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差點要了他的命
沈念初又是一怔,剛才她還真沒注意到他臉色和平時有什麽不一樣。
猶豫了幾秒,還是撥通了厲北行的電話,很快厲北行沙啞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怎麽了?”
“沒事!”電話忽然接通,沈念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憋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晨曦說你身上有傷還發燒了,是之前的傷還沒好嗎?你有沒有找葉修看看,有沒有吃藥?”
她話說完好久,電話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再然後就是嘟嘟的忙音。
握著電話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怪自己自作多情,說好了不搭理他,現在竟然還主動給他打電話。
想是這麽想的,可她心裏還是悶悶的,有些生氣。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
過了一會,病房的門被人再次推開,她以為是謝知意來了,誰知道一抬頭就看到了原本已經離開的厲北行,想到他剛剛掛了她的電話,立馬低下頭不去看他。
“左溢,你先送晨曦回去。”
厲北行站在門口吩咐著。
已經吃飽喝足的厲晨曦立馬從床上跳下來:“阿初,我明天還要上學,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小家夥就跟著左溢走了。
他們出去,厲北行把門從裏麵反鎖上,吧嗒的聲音讓沈念初頓時緊張起來。
莫名有種危機感。
“你幹嘛把門鎖上,一會還有人進來。”她故作淡定的說著。
然而,厲北行沒有回她,邁著修長的腿一步一步朝她而來,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沈念初的心上,讓她坐立難安。
太陽還沒完全下去,屋裏也沒開燈,隻有微弱的亮光從外麵灑了進來。
這樣的氣氛,好像湧動著一些曖昧的氣氛,似乎也給了男人一些做壞事的權利。
厲北行幽深的視線鎖住她,忽然傾身下來,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撐在床上,將她壓在病床上。
女人剛睡醒,烏黑的墨發散在胸口上,令她清冷的麵容有了一絲妖氣,紅唇因為緊張抿著,杏眼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躲閃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撐在床上的手臂稍稍彎了一下,沈念初就感覺與厲北行幾乎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
即便是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她還能感受到男熱胸前滾燙的溫度。
此刻,兩個人離的很近,呼吸交織在一起,就連周圍的溫度都不在不停的升溫。
偌大的病房裏彌漫著微妙的曖昧氣息。
沈念初被緊緊實實的壓著,鼻息間全是厲北行身上特有的味道,嚇的她連呼吸都快要凍結了。
男人炙熱而又滾燙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燒灼著她的肌膚,沈念初睫毛輕顫,本能的伸手要把推開。
而下一秒,男人薄涼的唇瓣就落了下來,霸道的吻著她,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撬開她的牙關,抵了進去,狠狠地糾纏在一起。
“嗚……”
沈念初腦袋空白,用力的推著他,但是身上的男人就跟大山一樣紋絲不動。
她快要發瘋了,這個男人還真的是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明知道四年前的事情她還消化,現在竟然就敢強吻她。
氣的她猛地抬起膝蓋一頂。
一聲悶哼從厲北行的口中發出,差點就整個人壓在沈念初的身上。
沈念初順勢一滾,從他的禁錮中逃出來,從床的一邊跳下來,光腳站在窗戶邊。
她一離開厲北行就趴在了床上,休息了好一會他才覺得好一點,他從床上爬起來,麵色陰鬱的嚇人,抬眸就看到那個女人竟然光腳在地上站著。
劍眉一沉,不顧某處的疼痛,疾步走了過去。
沈念初嚇的拔腿就往門口跑,還沒跑兩步就被厲北行拎小雞一樣的拎在手裏,他把她小心的丟在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好。
沈念初望著他慘白的臉,指責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厲北行拉了個椅子就在旁邊坐下,誰也沒開口,出來的時候他吃了藥,這會藥效上來了,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
他困倦極了,趴在床腳合上眼就睡著了。
背對著她的沈念初久久聽不到一絲動靜,要不是門口沒動靜,她幾乎以為厲北行已經走了,糾結了好半天她還是轉過身來。
看到厲北行竟然竟然趴在床腳就睡著了,有些詫異。
她開了頭頂的小夜燈,昏黃的光線下,就見他彎著腰趴在床腳,腦袋枕在手背上,往日白皙的俊臉煩著可疑的潮紅,劍眉也擰的緊緊的,好像睡著了也很難受。
看著他那樣,沈念初終究是不忍心,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這一摸,她嚇了一跳,他的額頭燙得嚇人,都能煮熟雞蛋了。
也不管自己身上還有傷,小心的下了床,去護士站問護士要了額溫槍和退燒藥。
在他的額頭上觸了一下,測出來的溫度竟然已經三十九度八了。
就差那麽一點就突破四十了。
沈念初嚇的臉色都白了,拍了拍厲北行的臉:“厲北行,你醒醒,起來把退燒藥吃了。”
“我吃了。”厲北行困倦的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聞言,沈念初稍稍鬆了口氣,可看他就趴在床腳睡也不是個事,又推了推他:“你起來去床上睡。”
“不用。”
沈念初一聽急了:“什麽不用,你身上還有傷,現在還發著燒,趴著睡能休息好嗎?半夜溫度低,感冒加深怎麽辦!你趕緊起來上床去。”
“那你呢?”厲北行聲線沙啞的問著。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管我,這裏是醫院病房多得是,我去外麵的沙發湊合一夜或者找阮喬湊合一夜額也行。”
厲北行忽然艱澀張開雙眼,幽深的看了沈念初一眼。
脫掉鞋子和外套就在床上躺了下來,不過他側著身體緊挨著床圍欄,隻占據了一小半的位置。
他躺在床上,很快就再次睡著了,大概是嗓子不舒服,還咳嗽了兩聲。
雖然他吃了藥,可是要是燒不退也不是個事,沈念初找了一條毛巾來,接了一盆涼水,把毛巾弄濕擰幹貼在他的額頭上,給他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