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喬瑟夫一行人自打出了日本後,時間已經過了一周有餘。這天善良的瑪利亞債主正在給他們發工錢,嘴裏還保證著自己絕對不會貪汙一厘。
“你的,你的,你的。”
瑪利亞將之前分發的任務紙拿到手裏拍了兩下,就見那紙上便隨之出現了大小不同的數額。雖說不同,但是先發到的三人還是大同小異,數量上沒有太大的差別。對此,花京院,阿布德爾以及謝維利克心中也大概有數。
不過,等到了喬瑟夫這邊,情況卻大有不同。
幾人偷偷攀比之下,發現喬瑟夫的紙上赫然是一筆巨款,咳,一堆數量大得叫人咋舌的能量點。這怎麽會呢?明明他的能力偏向於輔助與偵查,真要用在戰鬥裏肯定是發揮不了太大的用途的……難不成對方用隱者之紫來逃跑嗎?
還是說,那是比較平和的世界?
“喬斯達先生,你真是太厲害了!”
幾人倒也灑脫,隻是一邊恭維喬斯達,一邊拿眼睛使勁兒地看向另外一個狀況詭異的男人——空條承太郎。
隻見他微微顫抖的手上,一個可憐的個位數在紙張上麵隨風飄蕩。而作為唯一一個個位數,承太郎低垂著腦袋,身後飛速形成的黑色氣場幾乎肉眼看見,他猛地攥緊了紙,帽子下麵一雙眼睛逼視著笑容滿麵的瑪利亞。
他需要一個解釋。
瑪利亞則是無辜地望望他,又無辜地望望天空:哎呀,我可是看不懂眼神提示的人哦。
“承太郎,別灰心,說不定這隻是個偶然情況。”
身為外公,喬瑟夫·喬斯達盡管樂得不行,但還是寬慰似的拍了拍承太郎的肩膀。許是過於震驚,承太郎這回居然都不曾躲避。他隻是雙目灼灼,一直盯在瑪利亞身上。
“瑪利亞,你也說說原因嘛。”喬瑟夫看外孫一副氣炸了的表情,隻怕待會兒在這和諧的甲板上就會出現一樁命案,為了防止承太郎氣到爆炸升天,同時也為了防止他在氣炸之前將瑪利亞打成碎片,他不得不開口調停二人的關係。
瑪利亞倒也並不是為著昨天的事而生氣。她對其他人的耐心遠比對本體要好得多,那點兒小事她心中吐槽過了便過了,不會一直記掛在心。隻是這會兒可不是她故意逃避,而是這問題說出來沒什麽意思,眾人也估計不會相信。
但是嘛,她看看喬瑟夫的臉色,再看看承太郎盡管冒火卻還冷漠無比的臉蛋,歎了口氣回答道:
“這個嘛,是因為承太郎的替身太強了啦。”
“要知道盡管將替身複製過後放寬了使用限製,但是過於強大的替身仍舊是沒辦法被沒有資格的人所使用的。承太郎的白金之星基本上屬於無人可敵的狀態,除了射程限製,其他毫無弱點。”
“這也就導致了,擁有資格的人,即使是在無數個異世界,也是很少的。”
“所以說,我真心向你推薦第二種方式。”
“要不然,你可能還一輩子都沒還清。嗯……要是喬瑟夫願意給你分一分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想承太郎應該不是那種喜歡靠外公幫助的人吧?”
這話說得壞極了。瑪利亞故意將“依靠”說得很重,她想要挑起承太郎的好勝心,讓他心甘情願地選擇第二種。而且對於白金之星遭受冷遇的現狀她可一點兒也沒說假話,有時候,擁有一個無敵的替身也不一定會事事順心。
“承太郎!”
就聽見喬瑟夫驚呼一聲,眾人就發現承太郎閃電一樣起身,將個子小小的瑪利亞拎到了手上。他不僅拎著她的後衣領不放,還把她整個人拎在空中左搖右晃:
“那你就讓我看看第二種選項吧。”
瑪利亞對此毫不在意,心裏隻為即將出現的各種可能而偷樂不已。眼看著一大堆能量即將進賬,這叫她怎麽能不樂開懷?
“沒問題。”為了防止承太郎在怒氣回流之後改口,瑪利亞連忙一錘定音,甚至還撲騰著拿過了承太郎手裏的紙張,將上麵的選項改了過來。
這下子,承太郎就徹底沒法改啦!
瑪利亞在空中踩著海風哼著歌,愉悅的臉龐叫剛剛上來的波魯納雷夫一頭霧水:“你的愛好可真奇特。”他指指她的後頸窩,疑惑道:“不疼嗎?”
“一點也不哦。”
瑪利亞蹬蹬腳,笑著衝他揮揮手,想承太郎什麽時候能把自己從桅杆上放下去。唉,幸好今天穿的是長褲,要是穿的裙子那可就遭殃了……要是穿的裙子,承太郎應該也不會幹這種事吧?
