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等不及了
蕭慕白微微一怔,隨即眼波流轉,鳳目含情。他薄唇勾起一抹魅意,魅中帶笑,惑人心魂。
夏初剛剛說完,正欲將頭埋進他的懷中,蕭慕白卻是鬆開了一直緊握在一起的十指,輕輕挑起了她的下巴。
蕭慕白的吻,便落了下來。
那一吻先是輕輕的印了上去,接著越發的纏綿悱惻,正當夏初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在這極其香豔,又極具侵略的一吻中時,蕭慕白方才極力克製的鬆開了她。
夏初得以呼吸新鮮空氣,急促的喘著粗氣,卻不自知她的麵上泛著一片桃色,星眸裏瀲灩著意亂情迷的朦朧,一雙豐潤的唇瓣越發紅潤腫脹,伴隨著她的喘氣微微輕啟,盡顯任君采擷的嬌媚模樣。
蕭慕白本就極力克製才勉強結束了那一吻,此時見她媚眼如絲氣若香蘭,他眸中還未褪去的**之色更盛,喉結上下滾動發出了吞咽之聲。
“慕白?”夏初見他雖是瀟灑的側臥在旁,身子卻在微微顫栗,搭在微曲右膝的手也是緊握成拳狀,不由蹙眉喚了他一聲。
那聲音不複往日刻意壓低的語調,反而盡顯少女獨有的柔婉,帶著情動的沙啞,聽的蕭慕白身子僵了一僵,握拳的手又是緊了一緊,撇開頭去不敢再看她。
直到片刻之後,蕭慕白才敢躺平了身子,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輕聲說著:“過幾日解決了杜翰飛,處理蕭言竣也得趕緊提上日程了。”
“你倒是比我還積極。”夏初輕笑一聲。
蕭慕白舉著她的手放到唇邊印上一吻,扭頭側目凝了她很久後,才壓抑的輕聲說了句:“如今我,等不及了。”
夏初麵色一紅,腦海中浮現出了玉安宮的寢殿閨房內,蕭慕白的那雙鳳目泛著漣漪,嗓音低沉魅惑的對著她說:“阿初,明年你也就及笄了。”
是啊,明年他也就及冠了呢。
夏初伸出另一隻手,描著他英俊冷傲的五官,從劍眉鳳目在順著高挺的鼻梁,落至那輕薄的唇上。
蕭慕白一把抓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目光裏須臾之間攀滿了**之色,摧枯拉朽焚燒至她的心底,讓她不敢直視低下頭去移開了目光。
蕭慕白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擁她入懷,帶著撩人的隱忍嗓音,環抱著她道:“今年你生辰的時候,還在去往渝城求援的路上,明年你的及笄禮辦完了之後,我們便大婚可好?”
“好。”夏初被他緊緊的擁在懷中,聽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嗅著他身上獨有的氣息,頓覺心滿意足。
夏初說完那個‘好’字,隻記得又在蕭慕白的懷中,被他擁的越發緊了一緊,她見他身體僵硬,便是等他再開口說話。
誰知等著等著,他的懷中讓人太過安心,夏初竟是睡了過去。
等他再睜眼時,天光大亮都已近辰時了,也不知昨夜他們在屋頂究竟呆到了什麽時辰。
夏初猛然一驚翻身下床,推開門發現寒颯居然瞌睡連連的守在蕭慕白房門口。
“他在裏麵?”夏初搗了搗寒颯,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寒颯本來昏昏欲睡,因是在客棧內,隔壁還有個渡鴉守在那。
是以,他也沒那麽多防備之心。
此時被夏初那麽一搗,驟然一驚,差點叫出了聲,見著是夏初才偷摸翻了個白眼:“王爺剛剛回來沒多久,才睡下。”
夏初聞言‘啊?’了一聲:“我們在屋頂躺到早上嗎?”
“少爺你睡得倒是香甜,昨夜子時過後,王爺抱著你從屋頂下來,送你回了房間,將你安置在了床上,還蓋了條毯子才離開的。”寒颯撇了撇嘴。
“那他這是去哪兒了?怎麽剛剛才回來?”夏初抬手扶額,麵色尷尬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王爺抽什麽瘋,昨夜裏送你回房睡下後,硬是騎著藏鴻去了姿藍山腳下,你也知道藏鴻那速度,尋常的馬匹也追不上啊,我還是施了輕功追了他一路。他去了之後,也不過就是靠在一棵油鬆樹下,對著一麵湖泊發了一個時辰的呆,這才趕了回來。”寒颯一五一十的跟夏初倒著苦水,完全未曾注意到夏初的麵頰卻是越來越緋紅。
等他說完,夏初早就推門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
寒颯自然是不會攔他,隻是他道完了苦水沒有得到絲毫反饋,不由麵色一怔,隨即‘戚’了一聲,繼續默默的守在門外。
夏初進了房間後,見蕭慕白側臥在榻上,手上握著一把紅綢貼在心口處。
夏初的麵上,又是一紅。
昨夜裏,他跟蕭慕白提了句,每年那日,他下山之後都會在油鬆樹上掛一根紅綢。
沒曾想,蕭慕白居然趁他睡著,連夜趕去了姿藍山腳下,將那五根紅綢都取了下來。
夏初蹲在床頭看著他的眉眼唇角,心中便是兀自柔軟,目光怔怔的看了半天,才戀戀不舍的直起了身子準備輕手輕腳的離開。
正當她轉過身的時候,腰際忽然一緊,蕭慕白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長臂一拉便是將她拽入了懷中,與他一起迎麵側躺在了榻上。
夏初見他嘴角噙著笑意,一隻手還是握著紅綢,另一隻手卻是搭在了自己得腰間,麵上刹時附上了一層惱羞之色,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肩膀,對著他嗔了一句:“原來你是在故意裝睡。”
蕭慕白搭在她腰際得那隻手抬起,握住了夏初錘他肩膀的那隻手,再將夏初的那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這才滿意的在她額上貼了一吻:“你進門的時候,我便聞到了你身上的草藥香味。”
夏初的臉上白裏透著紅,紅的嬌豔欲滴,微微撇頭表達著自己的不滿:“知道是我進來了,還故意勻了呼吸在這裝睡誆我。”
蕭慕白學著她昨夜的模樣,描著她清麗出塵的五官,從彎眉杏眼在順著秀挺的鼻梁落至那豐唇的唇上。
夏初麵上被他指尖掠過的地方皆是一陣酥麻,卻見他狹長的鳳尾笑得越發撩人,厚重低啞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看了這麽久,我還以為你要偷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