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密議
安東尼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我們可以回憶一下之前格爾泰遇到過的狀況，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情況。”
格爾泰見有自己的發言機會了，連忙急不可耐地說道：“好的好的，那麽就讓我們從最開始說起吧！”
“不用不用！”安東尼連忙擺手道：“之前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不用你再講一遍了。”
“你就讓我再講一遍嘛！大家也加深一下記憶是不是？”
“不用！”
其他三人同時說道。
格爾泰歎了口氣，道：“唉，你們又錯過了一次欣賞我優雅的談吐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我們寧可永遠錯過！”三人同時叫道。
“好了，現在讓我們從最開始說起——格爾泰發現自己的別墅消失了，那麽對於這個事件，我們把它命名為‘別墅消失之謎’吧！”安東尼說道。
她轉過頭來問格爾泰道：“你還記得別墅消失的細節嗎？”
“細節？有什麽細節？我一回到家，別墅就已經消失了，能有什麽細節？”
“就這樣嗎？”
“就這樣。不過如果你還想知道些其他的情況的話……”
“不需要。”安東尼冷冷地打斷了他。防止格爾泰開始喋喋不休的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格爾泰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顯然不讓他說話很讓他難受。
不過難受的隻有他一個，其他人都暗自鬆了口氣。
“既然別墅憑空消失了，那麽總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吧？”
“那個……”子音突然弱弱地舉起了手，似乎想要說什麽。
“怎麽了？你想說什麽？”安東尼轉頭向她問道。
“我覺得，這個別墅消失之謎和工廠消失之謎也可以聯係到一起。”
“工廠消失之謎？”樂白一愣，顯然還未反應過來這是件什麽事。
安東尼卻已經明白了，說道：“你是說那個工廠憑空消失的事？”
“嗯。”子音點頭道，“我覺得那件事和這個別墅消失之謎很像。”
“你指的是這兩幢建築都是毫無征兆地憑空消失這一點吧？”
“嗯。沒錯。而且，這讓我想起我們在香港的那次。”
“你是說你從浴室莫名其妙地消失那件事吧？”
“沒錯，我是落入了一個奇特的靈魂結界中。這次的事是不是也是一樣呢？”
“你和我想到一起了，”安東尼笑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是嗎？”子音笑道，“想不到安東尼哥哥也這麽聰明啊！”
安東尼一頭黑線地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啊？”
“啊，嗬嗬，都有啦，都有啦。”子音嗬嗬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安東尼說道，“我們便可以確定一個問題了。小音你來說吧！”
“我嗎？”子音指了指自己，見安東尼點頭，她便開口說道，“那好吧，我隻是說一個推測，我覺得這些事件和所謂的邁克爾·斯維茨並沒有什麽關係，它們都是一個名叫菲利普·阿茲戈克的人做的。”
“菲利普·阿茲戈克？”格爾泰奇道，“那是誰？”
“他也是一個靈魂師，”安東尼道，“能力是布置靈魂結界——特別是這種空間傳送一類的靈魂結界。”
“你是說，我的別墅消失是這個家夥幹的？”格爾泰問。
“嗯，以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就是他了。”
“那邁克爾·斯維茨呢？”
“我覺得，可能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邁克爾·斯維茨。”
“什麽？”格爾泰大叫道，“這不可能！那張紙條上是這麽寫的！”
“你確定那張紙條上寫的是真的麽？說不定隻是在騙你呢？”
“誰會做這麽無聊的惡作劇呢？”格爾泰說道。
“惡作劇？我不這麽覺得。”安東尼道，“我覺得，這是一次陰謀。”
“陰謀？”
“沒錯。”
“什麽陰謀？”
安東尼停了一會兒，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一切，其實都是菲利普·阿茲戈克為了掩人耳目布下的陷阱！”
他此言一出，除了子音之外，其他二人同時一驚。
子音說道：“傷到你哥哥，這麽早下結論似乎不太妥當。”
“難道還有其他的解釋麽？”安東尼靠坐在廚房的灶台旁，說道。
“也許有也說不定呢？”子音說，“我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什麽事？”
“就是格爾泰叔叔之前說的那個‘看不見的人’跟蹤他的事。”
“你叫我‘叔叔’？我有那麽老嗎？”格爾泰不滿地大叫道。
