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孩子沒了
“知意姐,你把我手機給我,我這心裏老不踏實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事似得。”
病房裏,吃了早餐的沈念初本來想閉著眼睛睡一覺,可滾來滾去怎麽也睡不著,心慌慌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謝知意把手機拿給她,她就給阮喬去了電話,好一會電話才被接通。
“喬,你在哪呢?肚子沒有不舒服吧?”
她話剛說完,電話裏就傳來小奶包的哭聲:“阿初,喬阿姨肚子疼,她都說不出來話了,我不知道怎麽辦,你讓老厲回來好不好?”
沈念初的魂差點嚇沒了。
“晨曦,你別害怕,守著阮阿姨,阿初馬上讓人過去!”
謝知意看她緊張的樣子,問道:“怎麽了?”
“知意姐,麻煩你現在帶個人去我家一趟,阮喬她肚子疼,我怕有事!“
“好,我馬上帶人去,你別著急老實躺著,回頭有任何消息我立馬告訴你。”
謝知意帶了門口的一個守衛立刻就往沈念初的住處趕,沈念初握著電話緊張的額頭直冒冷汗,她想給阮喬再打個電話,可又怕嚇到阮喬,隻能忍著。
等待的時間的對她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好幾次她差點耐不住給謝知意打電話,又怕耽誤了謝知意,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忽然想到葉修,就給葉修打了電話。
“沈小姐。”葉修剛從手術台上下來,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
心思全在阮喬身上的沈念初一點也沒聽出來,急急的說道:“葉大夫,麻煩你趕去我家一趟,阮喬昨天因為我被綁架,現在肚子疼,你是她的保胎醫生,她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能不能麻煩你跑一趟!”
聞言,葉修用肩膀和耳朵夾著手機,飛快的脫著白大褂:“你別擔心,我現在馬上趕過去!
沈念初道了謝編輯了最新的地址發給他。
有了葉修的保證,沈念初稍稍安心了一些。
可她這一等等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容易稍稍放下來的心又再次提起來,實在是按耐不住要給謝知意打電話。
她的電話撥出去就在病房裏聽到了謝知意的電話鈴聲,電話隨即被掐斷,謝知意推門進來。
沈念初急不可耐的問道:“知意姐,怎麽樣?”
謝知意的臉色不太好,沉著臉衝她搖頭:“她身體不好再加上孩子一直不穩定,昨天受了驚嚇沒有第一時間保胎,送到醫院已經晚了!”
聞言,如同一道驚雷落在沈念初的心中。
讓她錯愕,心痛,後悔,各種負麵的情緒全部交織在這一刻。
她不相信的問了一句:“真的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嗎?有個叫葉修的大夫不是也去了嗎?難道他也一點辦法沒有?”
“沒有!”謝知意知道她傷心難過,也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輕輕地拍了兩下她的肩膀:“流產手術是葉大夫親自給她做的,很成功,不會有後遺症!”
謝知意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潑澆在沈念初身上,讓她渾身僵硬。
眼睛酸澀的厲害,嘴裏不停的說著自責的話:“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讓喬幫我去接晨曦,那些人就不會用她來威脅我,她的孩子也不會沒了!”
說著說著,沈念初實在是控製不住壓抑自責的嗚嗚的哭了起來。
謝知意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不怪你,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出事,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自責也沒用,等你好一點了,我推你去看看她!”
“阮喬和我一樣是難受孕體質,她這個孩子來的很不容易,我怕她以後再也沒有孩子了!”
“不會的,你們都還這麽年輕,而且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以後還會有的!”
沈念初悶在謝知意懷裏沒在說話,話雖然是這麽說的,可沒經曆過失去孩子的人是體會不到那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
那不是一團肉那麽簡單,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是老天爺送給她們讓她們好好珍惜的。
隻有懷過孕的女人才能體會到肚子裏揣著一個小生命那是一種多神奇的感覺,那種感覺無人能體會,也不是用語言能形容出來的。
那種感受獨一無二。
而她在不經意間毀了阮喬的小生命。
顧南風進來的時候沈念初還在哭,不過已經好了很多,謝知意衝顧南風抬手示意讓他先離開。
顧南風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沈念初,舉著手機給謝知意示意,讓她看手機。
謝知意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就看到了這麽多年來顧南風給她發的唯一的一條短信,他說部隊上有事情,他要回去幾天,回來時間待定。
謝知意看完抬頭衝顧南風點頭,口型對他說照顧好自己,她也會照顧好沈念初。
沈念初情緒好了之後,謝知意也沒有把顧南風來過的事情告訴她。
謝知意本來打算讓沈念初第二天再去看阮喬,可她壓根就拗不過她,堅持到下午四點多最終還是推她去了就在同一樓層的阮喬的病房。
還沒到病房門口,沈念初就聽到了阮母的聲音。
“你說說你這孩子讓我說你什麽好,讓你跟我回家你不聽還從醫院偷跑出去,這兩天不見我們也就算了,連建軍和你婆婆也不見,他們高家盼這個孩子多不容易,現在孩子沒了,我看你怎麽和他們交代!”
“別以為你不給我說我就不知道怎麽回事,報紙上‘已經說了,說是你替沈念初接孩子去,那些人本來要綁架的人是沈念初,把你當成她了。”
“以前我還不覺得那丫頭有啥不好,你看看現在滿世界都是她的新聞,要不是她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會沒了,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以後你們兩個就不要來往了。”
“我已經通知了建軍,你要是不想跟建軍回去明天就先跟我回去,流產就相當於坐小月子,身體養不好以後可是要吃苦的,我把身體給你養好,回頭你們兩個在要個孩子。”
麵色蒼白的阮喬藏在被子下的手攥成了拳頭,漠然的問了一句:“您是我親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