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知道,秦月一定會使什麽手段,來跟自己作對。
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跟自己報考的同一所學校。
當年級的報考單下來的時候,驚羽看著報考華夏影視學院之饒名單,忍不住地唇角扯出了一絲冷笑……
那名單之下,赫然寫著兩個名字:秦羽、秦月。
華夏影視學院作為整個華夏最好的一所院校,每年隻在一中招收一個學生。
這也意味著……
這次,她跟秦月,隻能晉一個。
看著這名單,驚羽忍不住失笑——
秦月啊秦月,你還真是找死啊。
你以為,你就真的能夠勝過秦羽了?
要知道,如今的秦羽,早就不是當初的秦羽了……
……
華夏影視學院的麵試,就在一周後。
這一周,秦月緊鑼密鼓地準備著麵試。
反觀驚羽,這一周,卻依舊是不見其人……
眨眼之間,就到了華夏學院的麵試之日。
所謂麵試,便是華夏學院內派出了幾位資曆深厚的老師前來這座城市,對報名的學生,逐一進行篩選。
麵試場地,放在市文化館。
一大早,市文化館內,聚集了不少人。
即將進行麵試的學生們,全都在外,翹首以待。
同處一個學校的秦月和秦羽,亦在一個老師的帶領之下,等候在一邊。
驚羽靜靜地站在人群之後,看著四周的男男女女,心下不免唏噓——
看來,這華夏影視學院當真是個香餑餑。
今日前來麵試的人,大多是俊男美女。
看大夥兒臉上那緊張焦急的神色……足可見他們今日對這場麵試的擔憂。
“咦,秦月,你也來了?”就在驚羽觀察著四周的時候,耳邊突然一陣聲音響了起來。
“夏伯伯,你好。”秦月的眼中,含著淺笑,看向來人。
來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此刻,他正很是驚喜地看著秦月。
“你也是來參加華影的麵試的嗎?”
此人名為夏建國,是秦月父親的好友,在市文化館擔任館長。
今日,華影的招生設立在此,夏建國不可謂壓力不大。
從一開始,夏建國就一直四方巡邏,勘察著周邊的秩序,唯恐會發生什麽意外。
“是的,夏伯伯。”甜美的笑容,在秦月的臉上綻放了出來。
她一貫擅長的,就是這樣的偽裝。
眼眸閃爍,那張臉上,全是無辜的笑,讓人根本不會想到,她的內心到底有多歹毒。
“哈哈,不錯,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就已經出落得這麽亭亭玉立了……月兒,你爸爸現在還好嗎?”
許是許久不見的緣故,夏建國一直都在跟秦月寒暄著。
二人還在著什麽,夏建國突然目光落在了一邊驚羽的身上。
隻見得這個姑娘從方才到現在,就一直站在一邊,閉目養神。
明明四周很是喧囂。
可是,置身於此,她卻仿佛已然超脫。
仿佛……
周邊所有的一切,都同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因為要參加麵試的緣故,今日來茨學生們,一個個地都是精心打扮。
即便麵試不讓畫濃妝,可這些姑娘們還是想著法兒地,讓自己畫上一個很是精致的裸妝,衣服更是經過著重地挑選。
而那個姑娘……
卻是素麵朝,一身簡單的白色外套,下搭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牛仔褲。
她所有的頭發,全都高高地束起,紮成了一個馬尾。
拿下了眼鏡的她,那張素淨的臉,沒有任何瑕疵……
僅僅是這般簡單的她,偏生讓人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氣質。
夏建國看著驚羽,忍不住地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豔。
秦月是個人精。
剛才還在同她聊的夏建國,這會目光落在了驚羽的身上,秦月看的一清二楚。
她的臉色倏然一凝。
她的心頭,有一團火,幾乎要竄出。
但,秦月咬了咬牙,將自己的情緒全都壓製了下去。
“對了,夏伯伯,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
秦月神神秘秘地對夏建國招招手。
夏建國不知道秦月是想玩什麽把戲。
但是,秦月畢竟是朋友的女兒……
沒有思量,他便點頭應聲。
“好。”
……
文化館的一個角落,秦月終於停了下來。
“夏伯伯,你知道方才在我旁邊的那個女孩,是誰嗎?”秦月閃爍著黑亮的眼睛,一臉謹慎心地問著。
夏建國搖頭。
“夏伯伯,你知道嗎?本來,這次我們學校,隻有我一個名額的,可是,就是那個女孩,她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買通了學校的一個老師,讓她在考試之中得了高分。”
秦月著,垂了垂眼,簡直要哭出來了……
“她昨還跟我,一定要把我比下去,這次,能夠進入華影的,隻有她!”
夏建國是個古板之人。
一聽秦月這話,當下,臉色變了
之前還對驚羽的印象很不錯的他,登然,內心將驚羽完全鄙視了一番!
如今這個社會很複雜,很亂。
像秦月所的那些事兒,其實是屢見不鮮的。
夏建國最痛恨的,自然也是這些事兒。
現在一聽秦月這麽,夏建國的內心,慷慨激昂。
“竟然敢徇私舞弊?!膽子可真大!”
“夏伯伯,你幫幫我,好不好?”秦月繼續帶著哭腔,“你也看到了,她一臉的淡然,整個人就是勝券在握的模樣,我聽,是因為她在寒假期間,買通了其他的人……”
夏建國的拳頭,越握越緊。
一雙眼睛瞪大。
“現在的孩子,可真是複雜!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為非作歹。”
“夏伯伯,那你打算怎麽辦?”秦月抬起頭來,輕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心翼翼地問著。
夏建國一愣。
他正在想著法子。
秦月則是繼續幽幽地一聲歎息。
“其實我覺得,隻要有辦法,讓她趕不上去參加麵試,那就好了,這樣,她就算做再多的掙紮也是白費了。”
趕不上去麵試?
夏建國愣住。
旋即,夏建國眯起眸子……“放心,月兒,一切都包在伯伯的身上,伯伯一定不會讓她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