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見白玉兒
“一點小事而已!”蘇烈揮了揮手,表示一點也不介意,不過蘇烈卻發現白玉兒的眼神中依舊有一絲隱藏很深的疑惑。
“蘇先生既然是小柯朋友,不介意上來喝杯水吧?”白玉兒又說道。
陳小柯神情一緊,拉了拉白玉兒的裙角。
白玉兒低聲安慰她道:“丫頭別怕,朋友之間是不是相互看不起的。”
蘇烈想了想,便明白,陳小柯估計是擔心自己家裏太破舊,讓蘇烈看不起。
“你們放心,如果你們到了我那,才會知道,我住的才叫狗窩,而你們住的才是天堂!”蘇烈信誓旦旦道。
事實上,蘇烈也沒說錯,他現在雖然住的是薑卿家的別墅,但蘇烈以前大半時間住的地方還真是比狗窩都不如,因為那裏都是會隨時死人的戰場,給塊破毛毯,讓你原地休息,你就得原地休息。
陳小柯掩著嘴,笑道:“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的!”
不過,看來蘇烈的一番自汙型比喻也讓陳小柯找回了自信,開始不在拘泥,講述自己家裏都有哪些電器。
哪些都是衝二手市場買回來的,哪些是商場大減價搶購回來的。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便進了家門。
蘇烈掃了眼,二室一廳的,又是90平米的房子,戶型自然很小。而且很多家裏真如陳小柯所說,有些破舊。
“看到這個地板沒,這可是我貼的喲,還有頭頂那些燈,那是我姐姐裝上去的!”陳小柯一臉自豪的介紹道。
直到這時,蘇烈這才重新打量了一眼白玉兒,沒想到這女孩外麵柔弱,卻是個動手能力超強的女漢子。
白玉兒朝他笑了笑,說道:“你們坐一會,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隨後,隻見她進了廚房拿了三個整潔的杯子,到了三杯純淨水出來。
“對了,姐姐你還沒吃過晚飯吧?早知道我就從那裏打包一些回來了嗎,那可是米其林級別大廚的餐廳,做的菜可好吃了!”陳小柯突然有些懊惱道。
白玉兒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已經吃過了!”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蘇烈,笑問道:“冒昧問一下,蘇先生進大疆多久了?”
蘇烈一愣,這還是很懷疑自己啊?!
就在蘇烈苦苦思索該怎麽回答的時候,白玉兒的手機突然響了。
白玉兒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微微皺眉,隨後將電話掛掉,扔在一邊。
但很快,那個號碼又打來電話,而白玉兒依舊將它掛掉。
蘇烈和陳小柯對視一眼,兩人均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姐姐,沒事吧?”陳小柯焦急的看著白玉兒。
電話又打來了。
白玉兒臉色帶著一絲憤怒和一絲無奈,接了電話,沉聲道:“錢先生,我說過了,我對你那份工作沒興趣。”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得意的笑聲,“白小姐如果沒興趣的話怎麽還接我電話呢?”
蘇烈皺了皺眉,這種拙劣的手段調休女人,簡直令人不齒。
“錢飛章,我白玉兒不是你想那種女人,再打電話過來,老娘直接報警!”白玉兒也來了怒火,罕見的爆了粗口。
錢飛章嘿嘿一笑,“白玉兒,別跟老子裝清高了。我調查過你的資料,你不但無父無母,還有個妹妹剛畢業,連自己都養不活的妹妹,而且你身上不但有房貸,還有一筆高利貸。你銀行的存款也就一萬多,夠你下個月還錢嗎?”
白玉兒眼神充滿掙紮,拿著手機的手掌緊握,手背上青根暴起。
錢飛章繼續笑道:“像你這樣的女人,老子上過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一口價,我baoyang你一個月,給你二十萬,夠你活一陣子了,怎麽樣,老子爽快吧?”
“你……”
白玉兒剛張開嘴,沒想到手機卻一把被人搶走。
“你叫錢飛章是吧?”蘇烈輕笑道。
“你是哪個?”錢飛章驟然聽到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頓時很不爽,他想baoyang白玉兒很長時間,但白玉兒愣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直到今天,錢飛章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也即是高豔麗投訴嘉華闖進了男人的問題,用這個由頭,直接將白玉兒開除。
沒有了工作,白玉兒一身的欠款,再加上還需要養活一個妹妹。
錢飛章相信,隻要白玉兒感覺到自身的窘迫後,她肯定會求著被baoyang。
但錢飛章沒想到,居然遇到一個截胡的男人。
“我叫蘇烈。”蘇烈淡淡道。
錢飛章一思索,青檸市上流階層可沒有這個名字的人,也就說,他得罪的起。
“我不管你是誰,聽好了,我可是嘉華養生館的老板,白玉兒我baoyang定了,我有二十萬,你有嗎?”錢飛章囂張道。
蘇烈譏笑一聲,“不就是二十萬嗎?讓你老媽過來,老子給你兩百萬!”
