指的醫療專家,可是碰到了這樣的疑難雜症,依舊是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病人死去,所以他們心裏也十分的過意不去。
“江頭,周陽,算了,生死有命,我也已經看透了,我隻希望公司能夠把我的撫恤金給我們爸媽,現在我想再和我爸媽說說話,你們先出去好嗎”那醫生說完之後,所有人都在沉默,許久,蘇梔低沉的說道,抬頭時已經是滿臉淚花。
如此青春年紀,又有多少人真的能看淡生死,蘇梔為了讓大家好受一點才這樣說的,熟不知她這樣一說,所有人更加的難受、
“啊……”江大頭直接暴走,不斷的怒吼,他可以槍林彈雨裏拚殺都不眨一下眼睛,可是他忍不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去,他接受不了,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
其餘的保安在憤怒之餘也在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怎麽辦,他們心中都充滿了恐懼,如果以後他們遇到了這種事情怎麽辦,難道真的要因為一丁點的傷口就活活死去嗎。
“你說什麽胡話,有我在,怎麽可能讓你死去”在我耳裏,蘇梔的話更像是打臉一樣,讓我心裏難受之餘十分的憤怒,要是這個玻璃降頭我都破不了,那麽我還玩個屁啊,還怎麽留下來幫舅公他們。
“周陽.……”蘇梔虛弱的說道,她又何嚐不想活著,可是現在這個狀況她能活著嗎。
“別說了,我一定會幫你的,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心裏發狠,對自己發誓,一定要救活蘇梔,一定。
說完之後我拿出電話打給孫毅,孫毅此時也接到了消息,這次蘇梔和另外一個保鏢是保護他的一個侄子,途中受到了攻擊,最後他侄子是沒事,可是保鏢受到重創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死了一個更是讓他心疼,要知道孫家的保安保鏢也是分層次的,有的是長期培養的,講究的是忠心,像是古代的那種家將一樣,而有些隻是普通的雇傭形勢,而顯然,蘇梔他們是
“把舅公的一些書籍筆記日記給我,要快,非常快,尤其是他和本地巫師的那些記載,對,去孫詠的地方找,舅公一定會教他的,救人性命,快點啊”我立即對孫毅說道。
我就不行,舅公會一點辦法都沒有,要是這個解不了,那麽舅公當年也不可能贏了,所以說,肯定有辦法了,而這些辦法,舅公絕對會教給孫詠的,孫詠可是他唯一傳人,又是要擔起孫家大梁的,怎麽可能不教。
孫毅那邊立即答應了,他馬上讓他去查,那些筆記雖然機密,但也是看人的,我幾乎算是舅公一半的傳人,又和孫承誌又扯不清的關係,自然是可以對我公開。
十幾分鍾後,孫毅的人找到了一些消息,但是距離太遠,一時間送不過來,他隻好先用手機拍照,然後發照片過來,我快速的瀏覽著照片上的信息。
“玻璃降頭,找到了,在這”沒多久,我就找到了玻璃降頭的相關記載,我回頭看了一眼蘇梔,她的手邊又流下了一灘的鮮血,她已經失血很多了,撐不住多久了,現在就是搶時間的過程了。
“玻璃降,降頭術最為邪惡的一種法術,這種法術的難度在降頭術裏隻算是中等,但是威力邪惡卻是最為厲害,中此術者,渾身血液會凝結著玻璃狀,常規止血手段無用,如若強行止血,那麽體內那些鮮血就會凝結成玻璃,割破皮膚失血而死,此術,常規醫療手段無用,常規道術無解,唯有另辟蹊徑,以五行控鬼之術……”我快速瀏覽了關於玻璃降頭的記載,果然,舅公對此深有研究,已經找到了應對的方法。
隻不過舅公的辦法有些特殊,並不是以傳統的道術,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邪氣以及危險,但現在哪裏還能管的了那麽多。
“桌子,香爐,香燭,米.……”我迅速開出一個單子出來,讓人去辦,我這次出國,可是什麽都沒有帶的,包括那些符篆,因為實在是帶不出來,安檢那邊查得太仔細了,所以需要這邊臨時弄。
江大頭他們一哄而散,立即衝出去找我需要的這些,不過還好,這裏是華人聚集的地方,連一些廟宇道觀都有,東西很快弄來,就連符篆舅公那邊也有剩餘,孫毅來的時候全部都帶來了。
就在醫院裏,讓他們給我安排了一個靜室,然後把人全部趕出去,擺好法壇之後,我讓蘇梔把生辰八字告訴我,然後寫在符紙上塞進了一個布娃娃肚子裏,然後念咒施法。
“蹬”原本虛弱無力的蘇梔裏麵神魂一震坐了起來,隻不過麵容開始變得呆滯起來。
“五行從我,周遊四方……”我念起咒來,然後把蘇梔的神魂引入了布娃娃之中,再緊接著,我雙手扣住了蘇梔的雙手,兩人的手早已割破了口子,還貼了一張符篆在那邊,這張符就是十分冷門偏僻的換神符,要不是舅公早有積蓄,我都想不到這個辦法。
兩分鍾後,我的神魂已經進入到了蘇梔的身上,我感覺到體內的痛楚,差點就忍不住慘叫出聲,我這才知道玻璃降頭有多麽的痛苦,那可是渾身都像是被針紮的一樣,從內到外都是疼,也暗暗的佩服蘇梔,要是我的話早就叫出來了。
我站起身來,卻看見自己的身體還枯坐在那邊,頓時感覺有些奇異,這種感覺估計普通人永遠都無法體會。
溯本追源,我以自己(蘇梔)的身體為源頭,再以追魂秘術,查詢身體裏的降頭,運轉周天,一寸一寸的在身體裏找,最終在身體裏找到了一團黑色的液體,然後再慢慢的把它逼出來,那黑色液體帶著邪惡和不詳的氣息,要不是我修煉的乃是正宗的道家內功真氣,還真奈何不了它,單單是逼它出身體就花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最終一團黑色的血液從傷口處逼了出來,裝進事先放好的碗裏,隻不過再次內視,卻發現還沒清除幹淨,體內還有絲絲黑色液體,而且那液體是以血氣為食的,竟然在快速的壯大。
接下來,我的神魂又回到了自己身體,主要是我修為不夠,神魂不能離體太久,要不然可能就回不去了,就這半個多小時,我一回去,一股冷汗就從身體裏噴了出來,立馬浸濕了衣服,手腳更是酸軟無力,好像抬都抬不起來一樣。
可是我還不敢停下,因為事情沒完,我把那碗黑血放在神壇之中,再輔以朱砂,黑狗血,和糯米以及一小罐臭氣十足的不明液體,然後倒在了另一個布娃娃之中。
“破”準備妥當之後,我大吼一聲,然後抄起身邊放置的一把刀,一下子砍了下去,布娃娃,人首分離。
這一下幾乎是抽空了我全身的力氣,我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就像是要暈倒一樣,但是我還是咬牙忍住了,把蘇梔的神魂送了回了她的身體,蘇梔隻是悶哼一聲就不醒人事了,我也是差不多,隻不過昏倒之前,我還是按下了一個電話號碼,沒多久,我就感覺有人在搬動我的身體,但是我已經睜不開眼睛了。
而就在此地的十幾公裏外,一個四十來歲,身上全是詭異紋身的男人,突然拿起了一把刀一直剁自己的脖子,砍了十幾下之後,最終人頭分離,在一邊看的人全都嚇傻了,女人更是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