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危機前夜
“什麽？！“弗朗西斯拍案而起，嚇得樂白倒退了一步，”他們現在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膽小鬼讓我先來找你，然後把這個給你。“
說完樂白把子音給他的那個黃色本子遞給了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結果本子，翻過子音寫給樂白的那兩頁，開始從第三頁看。
樂白觀察著弗朗西斯的表情，發現他本來滿臉怒色，看完了之後就又恢複了慣常的平靜而冷漠的神色。
然後，弗朗西斯把那本子翻到了最後一頁，從那裏取出了一樣東西來。
樂白看到那動心後，大吃了一驚。
那是一把鑰匙。
打開“帝國之匙“的第三把鑰匙。
“這……這……它……它怎麽會在這兒？“樂白驚訝得語無倫次了。
“這是她特意留給我們的。“弗朗西斯細細地端詳著那鑰匙說，”這把鑰匙在我們手裏，莫爾斯就拿不到‘帝國之匙’，也就暫時不會傷害到子音。“
“哦！看來膽小鬼對這一切早就安排好了啊！“樂白恍然道。
“嗯。“弗朗西斯點頭。
“她真是太聰明了！“樂白由衷地讚歎。
“嗯，的確很聰明。”弗朗西斯點頭，目光閃動著看向前方。
“啊，對了，我們現在快去‘黑色森林’救她吧。膽小鬼叫我們上那裏去的。”樂白說。
“‘黑色森林’？”弗朗西斯微一抬頭。
“是啊。羅塞爾大叔在那裏，想必膽小鬼會想辦法把莫爾斯引到那裏的吧？到時候，羅塞爾大叔和你聯手，一定可以打敗莫爾斯的！”
“羅塞爾？”弗朗西斯聞言一驚，“羅塞爾不是在十幾天前就死了嗎？”
“什麽？！”
子音被莫爾斯挾持著上了岸。
由於怕太過惹眼，莫爾斯並沒有把子音綁起來，但他相信子音是沒有能力也沒有膽量從他的手底下逃跑的。
“那、那個……”子音弱弱地開口道，“我可不可以有個小小的請求？”
莫爾斯轉過頭來看著她，冷冷道：“你又想和我耍什麽花樣？”
“我哪敢和你耍花樣啊？我是想……從昨天早上到現在我都沒吃過飯，現在實在是餓慘了，所以，能不能去街對麵的店裏買個三明治？我自費！”
“‘黑色森林’不就是餐廳嗎？到時候我們去那裏吃不就行了麽？”
“不……不用那麽麻煩了，我隨便吃一點就行了。”
“你保證不會耍花樣？”莫爾斯一臉不信任的表情看著子音。
“我發四！”子音舉起四根手指。
“好，信你這一次。”莫爾斯說，“不過我要和你一起去買。”
“嗯……好吧……”
莫爾斯和子音一同穿過了街道，進到了街對麵一家名為“克裏斯汀”的快餐店裏麵。
子音走到櫃台前，莫爾斯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緊緊地盯著她。
子音指了指櫃台裏麵的一個火腿三明治，向櫃員道：“我要這個。”
櫃員點頭應了一聲，拿袋子去裝那個火腿三明治。
子音回頭看了看莫爾斯一眼，問道：“莫爾斯先生，你要一份嗎？”
莫爾斯淡淡地回絕道：“不用了。”
“好吧。”子音點了點頭，接過櫃員遞給她的三明治，付了錢，轉身離開了快餐店。
子音小口小口地吃著三明治，莫爾斯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子音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從三明治上自己沒咬過的部分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小塊來，轉頭對莫爾斯說道：“喏，給你。”
莫爾斯揮手打落了子音遞給他的那塊三明治，冷冷道：“不吃！“
子音看著那塊落在地上，眼看是沒辦法吃了的三明治委屈地嘟囔道：“不吃就不吃啊，凶什麽嘛。“
莫爾斯冷哼一聲，回頭盯著子音說：“我警告你，少耍花樣。“
“我哪有啊……“子音委屈地低頭說。
“好了現在你跟我走——不許和我說話。“莫爾斯惡狠狠地說。
“哦。“子音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地咬著三明治跟著莫爾斯往前走。
走過了兩個路口，子音忽然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戳了戳莫爾斯的後背。
“你幹什麽？“莫爾斯回過頭來，語氣不善地瞪著她道。
子音剛想開口，忽然想起了莫爾斯警告過她，不讓她說話，連忙緊緊的閉了嘴，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指向一個方向。
“公廁？“莫爾斯一愣，”你要上廁所？“
子音連連點頭。
“不行！“
子音睜大了眼睛，雙手合十，做出懇求的動作。
“你會從廁所逃跑的。“
子音拚命地搖頭，一邊繼續懇求著一邊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莫爾斯。
“絕對不行！“
