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亞森羅平
捷克共和國首都布拉格。加伯斯家族大廳。
加伯斯男爵世代經商,是布拉格最有錢的商人之一。當代男爵斐迪南·加伯斯掌管著布拉格排名前十的企業中的兩個,在布拉格乃至整個捷克富豪榜上都排到前三名。
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麽煩惱的,但今天加伯斯男爵卻煩心不已,因為他早上接到了一封信。
信上寫著:
今晚我將到貴府拜訪,取走貴府收藏名的那副丟勒的名畫。
您永遠的朋友
愛琳·塔特
看完這封信男,男爵的心情隻能用“本來今天高高興興,為什麽要讓我收到這種信?藍瘦,香菇”來形容了。愛琳·塔特這個名字,對於布拉格乃至捷克,甚至整個歐洲的富豪來說,絕對是一個噩夢。因為凡是被她看上的寶貝,沒有一件,是他娶不到的,因此人們送了他一個綽號——女亞森·羅蘋。
上次艾琳·塔特已經在男爵手裏偷走了一部中世紀流傳下來的河馬史詩的金貴手抄本了,這次又打起了他那幅丟勒名畫的主意。
整整一個上午加伯斯男爵都在擔憂與煩惱中度過,仿佛下一刻艾琳·塔特就會過來施展,他那爐火純青的盜竊術,將丟勒的畫從他的眼前盜走。
他早上一連給十幾家偵探社打了電話,卻並沒有報警——在他看來,偵探比那些酒囊飯袋的警察有用多了。
但是直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任何意名偵探回他的話,不知不覺已經過了11點了,佳木斯男覺得心中越來越焦慮,忽然他的男秘書阿爾佛雷德·格安裏克前來報告到:“有一位自稱是馬克斯·勃爾格特的先生求見。”
“馬克斯·勃爾格特?”佳博斯男爵一驚,“是那個有名的布拉格第一神探?”
“大概是的,男爵。布拉格不會有第二個馬克斯·勃爾格特了。”
“快把他請進來!”加伯斯大喜,早就聽過這個馬克斯·勃爾格特的名聲,聽說從來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被稱為“捷克中的福爾摩斯。”有了他再也不用擔心什麽愛琳·塔特了!
過了一會兒,格羅裏克領著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高不足一米七,身形瘦削,麵龐清秀,人中處有一撮小胡子,舉止神態有些女子氣,但步伐堅定,讓人心安。
“您好,尊敬的男爵。”
男人彎腰向男爵行了一個脫帽禮,神態甚為恭謹有禮。
男爵見狀心中欣喜,看來這位神探不僅破案手法高明還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勃爾格特先生不必多禮,快請坐吧。”
“是。”馬克斯·勃爾特把手杖和外套交給了秘書,在加伯斯男爵對麵坐了下來。
“關於我請您來——也就是艾琳·塔特的事,您有什麽看法?”加伯斯男爵問道,身子微微前傾,做出一個認真傾聽的姿勢。
“聽說男爵您曾被愛琳·塔特盜走過一本珍貴的中世紀手抄本的荷馬詩集,是不是?”勃爾格特淡淡的問到。
“沒錯。”加伯斯男爵歎了口氣,“那次我請了四名私家偵探,卻無濟於事。”“哦?可以和我詳細的說一說那次的情況嗎?”
“好的”,加伯斯男爵道,“那次艾琳卡特提前給了我一封信。這是她一貫的風格——通知了我他來行盜的時間。我收到信後,找了四名布拉格有名的私家偵探來把守。我們從早到晚一直守在那本詩集旁邊,可到了第二天早上,詩集依然好端端地在那兒,我們不緊疑惑起來,難道愛琳·塔特沒有來?這不符合她的風格啊。他不是從來都說到做到,隻要她想偷的東西,就一定會得手的嗎?我心中疑惑,不由得去察看了一番那本詩集,卻隻見那詩集上沒有一個字,竟全成了白紙!”
勃爾格特聽了男爵的講訴,低下頭沉思了一會,道:“這件事情倒真夠蹊蹺——”
“直到現在我也想不出她是怎麽把詩集盜走的,我們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旁邊呀!”
博爾格特聽了男爵的講述,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事情真夠蹊蹺——”
“直到現在我也想不出他是怎麽把盜走的,我們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旁邊呀!
勃爾格特靜默了片刻,道:“如果您不嫌棄我的見解愚鈍的話——那麽我倒有一個推測。”
男爵聞言忙問道:“什麽推測?”
“我的愚見是——”勃爾格特頓了頓,道“早在向您發出通告之前,愛琳·塔特就已將那本詩集盜走了。”
加伯斯男爵一驚,道:“什麽?”