子音嚇得立即一閃身躲在了樂白背後，道：“那叫你‘哥哥’行了吧？”
“勉強可以吧。”格爾泰道，“其實 我更喜歡你叫我‘老公’。”
“你……”子音氣得鼓著小臉，轉頭對樂白說，“你聽了這種話不生氣嗎？”
樂白淡淡地笑道：“他隻是在開玩笑而已，我為什麽要生氣？”
“你……哼，真是個呆子，氣死我了！”子音氣憤地鼓著小臉，轉到一邊去生悶氣。
樂白見她生氣，立刻便慌了，連忙哄道：“膽小鬼，你別生氣啦。我……我不知道該不該生氣啊！我以為如果我生氣的話你會嫌我太小氣，所以才裝作不在意。其實……其實我的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在意的……”
子音驀然轉過頭來道：“隻有‘一點點’而已嗎？”
樂白結結巴巴地道：“呃……這個……你想要多少啊？”
子音怔了一下，隨即“噗哧”一笑，伸出小拳頭輕輕捶了他一下。
樂白“啊喲”一聲，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生氣嗎？”
“不生氣啦！”子音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對著我能不能別這麽窩囊啊？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有多凶呢！”
“我……我怕你不高興嘛！”
“那也用不著這麽小心翼翼的呀！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這個……”樂白猶豫了一下，卻沒有接著往下說話。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說話的意思是我很小氣嗎？”
“這個……我……”
“快說！”
“有一點吧……”
“你說什麽？”子音氣得去揪他的耳朵，“你再說一遍！”
“啊啊啊我錯了！我再也不說實話了——”樂白叫道。
“土包子！你這個……你這個大壞蛋！”
“冤枉啊！我被你揪著耳朵，怎麽反而成了壞蛋了？”
“你就是大壞蛋！還是比安東尼哥哥還壞的大壞蛋！”
“喂喂！別扯上我啊！你們秀恩愛就秀恩愛，不要詆毀我的品格啊！”安東尼叫道。
“哼！如果你的品格算純潔的話，那土包子就是聖人了！”子音道。
“膽小鬼，你這是在誇我嗎？”樂白心中一喜，抬頭問道。
“鬼才在誇你咧！我這隻是說你比安東尼哥哥強一點點罷了！”
“比安東尼還強？這難道還不算是在誇我嗎？”
“你……不和你這個呆子說了！”子音氣憤地把樂白的耳朵放開，轉過身去不理他了。
樂白捂著被揪疼的耳朵道：“膽小鬼，你又生氣了嗎？”
“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的腮幫子鼓得像河豚魚似的，你一生氣就這樣。”
“就是沒有！”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啦！”
樂白無奈地道：“好吧。”
“秀完恩愛了嗎？秀完了我們說點正事好不好啊？”安東尼說道。
“說正事？還有什麽正事？”子音問。
“說起正事呢，我倒是有一件正事要說——”格爾泰突然插嘴道。
“閉嘴！”
其他人同時衝他吼道。
“喂喂喂你們不能這樣啊！你們不能剝奪我的話語權！”
可是沒人理會格爾泰的大叫，他們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
“喂喂你們怎麽不理我？”
“你們倒是說話啊！”
“你們有本事讓我閉嘴，你們有本事說話啊！別躲在那裏不出聲，我知道你們在聽！”
“說話說話說話！”
“喂，你們都變成了啞巴麽？”
“不許不理我！”
“快說話！”
“說話說話說話說話——”
格爾泰的聲音在廚房 內陰魂不散地回蕩，繞梁三個小時而不絕。
“我們把這個煩人的家夥丟出去吧！”安東尼提議道。
“同意。”子音點頭。
“這樣不太好吧？”樂白猶豫道，他還是個善良的少年。
“讓他待在這裏對大家都不好，犧牲他一個，成全千萬人。”安東尼說。
“同意。”子音說道。
但是子音不敢下手，所以慫恿樂白和安東尼一起一左一右地將在那兒喋喋不休的格爾泰架了出去。
“你們不能這樣！捷克是人權國家！你們不能剝奪我說話的權利——”
格爾泰的聲音漸行漸遠，最終到了子音和樂白家的門外。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地關上，安東尼拍了拍手，滿意地出了口氣，道：“我們回去吧。”
樂白道：“我們就把他一個人關在外麵嗎？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的，這麽大一個人了，不會走丟了的。”安東尼毫不負責任地道。
這時門外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格爾泰的聲音隔著門傳出：“你們不能把我關在外麵！我在被人追殺哎！安東尼你都答應幫我了，怎麽能這樣把我置於危險之中呢？你這是十分不負責任的行為！我要強烈的譴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