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冷戰
徐子豪一聽她的話,臉頓時黑了下來,之前他心中還抱有誤會顧昱彤的想法,可如今徐母的一番話,倒是徹底讓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天真。
“你是說他們兩個也才剛剛回來?”
為了確認一下,徐子豪又問了一遍徐母。
徐母眼看兒子好像是在為這件事情而生氣,眼看這是一個挑撥兩人關係的好機會,當即添油加醋起來。
“可不是嘛,我就跟你說顧昱彤那樣不著家的女人不能要,都是個當媽的人了還帶著孩子一出去就是一天,要我說還指不定跟哪個野男人出去玩了呢。”
徐子豪一聽徐母的話,立馬就想起了在度假山莊出雙入對的兩個人,原本打算去找顧昱彤質問的想法也消失了。
他陰著臉,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門,現在證據確鑿,他再去問隻能是讓自己平白無故再丟一次臉而已。
“媽,我累了,先休息了。”
徐子豪撂下這一句話就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走廊,他徐子豪還從來不是那種為了一個女人可以低三下四毫無尊嚴的人。
從那天晚上之後,徐子豪和顧昱彤又處於了互相冷戰,即使見麵也故意閃躲的關係,經常明明在同一個餐桌上吃飯,也都是匆匆扒拉幾口飯就離開各自回臥室了。
寶寶看著兩個人這樣勢同水火的關係,心中焦急萬分,卻也一時沒有借口再將兩個人湊到一起。
眼看著兩個人的關係又回到了最初的階段,當中最高興的肯定要屬梁佩琪了,因為顧昱彤和徐子豪的關係,她借公務之便經常出入徐子豪的辦公室,以來是為了和徐子豪更多的接觸來增進感情,二來就是要趁機監視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絕對不能再讓顧昱彤有可趁之機。
“子豪哥哥,聽說再過幾天就是徐氏集團的年會了,關於女伴,你有什麽打算啊?”
梁佩琪故作輕鬆地問著坐在一邊認真審查報表的徐子豪,臉上雖然帶著天真的期盼,可實際上內心對這件事已經十拿九穩了。
誰不知道徐氏的年會於與一般的公司的年會大不相同,不僅會邀請政商娛各界名流紛紛到場助興,更是在年會的最後會有一個交誼舞環節。
徐子豪作為徐氏的掌權人,肯定是由他和他帶來的女伴跳開場舞,到時候各界的名流都會將注意力轉移到徐子豪身邊的女伴身上,而這個女伴顯然就代表著未來徐夫人的人選,因此對於這個位置,她勢在必得。
梁佩琪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徐子豪,之前關於女伴的人選除了顧昱彤他根本不做他想,可現在以兩人的關係來看,顯然他必須要重新考慮人選了。
梁佩琪將徐子豪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當然知道此時他也正在糾結女伴的人選,於是清了清嗓子打算主動出擊。
“子豪哥哥如果還沒有想好的話,我可以代勞啊,剛好我們兩家公司最近的幾項合作也可以借此造勢。”
梁佩琪當然不會傻到直截了當表明她的野心,徐子豪畢竟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人,除了顧昱彤,大概也隻有利益才會對他有無窮的吸引力了吧。
果然徐子豪聽了梁佩琪的提案也點了點頭,借這次出席活動讓外界都知道徐氏和梁氏的合作意向不得不說是一箭雙雕的好方法,所以也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行,那到時候我去梁家接你。”
梁佩琪聽了他的話,難得震驚了一下,這大概是自從她搬出徐家之後,徐子豪第一次主動表示要親自接送她,這樣的改變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和徐子豪還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的呢?
想到這裏,梁佩琪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麽幾天後的徐氏年會上,她也一定會鉚足勁,讓自己成為全場的焦點,不讓徐子豪感到丟臉。
顧昱彤正在埋頭思考最近接的幾個單子,好不容易挨到了休息的時間,她稍微活動了一下胳膊,就打算去休息室衝杯咖啡放鬆一下一上午緊繃著的神經,卻在走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冷不防被休息室裏麵幾個早就捧著咖啡杯的同事興奮的討論聲打斷了。
“幾天後的年會,你們的打算穿什麽啊?我估計又要提前預支一個月的工資買今年新出的那款高定禮服了。”
一個小職員臉上帶著憧憬和痛苦,看起來對這個年會相當期盼的模樣。
“你可省點錢吧,你以為就憑你人微言輕的,誰會在意你的穿著啊,說不定還以為你穿的是高仿呢。”
另一個帶著眼鏡的同事對她冷嘲熱諷著,臉上帶著鄙夷。
“誰不知道每次年會的重頭戲都是他們那些高層領導啊,不過聽說這一次咱們徐總的女伴是梁氏的當家人梁佩琪啊!”
此話一出,幾個人便一臉興奮地討論著關於徐子豪和梁佩琪的各種八卦,站在門口的顧昱彤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走進休息室的勇氣。
原來他最終還是選擇的梁佩琪啊,顧昱彤低著頭卻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走去哪裏,她實在是害怕再去一個地方,又聽到了像剛才那樣的討論內容。
在她們羨豔的聲音中,徐子豪和梁佩琪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個出身豪門,又各自經營著一方公司的人,他們的結合就好像是童話故事裏最終走到一起的公主和王子一般,而和光鮮亮麗的他們相比,她更像是一個一到午夜十二點就會原形畢露,一身破敗的灰姑娘一般,雖然因為短暫的華麗而深深吸引了王子,卻不得不接受自己貧困的現實。
徐子豪在她和梁佩琪之間選擇了梁佩琪,明明才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商人重利輕別離,他不過是做了對徐氏更加有利的抉擇而已,可雖然說是這麽說,她卻仍舊無法抑製住內心洶湧翻騰著的酸澀和悲痛。
她突然感覺她和徐子豪之間明明同在一屋簷下,心與心之間的距離卻原來越遠,遠到等她發現時,卻早已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