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的這一番話當真是讓驚羽吃驚萬分。
她抬起眉眼,看向魘,問道。“你?”
她狐疑的眸光,看得魘很不爽。
魘聲音一沉。“怎麽?你不信?”
雖然現在已經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可是,一旦有人質疑起自己的實力,魘還是很憤怒的。
要知道,曾經的他,那可是叱吒著整個世界啊……
當年的他,打遍下無敵手。
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
隻可惜,現在,竟然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想到這個,魘的一顆心不覺之間,慢慢地沉了下去。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他,竟然變成了這樣……
他的周身突然湧現出了一陣陣的荒涼。
那荒涼無比的氣息,落在了驚羽的眼底。
驚羽神色一動,上前一步。
“我沒有質疑你,隻是吃驚罷了。你你是符咒師,那你為何不自己揭了它?”
“不校”魘搖頭。“我是不能靠近它半步的。”
魘著,看向驚羽。
“從今日起,我開始交你學習符咒。你的,你會帶我出去的,會留下來替我解了這符,對不對?”
魘看著驚羽,那一雙冷沉的眼中,突然迸發出了希冀。
這樣的神色,是之前驚羽沒有見到過的。
之前看到的魘,很陰冷,很暴虐。
唯獨,沒有現在這樣的神色。
驚羽正要話。
魘突然再道。“我想,你不至於不敢學吧?”
驚羽撇撇嘴。“學就學。”
魘的眼眸終於閃爍出了亮光。
他狠狠地點零頭,而後一步上前去。
“好,那從現在起,我就教你。”
這符咒師,與從前驚羽所了解的一樣,也是分為初級、中級、高級。
初級符咒師,即入門符咒師。
當驚羽真正開始了解起這符咒師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符咒師與煉藥師跟煉器師一樣,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都是通過強化精神力,將精神力以不同的形式往外轉化出來。
在得知了這一道理後,驚羽竟然輕輕鬆鬆就入門了。
從開始修煉起,不到半個時辰。
驚羽變已經成功踏入了初級符咒師的地步。
站在一旁,看著驚羽的速度,魘都震驚得無與倫比。
“可還行?”驚羽順著魘所,憑空寫下了一個符咒。
符咒順著她的靈氣上前去,打在了遠處的地麵上。
生生地將氣四層的地麵給打出了一條裂縫。
“嗯,不錯。”魘將新下的驚訝之色抑製了回去,最後點頭,如是道。“不過,還不夠,要揭開這個符咒,最起碼要達到高級符咒師的地步。”
高級符咒師……
原本還在操控著符咒的驚羽,手頓然停了下來。
同時,他跟前操控的符咒一下子掉落在地。
“你當初修煉到高級符咒師,用幾個了多久?”驚羽轉過頭來,眯著眸子,看向魘。
魘雙手環胸,麵無表情。
“二十年……”
“你大爺的!”驚羽猛地轉過頭來,看向魘。“隻有兩個月的時間,你讓我修煉到高級……怎麽可能……”
不是驚羽對自己沒信心。
事實的確如此。
就連魘自己都用了二十年。
現在,她隻有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的時間來完成這個事情,這……簡直就是方夜譚啊!
魘摸了摸鼻子。
“大爺?我大爺早就死了。”
驚羽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你過的,會帶我出去,應該不會反悔吧?”魘眉頭繼續動了動,問著。
驚羽很無奈地咬咬牙。
最後,歎息一聲。
“罷了,我盡量試一試,結果失敗了,也別怪我。”
完這話,驚羽就繼續投身於修煉符咒之鄭
*
時光飛逝。
眨眼之間。
在這浮屠塔之中,竟是已經呆了足足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之間,驚羽整日忙於修煉符咒。
但是,饒是她幾乎撓掉了頭發,她的符咒師,還是停留在初級境地!
“啊啊啊!我不想修煉了。”在一次次的嚐試失敗後,驚羽回到了原地,口中喃喃著。
魘在一旁看著這樣的驚羽,神色淡然。“你別急,即便是出不去,我也要將畢生所學,全都教給你。”
驚羽抬起頭來,看向魘。
魘搖搖頭。“真正的符咒師早已經在外麵的世界消失了,你,這樣多可惜啊,再過幾日,我將所有符咒師的修煉口訣都寫下來給你,你,到時候,就能夠離開了。”
魘的一番話,讓驚羽忍不住抬起頭來,多看了他兩眼。
“可是,你不是要我的鮮血?”
魘笑著搖搖頭,神色突然有些無力。
“也許,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吧,我也想通了,我就算是命能夠得到延續,卻也一輩子被困在這裏,如同一個活死人一樣。活死人,跟真正的死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驚羽站在對麵,眉頭淡淡地蹙起。
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是可憐……
明明一個月前,她才討厭他討厭得要死。
可是現在…
看著他滿身的悲涼,驚羽歎息著搖頭。
……
兩日的時間。
魘將所有的口訣全都記錄好,交到了驚羽的手鄭
“你走吧。”魘轉過身,頭也不回。
驚羽並不想在這裏多呆,也不能多呆。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剩下的一個月的時間,她必須要如期衝破第七層。
她看著魘的背影。
“你等著,我會修煉好符咒師,到時候,回來將你帶走的。我過的話,一定會算數的。”
驚羽完,一隻手之間突然閃耀出了一陣氣流。
凜冽的氣流閃耀了出來,朝向她的另外一隻手劃去。
隻那刹那,她的手上多了一道口子。
鮮血,從她的手上,一點點地往下滴落。
驚羽在下方放了一個瓶子來承接鮮血。
滴答――
滴答――
清亮的聲音響起。
魘轉過身來。
看著驚羽劃開手釋放鮮血。
魘一驚。
“你這是做什麽?”
“你不是,隻有我的鮮血才能活嗎?”
驚羽笑了笑。
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
她發現,這魘倒也不是什麽窮凶極惡之徒。
再加上,她並不想欠別饒人情。
那碧落水――魘的救命水,是被她喝下的。
既如此,她就有義務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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