“那天收到信後您有沒有打開那本詩集看過?”勃爾格特問。
“沒有。”
“其他人呢——我指的是貴府的秘書、仆人還有那幾名偵探。”
“據我所知,應該也沒有。如果有的話,他們也要來征求我的同意的。”
“那麽我的推測便得到佐證了——早在那時,那本詩集已經被掉包了。”
加伯斯男爵一半是驚訝,一半是欽佩地問道:“勃爾格特先生,聽了您這一段精辟的見解,我才豁然開朗——你果然不負‘布拉格第一神探’之名!”
“過獎了。”勃爾格特謙虛地笑道,“我隻不過是運氣好一些罷了。”
雖有才卻不持才傲物,加伯斯男爵對這個謙遜有禮的年輕偵探的印象更好了。
“這次愛琳·塔特也給了你一封信麽?”勃爾格特又問道。
“啊,是的。”
“請給我看一看,好麽?”
“好的。”
加伯斯男爵把那封愛琳·塔特的信遞給了勃爾格特。
勃爾格特接過信來,約略掃了一眼,點頭道:“這封信的風格與愛琳·塔特以往的信件相同,應該是她的手筆。”
“這個我也知道,”加伯斯男爵道,“您有什麽辦法阻止她麽?”
“請讓我去看一看那幅畫好麽?我要確認一下這副畫是否已經被掉包了。”
“我已經確認過了,沒問題。”
“還是讓我再確認一下吧,眼見為實,我隻相信我自己親眼觀察到的東西。”
男爵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吧,請跟我往這邊來。”
加伯斯男爵帶著勃爾格特從樓梯上了四層——加伯斯男爵的別墅一共有四層,四層就是最頂層,是男爵放置他真貴的藏品的地方。
勃爾格特見到男爵那些琳琅滿目的藏品,不由得驚歎道:“男爵,不得不說,您收藏的豐富僅有巴黎的盧浮宮能相提並論了。”
加伯斯聽了他稱讚自己的收藏,心中十分欣喜,笑著說道:“勃爾格特先生,您太誇張了,我這些收藏還不及盧浮宮的萬分之一呢。”
“男爵您就別謙虛了,就算所羅門王見了您這裏的收藏,也要大大的嫉妒一番的。”
“哈哈,勃爾格特先生,您說話真是太中聽了,不介意的話,我們喝一杯吧!”
博爾格特擺了擺手,道:“現在就喝酒不太合適,等到明天早上,如果您的畫還完好無損的在這的話,我們再喝不遲。”
“好!”男爵歡快的笑道,“那麽我們現在是繼續在這裏待一會兒呢,還是到下麵去讓您先休息一下呢?”
“我可以繼續呆在這兒看一會兒,您的收藏嗎?就一會兒就行——這裏實在太迷人了,我實在舍不得從這下去。”
“如果您對我的這些收藏有興趣的話,就盡情的在這看吧,您高興看多久就看多久。”
“真的嗎?”勃爾格特喜道,臉上顯現出興奮的光芒。
“當然。”男爵答道,有人欣賞它的藏品也令他十分高興。
“那真是太榮幸了。”
於是勃爾格特就留下來觀賞加伯斯男爵的藏品,男爵也在一旁作陪,一邊與博爾特討論一邊進行著相應的解說,他說的眉飛色舞越來越沉浸在自己收藏的自豪與驕傲之中,忽然忘記了這些產品中的一件,正被赫爾墨斯的一位門徒虎視眈眈的惦記著呢!
二人在樓上呆了一會兒,直到下午五點多才從上麵下來,加伯斯男爵對勃爾格特說:“先生,我們說一說怎麽愛琳·塔特的事吧。”
“哦,這個我已經想好了。”
“是嗎?”男爵驚喜道。
“嗯。”勃爾格特說著附到男爵耳邊說,“我就躲在四層的角落裏,等愛琳·塔特來了,就由我出麵把她抓獲。”
“不會被她發現嗎?”
“絕對不會。”
“……那好吧。”加伯斯男爵想了一會兒,說道。
勃爾格特說:“我先吃完晚飯,七點就去那裏埋伏。”
“好吧。”男爵說著想了想,道:“先生,你需要幫手麽?”
“不,我向來獨來獨往。”勃爾格特說,“況且,我一人足夠了。”
布拉格廣場上,一位打扮素雅的女孩正坐在噴泉池邊看書。白鴿在她旁邊悠然走過,華下了一幅恬靜的圖畫。
一個金發男子來到了她身邊,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書,微微笑道:“你也喜歡哥德嗎,小姐?”
女孩一怔,抬起頭來,看到了,金發男子呢?陽光俊朗的微笑,臉上不禁一紅,立即低下頭去,比剛才看書的時候還要低,幾乎要把頭埋到書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