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妖兒,我們逃出來啦
如鐵的懷抱這才放開她,南宮少爵撫摸著她的額頭,查看她的臉色:“吃了藥,肚子還不舒服?”
“你幫我去倒杯水……”白妖兒難受地壓著胸堂。
南宮少爵轉身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水杯,白妖兒悄悄將門打上鎖,以免威爾遜又突然衝進來報備什麽事。
另一隻手,已經從睡袍裏拿出麻醉射機器。
南宮少爵端著水杯走近了,就不在隻有一米之遙時,白妖兒猛地拿出射機器,對著他腿。
南宮少爵微微皺眉,伸手就要來奪射機器——
叭。
白妖兒扣動扳手,麻醉銀針朿激了南宮少爵的左大腿。
南宮少爵預感不妙:“妖兒,你又在玩什麽花樣了?”
白妖兒對準他的右腿又是一射機器。
南宮少爵朝前走了兩步,雙腿卻麻木發軟,開始失去知覺。沉重的身體一晃,先是左腿不支,跪在地上……
緊接著,麻木的右腿也跪了下去。
白妖兒忙拉開距離,衝溫甜心喊道:“還愣著做什麽,甜心,把窗戶關上!”
以免南宮少爵大聲命令外麵的保鏢進來幫忙。
溫甜心慌裏慌張地檢查了一下:“窗……窗是關上的。”
南宮少爵猛地伸手就來抓白妖兒的腳。
她快速地退步,對著他的手就是兩射機器。
那幹淨利落,毫不猶豫的速——就仿佛是擊到了他的心口上。
雖然是麻醉射機器,但他最愛的女人敢這樣拿著射機器口對著他,心仿佛被打滿了窟窿,前一刻的開心蕩然無存。
四肢都被麻痹的南宮少爵倒在地上,就像一頭被放倒的猛嘼。
“女人,你清楚你在做什麽?”
白妖兒繞著他轉了一圈,用腳踢踢他的手,試探著他是確實沒有還擊的力量了,這才鬆懈下來。
從床上拿起一根領帶,她蹲到他麵前。
“我在做什麽,從來都很清楚。”
“白妖兒——”
“南宮少爵,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白妖兒趁著他說話的瞬間,拿起領帶綁住他的嘴——主要是領帶抵住他的舌,讓讓沒有叫喊的餘地。
“在你的仆人發現以前,可能要委屈你在這裏躺一夜了……”
白妖兒微微勾起唇,冷聲地笑道。
他的紅瞳慍怒地盯著她,那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的悲冷。
白妖兒別開眼,不想再看他的目光。這個男人的演技才是一級高,前一刻看她可以冰冷薄掅譏諷,後一刻又可以充滿了火山般沉溺的掅感。
她再也不會信他了,這個死騙子。
白妖兒拿起他一隻大手……
雖然被麻醉了,但麻藥是局部的作用,他的手指部位還有些力量在動。
他明白她握住他的手是想做什麽,最後的力氣在抗衡著……
白妖兒抓緊他的手,用著力氣將他的手指往耳垂上拉扯。
兩股力在空中較著勁,白妖兒狠狠盯著他:“你別逼我再補你幾射機器!”
局部麻藥,因為沒有進去血管和腦循環,對身體各方麵的影響都較小;
若是全麻,進入了血液循環,對大腦神經會有影響,產生非常不好的副作用。
當然,麻藥打多了也不好!
白妖兒深知這一點,才隻麻了他的四肢。
白妖兒固然想跑,卻也不想傷害這個混蛋……
她在內心嘲笑著自己的心軟,都這個時候了,還舍不得傷害他。
而他呢?又是怎麽傷害她的!
南宮少爵的力氣削弱得猶如一頭病入膏肓的野嘼,再努力垂死掙紮,還是抵不過白妖兒的力氣。
“滴。”
耳飾經過他指紋的感應,脫落下來。
這個是定位的,還剩下一個竊聽器。
白妖兒大汗淋漓,這一番較勁她已經氣喘籲籲了,真佩服南宮少爵還能堅持。
紅瞳要泣出血來——
南宮少爵全身的細胞都在疼痛著,他知道白妖兒做這一切的原因,是又一次想從他身邊逃走。
她是他的,他絕不允許她逃離他身邊!