白玉兒連忙掩著嘴,失笑一聲。
陳小柯更誇張,直接躺在二手沙發上,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嗎的,你活膩了是吧?”錢飛章咬牙切齒,可以想象,電話那頭的他,已經氣的滿臉通紅。
“有種的就報上你的名號,還有單位。”錢飛章接著又說道。
蘇烈扯了扯嘴角,“我沒有什麽名號,單位倒是有,大疆集團,保安部職員,隨時恭候大駕。”
錢飛章一聽,氣焰更加囂張,雖然大疆集團在青檸市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但一個公司在大,一個小保安的職員在他麵前也是個螞蚱。
“很好,你給我等著!”錢飛章得意的掛了電話。
盲音傳來後,蘇烈將手機交換給白玉兒。
但白玉兒一直盯著他看。
蘇烈心裏一陣毛骨悚然。
這時候,陳小柯突然插話道:“姐,你是不是工作出什麽問題了?”
“昨天有個大客戶投訴我們養生館闖進來了男的,看光了她的身體,錢飛章就把我開除了。”白玉兒歎了口氣,隨即又瞄了蘇烈。
蘇烈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因為那天如果不是他朝白玉兒吹了個口哨,走的時候,又朝她眨了眨眼睛。
而那時候蘇烈正是以薑卿女保鏢的身份去的養生館。
兩者聯係一下,白玉兒自然將懷疑的對象鎖定在了蘇烈身上。
“哦。是這樣,那沒事,以後我來養姐姐!”陳小柯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隨即她又想到自己的工作,自己現在還是實習期,工資才一千五,而且沒獎金的。
“我可以再去找一份兼職!”陳小柯一咬牙,立刻又道:“去街上發傳單,或者餐館端盤子,怎麽都行,反正我一定能養姐姐!”
白玉兒笑道:“你的心意姐姐心領了,不過姐姐我又不是吃幹飯的,要找個工作還是很容易。”
“來大疆上班吧!”蘇烈突然說道。
白玉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蘇烈笑著說道:“那個錢飛章既然能開青檸市最豪華養生館,想必他在養生館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佬,隻要他發話,就算你再有工作經驗,別的養生館也不敢聘用你當經理吧?”
白玉兒讚同的點了點頭,這正是她的苦惱所在。
她在養生館做經理已經七八年了,對這個行業的工作嫻熟無比。自信就算是一個瀕臨破產的養生館,在她手裏也能煥發生機。
但錢飛章是養生館行業裏數一數二的大佬,隻要他鐵了心要掐斷白玉兒的人脈,別的養生館自然會在錢飛章和白玉兒之間,選擇錢飛章。
所以,白玉兒的打算,便是轉行。
但轉行說來容易,做起來卻沒那麽簡單。
特別是,剛進入新行業時,工資會非常低。而白玉兒和陳小柯,有一大筆外債。
“我保證你你在養生館能拿多少月薪,在大疆也可以拿多少,如何?”蘇烈接著又說道。
“你能做得到?”白玉兒驚訝一聲。
陳小柯摟著白玉兒的手臂,親昵道:“姐姐放心,蘇哥哥可不是一個保安那麽簡單喲!”
趙忠誠被蘇烈教訓了兩次,一次在保安部部長辦公室,那一次挽救了陳小柯的清白,第二次這是在軒尼詩酒店,那一次,則是挽救了陳小柯的名聲。
而這兩次,蘇烈均安然無恙,而趙忠誠不是被揍的像條死狗,就是怪怪自殘。
陳小柯自然想得到,蘇烈的身份不僅僅是一個保安那麽簡單。
“你如果不信我,小柯說的話總可以信吧?”蘇烈笑道。
但蘇烈沒想到白玉兒突然大怒,拍著茶幾站起來,咆哮道:“你就是那天闖入養生館的男人吧!”
“額,什麽男人?”
陳小柯突然有點懵,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訥訥的問道:“蘇哥哥,就是你害我姐被辭工了嗎?”
蘇烈摸了摸鼻子,姍姍一笑,解釋道:“那天我是有苦衷的。”
“你給我出去!”白玉兒指著房門口。
“姐……”陳小柯可憐巴巴的看著白玉兒,一邊是她相依為命的姐姐,一邊是對她特別好的蘇烈,當兩人又矛盾的時候,小丫頭頓時手足無措了。
蘇烈拍了拍陳小柯的肩膀,歎息一聲,“沒事的小柯,也很晚了,我先走了,你們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