……應該吧,瑪利亞有些不太確定。
“你的債務已經還清了哦,而且還有大大結餘呢。”
瑪利亞看著身邊鼓脹的風帆,感覺自己也像是個輕飄飄毫無重量的旌旗在隨風飄搖。
“我不是來問這個的啦。”波魯納雷夫咧咧嘴,抬著頭看瑪利亞在空中做著各種高難度的危險柔軟動作,心中直跳,“我就想問一下……呃……說起來有點兒不太好意思。”
他難得有些羞澀,不過心中的堅持還是讓他照常說完了整句話:
“我想問問,我們廁所裏的那個是怎麽處理的啊?”
“哪個啊?”
瑪利亞被高高地掛著,風吹著她的耳朵叫她有些聽不太清。當然,她也極有可能是故意裝作沒有聽清。
“就是那個啦!”波魯納雷夫臉頰微紅,這樣子和他平時嬉皮笑臉的模樣可是相去甚遠,“你知道的那個啊,每個人用過廁所之後都會產生的那個!”
瑪利亞好像終於聽見了,從上麵笑嘻嘻地丟了一句話下來:“這個你可別擔心。”
“我們的汙水處理係統可是很先進的,保證不會對大海造成任何汙染。”
“還有,波波,你下次能不能少拖幾次洗浴間的地板?我都差點滑倒三次了。”
波魯納雷夫看著忽然被風帆裹進去的瑪利亞,那小小一個在風帆外還是在風帆內似乎都沒對船的航行產生任何影響。每每他剛對這個小個子產生一點兒別樣好感的時候,就會有更無情的現實前來打破他對瑪利亞的濾鏡。
這家夥,越是接觸,就越是肆無忌憚地使壞!
波魯納雷夫氣哼哼地轉身就走,也沒有半點解救瑪利亞於水火的意思。不過想必瑪利亞也並不需要他去施救吧,他看她一個人在半空中玩得挺開心的。
不過他剛剛走了兩步,腳下卻忽然踩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等他頓住一看,發現是個穿戴整齊的小木偶。
乍一看來,這木偶做工倒還不錯,隻不過那一雙眼睛卻是靜靜地閉著。
這船上怎麽會有木偶呢?
還是誰買了帶回來的玩具?
心中疑惑,波魯納雷夫就拾起木偶衝一旁大聲問道:“這是你們誰的東西?”
“誰丟了木偶?”
不過其餘人隻是奇怪,紛紛表示自己並未見過這樣一個奇怪的東西。波魯納雷夫把木偶拿在手裏翻來覆去查看了幾遍,感覺它也並不像有替身作用的痕跡,因此便暫時將其丟到一旁,不再理會。
唯一知道真相的瑪利亞此時還在和風帆做著鬥爭呢。
布洛·謝維利克是第二個踩到木偶的人。很奇怪,明明他是個耳聰目明,五感敏銳的人,一般來說是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可他偏偏就是踩到了木偶。當他向波魯納雷夫詢問木偶原本擺放的地方時,他也隻是說是甲板的角落,具體是哪兒卻沒放在心上。
因而謝維利克也隻是當自己少有地出現了失誤。
不過,當晚上洗浴間傳來一聲怒喝的時候,眾人才明白,事情恐怕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簡單。
最先聽見波魯納雷夫聲音的是瑪利亞,畢竟她的房間離洗浴室最近,就在它的下前方,而在前麵則才是男性們混住的大房間。她是知道波魯納雷夫對廁所的迷之執著的,此時聽見他的怒喝,一時也是頗為吃驚。
不過很快,旁邊休息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醒來,一個接一個地踩著攀爬式直梯去了上一層。到現場時,瑪利亞反而成了最後一個。
而且她還被謝維利克擋在了彈藥室,擋在了洗浴間的門外邊。
“到底出了什麽事?”
敵人入侵
布洛的回答雖然簡短,但是臉上卻沒多少緊張的神色,見此,瑪利亞也知道情況並不算太過緊急。隻不過她還是對波魯納雷夫剛剛的驚叫有些好奇,畢竟他雖然不是那種很沉穩的性格,但要他這樣的大呼小叫也是很困難的。
“波魯納雷夫還好嗎?”
他……很好
布洛想了想裏麵那叫人同情之餘又難免笑出聲來的場麵,斟酌了一下用詞以確保自己的幸災樂禍不要表現得太明顯。
瑪利亞哪兒還不懂?肯定是波魯納雷夫在某些不方便的時刻遭遇了襲擊,情急之下才會如此震怒。而在洗浴間會出現的不方便情形,無非就那麽兩個。要麽是他光著身子,要麽是他光著屁股,不然他絕不會這麽大反應。
根據波魯納雷夫的個性來看,光著屁股的可能性最大。
“嘁,沒意思。”
“既然沒出事,我就回去了。”
瑪利亞很手賤地捏了一下謝維利克的手臂以後才徐徐離開,因此她沒能看見後麵忽然打開的房門,也沒能聽見房門打開後波魯納雷夫怒氣衝衝的聲音:
“你給我掃一輩子的廁所吧混賬!”
而此時的洗浴間裏,那個詭異的小木偶已經破破爛爛,渾身是血了。盡管處境如此淒慘,他還是在高壓之下抱著拖把慢慢地挪動著。
真是叫聞者傷心,使見者落淚。
布洛·謝維利克捂住臉,看向了旁邊的夥伴,大家相視一笑,露出同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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