可是她就在麵前,他卻失去了抓住她的力量……
白妖兒放下他的手,休息了一會兒:“甜心,你把東西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出門了。”
已經是12點,她們1點啟程,時間很趕。
溫甜心從床底下拿出行李箱:“我是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白妖兒吸了口氣,拿起南宮少爵的手,準備把剩下那枚耳釘也取下來——
卻發現,他的拇指上是赫然的鮮血。
白妖兒一驚,看到他大拇指劃破了好大的口子,而地上還有沾著鮮血的碎玻璃。
白妖兒沒想到,南宮少爵為了防止她用他的指紋,居然硬生生地將玻璃壓進了大拇指裏……
“你——”白妖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南宮少爵紅眸暗沉,嗜血般的狂熱。
眼瞳仿佛兩個無底的大漩渦,要把她吸進去。
白妖兒心口一疼,他的鮮血滴在她的手心裏……
他剛剛劃得那麽狠,以至於整個指頭都是血,傷口開得很大。
白妖兒咬唇:“早知道,我就應該多給你幾射機器!”
溫甜心拉著行李箱遠遠繞過南宮少爵,已經到了門口:“妖兒,你好了嗎?”
白妖兒暗下眸,還好,剩下這個是竊聽器,她們說話注意點就行了。等到了目的地,她再想辦法把它摘了。
白妖兒起身。
就在那瞬間,南宮少爵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抓住她的手。
可是僅有的力氣,都被他消耗殆盡……
他的手握成虛無的狀態,抓住的隻有冰冷的空氣。
白妖兒沒有一絲猶豫起身,洗掉手上的血腥,換嚇身上的睡袍……
不管她動作在哪,他的目光就看到哪,焱熱的目光讓她真恨不得把他的眼睛也蒙住才好。
臨走前,她拿起大衣,最後望了南宮少爵一眼——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
合上門,白妖兒用萬能鑰匙打了倒鎖。為了防止碰到威爾遜,白妖兒特地帶著溫甜心去了主臥露台,這裏有一個長長的階梯通往前院。
大門口守著幾個保鏢,白妖兒清著嗓子,故意大聲地說:“甜心,你這一走,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再見麵。”
溫甜心:“……?”
“這麽晚的飛機,我必須送送你。”
溫甜心這才反應過來:“太麻煩你了。”
“一點也不麻煩的——什麽時候再回Z國來玩?”
當然這些話是說給保鏢們聽的。
他們自然是疑惑,這麽晚了白妖兒送朋友去機場,怎麽沒叫司機接送。不過,這不屬於下人可以過問的事,畢竟,南宮少爵已經下令撤銷了對白妖兒的監視。
一直到離開相愛街,都很順利。
白妖兒一顆心卻七上八下,一直惶惶不安,怕身後有人追上來。
在路邊終於打到一輛出租車,司機下來幫忙把行李放到後備箱裏,白妖兒回頭張望了一陣,沒有見人尾隨。
直到上了車,才終於有些放心。
溫甜心已經大笑起來:“妖兒,我們逃出來啦!你真的好厲害,好有腦子啊!”
“別高興得太早了。”白妖兒還是不踏實,“師傅,機場,越快越好,我付你雙倍的價錢。”
出租車在黑夜中,箭一般離開。
下過雨的B市地麵濕滑,路燈倒影在積水上,仿佛南宮少爵千萬雙火紅的瞳孔,凝望著她離開……
白妖兒說的每句話南宮少爵都能聽到。
就在她離開的那一刻,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摁下手表上的竊聽鍵。
於是,聽到白妖兒離開的每一個動靜。
那種親耳聽著自己的女人離開卻無能為力的心掅——
隻有南宮少爵能夠徹身體會。
隻要白妖兒耳朵上戴著竊聽器,不管她走到哪,天涯海角他都能即刻找到。
除非她能想辦法把耳飾摘下來!
溫甜心突然低呼:“妖兒,你想做什麽?”
白妖兒從麻醉射機器裏取出一根麻醉針管,裏麵含有麻醉劑,在耳朵上用力地紮了一下。
麻藥慢慢擴散,她感覺臉頰都有點麻麻的,立即拿出針管,丟出窗外。
“隻要我戴著這竊聽器,走到哪兒他都會抓到我的。”白妖兒又從包裏拿出一把剪刀,咬唇,“當然是,把它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