子音眨著眼，晶瑩的淚珠在眼中打轉，仿佛隨時都要落下來。
她這副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軟。可惜，她遇上了鐵石心腸的莫爾斯。
莫爾斯堅決地搖頭。
子音咬著嘴唇，落下淚來。
莫爾斯一把拎起她的衣領，催促道：“別磨磨蹭蹭了，快走！“
子音拚命地想掙脫，無奈力不從心，隻好被莫爾斯拎著往前走。
一路被拎著來到了“黑色森林“，子音已經憋得快要失禁了，看著莫爾斯，用懇求的眼神問他：”去這裏的廁所總行了吧。“
莫爾斯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子音如蒙大赦般跑去“黑色森林“的廁所，可剛跑出一步卻又被莫爾斯拎了回來。
子音苦著臉看著他，用眼神問他：“你還想怎麽樣？“
莫爾斯冷冷地開口道：“兩分鍾之內回到這裏，不然我就先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沒辦法逃跑！聽到沒有！“
“嗯嗯嗯嗯嗯，知道了……“子音連聲說道，剛一開口，才想起自己不能說話，連忙伸手捂住了嘴，連連點頭。
莫爾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把她丟了出去。
子音以不輸給博爾特的速度飛步衝向“黑色森林：的廁所。
莫爾斯抬起手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三十五分了。
“你是說，羅塞爾大叔死了——在十幾天前？！”樂白驚訝地叫道。
“沒錯。”弗朗西斯點頭道，“他在十幾天前被‘神’屬下的‘十二神使’之一的‘靈神’霍華德·斯多克所殺。”
“這……消息屬實嗎？”
“絕對屬實。”
“這……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那我們見到的羅塞爾大叔……難道是鬼？”
“你們見到了羅塞爾？”
“沒錯啊。”
“什麽時候？”
“前天。”
“在哪裏？”
“黑色森林……”
弗朗西斯一驚，說道：“我現在知道子音那句話的用意了。”
“膽小鬼說什麽？”
“她說，她要你和我盡快趕去‘黑色森林’，還讓我拿著‘死神的鐮刀’。我一開始還懷疑對付一個莫爾斯用什麽‘死神的鐮刀’現在我明白了，因為我們要對付的人，不止一個約翰·莫爾斯。”
“什麽？”
“除了‘十二神使’之中位居第十一位的‘鏡神’莫爾斯，還有位居第三位的‘靈神’霍華德·斯多克！”
“這個……這個‘靈神’斯多克很厲害嗎？”
“沒錯，”弗朗西斯說，“霍華德擁有一個魔法石，能吸收任何其他人的靈魂術和靈魂力。”
“什、什麽？這麽厲害？”
“嗯。”
“可是……你是怎麽確定我們要對付的人中有他的呢？”
“因為莫爾斯前天在和我喝酒，並不在‘黑色森林’，那麽那個在‘黑色森林’假扮羅塞爾的隻能是斯多克，他吸收了莫爾斯的易容術。”
“莫爾斯和你喝酒？”
“沒錯。不過他並不知道那是我，我隱藏了我的身份。”
“他為什麽要找你喝酒呢？”
“不是他找我，是我找他。”
“你找他？”
“我從撒旦大人處得知莫爾斯到了巴黎，便去打探一下他的虛實。”
“哦。”
“隻是我失算了一點。”
“什麽？”
“我以為襲擊你們的隻是莫爾斯一人，因為從頭到尾斯多克都沒有出現過，現在我才明白，這隻不過是一個圈套。”
“圈套？”
“莫爾斯和斯多克共同策劃的一個圈套——關於這個圈套子音想通的比我早。”
莫爾斯又抬腕看了看手表，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三十八分了。
距離子音去廁所，已經有足足三分鍾了，而她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以那丫頭的膽量，應該不會膽敢不守時吧。
會不會出了什麽變故？
權衡再三，莫爾斯決定自己先去廁所那裏看個究竟。
隻不過……子音去的是女廁所，他進去似乎不太方便……
唉！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萬一叫那丫頭逃了，就大事不妙了！
他一路飛奔進“黑色森林”的廁所，來到了女廁門口，他猶豫了半刻後，推門而入。
女廁的六個單間的門全部緊閉著，其中五個都沒有鎖門，隻有一個門鎖著。
莫爾斯心想，看來這扇門裏麵就是子音那個丫頭了。
她在幹什麽？
她有沒有察覺到自己？
現在該不該衝進去？
莫爾斯的內心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先敲一敲門再說。
“咚咚咚。”
莫爾斯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門，這種敲門方式最不易引起人的戒心。
可是沒有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