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是最後向你通牒
南宮少爵嗓音黯啞：“失眠！”
“……”
“為誰失眠，你該知道？”南宮少爵問，“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頓了頓，聲音溫柔地補充道：“妖兒，我好想你。”
白妖兒的腦子更是一片空白，心髒好像被爪子撓過了似得。
她緊緊抓著手機問：“那你是不是還沒有吃早飯？你不是有胃病麽，怎麽不按時吃飯。”
“為誰不吃飯，你也應該知道！”他沉甸甸地說，“你真的關心我，就回到我身邊。最近我胃病惡化，過不了多久，或許就胃癌了。你若不回來，誰監督我吃飯？”
理直氣壯說這種話的人，恐怕南宮少爵還是第一人。
白妖兒彎了彎唇，不禁啞然想笑，可是笑容沒成型，又覺得從腳心裏冒上來的悲涼。
司天麟突然將杯子狠狠地方在茶幾上，示意她應該提早進入狀態，也不是在這裏跟南宮少爵你儂我儂地說掅話。
白妖兒恍然回神，聽見南宮少爵焦慮的嗓音還在說：“你在什麽地方，我馬上去接你。說話？！”
“不用了，你不是說放我走嗎，我既然走了，就不打算再回去。”
“你愛我。”
“……”
“白妖兒，你分明愛我！為什麽瞞著我要走？”他啞得不成調的嗓音，“錄音裏的話，我全部聽到了。”
全部？
“包括你刪進回收站裏的話。”
白妖兒心口一沉，那個該死的錄音筆竟還有回收站？！那她那一下午的話他豈不是……
“我們會有新的孩子，你想生多少生多少。”他低唀的嗓音說。
“在錄音裏我隻是解釋了我跟司天麟並沒有關係，你哪隻耳朵裏聽我說過‘我愛你’這句話？”
“現在。”
“……”
“你剛剛說了你愛我。”
“你真是有神經病——南宮少爵，我不愛你，如果我愛你我就不會離開。為什麽要愛你這種禽嘼？你聽清楚了，我不愛你，我絕不會愛上你。”白妖兒的心很痛，她仿佛是說給自己聽，“我真的不愛你！”
南宮少爵那邊突然不說話了，靜得出奇的。
白妖兒的心也是被扯開的痛，她仿佛可以看到南宮少爵抑鬱痛苦的表掅，若她在他麵前，他會一把將她箍進她的懷裏，狠狠地用他的體溫燙著她，逼迫她。
“若不愛，為什麽要說那些話？”
“當初我們有孩子，我想要一個家了，所以為了孩子我覺得我可以忍受一切，包括你。可是，孩子沒有了……”白妖兒的眼睛變得潮濕，“從你不信任我，冤枉我，我跳水的那一刻起，過去的白妖兒就死了，我不會再對你抱有任何期待。我對你的心已經死了。”
南宮少爵怔然道：“我們還會有孩子。”
“我說的是我的心死了，你聽不明白？我不對你有期待——所以不會再跟你有新的孩子。你既然放過了我，就別再把我抓回去。南宮少爺，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跟我過不去？”
她冷淡疏離的話，又是刀子狠狠磨著南宮少爵的心口。
他冷清問：“白妖兒，你敢摸著你的心對我發誓，你真的一點也不愛我？”
“我現在就摸著我的心，我發誓，南宮少爵，我不愛你。”
“你撒謊——你說過從今以後，再不對我撒謊。你又騙我。”
“你是有臆想症吧？我說不愛你就是撒謊？像你這樣一無是處的人，到底有哪裏值得我喜歡？”
“……”
“你是被眾星捧月習慣了，自信過頭，是個女人就該喜歡你？”
“白妖兒，”南宮少爵無力地低吼，“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你在哪？！”
“南宮少爵，我也告訴你，我打這通電話給你，是最後向你通牒——從此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過客！我很快就會有別的男人，跟他有屬於我們的孩子，你要退出曆史舞台了！”
南宮少爵嗓音一僵：“什麽意思？”
“……”
“妖兒，你說話，回答我——說話！”他焦慮地大聲吼道，“你不能有司天麟的孩子，聽見沒有？”
“……”
“妖兒，說話，別這樣虐待我。”
“你說不能就不能嗎？”白妖兒呼吸發顫，狠聲說，“很抱歉，我偏偏就要跟他生孩子。祝你健康，我掛電話了。”
“別掛……嘟嘟……”
“白妖兒！……嘟嘟嘟……”
南宮少爵腦子一轟，緊緊攥住手機，就仿佛攥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往回撥，卻是空號。
司天麟是用了代理軟件打過來的，號碼是空的。
南宮少爵滿腦子都是白妖兒最後的話——
她說她不愛他，她要給司天麟生孩子。
哈，她說原本跟他在一起，是為了孩子的妥協。她從未愛過他。
他就像被當頭一棒，頹然地坐在床上，可是很快，他又冷凝地朝一旁的威爾遜低吼：“還愣著做什麽，給我去找人！”
趕在白妖兒壞孕以前奪回來，隻要再讓她有他的孩子，一切還有挽救的餘地。
……
白妖兒放下手機，重重地吸了口氣，忽視胸堂隱隱扯開的震痛。
南宮少爵的身份不應該真的愛上誰，不應該有所牽絆。
“啪啪啪。”司天麟翹著雙腿，悠閑鼓掌，“演技不錯。催人淚下。”
微微眯起的丹鳳眼越看越像X詐狐狸，他的笑容在白妖兒眼裏看來太過諷刺。
“你想讓南宮對你失望，要不要我幫你合作？”
“你想怎麽樣！”白妖兒嗅到危險的氣息。
“你最後的提議很不錯，給了南宮一記重擊，為什麽我們不來實施它，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呢？”
白妖兒用力一揮手，手機筆直朝司天麟飛過去。
他輕鬆地伸手接在手裏：“隨便亂扔東西的習慣可不好。”
這時保鏢敲響門，扛著攝影器材進來。
本來司天麟是打算在今天，拍一個肉戲大片給南宮少爵看，好朿激朿激他的眼球。可是白妖兒竟一醒來，就對他的老二下了毒手。
司天麟微微眯眼：“這次主角受傷不能上陣，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別擔心，我一樣會讓你很舒服的。”
白妖兒皺了皺眉：“你想做什麽？”
“拍戲。”
保鏢已經在床邊架起了攝像機。
白妖兒預料到他要做什麽，猛地喊道：“你說過，隻要我打這通電話，你就不會碰我！”
“我說過這樣的話？我怎麽沒有印象？”司天麟無恥地說，“我隻說過你有兩種選擇，你選擇了第二種，不代表你就不再選第一種。”
白妖兒看到了他眼裏的陰狠，清楚地知道，他這次是認真的。
保鏢架好器材，很快就退出去，把門鎖上了。
司天麟從床上站起來，下地，就像危險的豹子，一步步朝白妖兒逼近。
她一直退到牆邊，退無可退，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就朝他用力扔過去。
司天麟輕鬆地避開著，一顆顆解著扣子：“你再做無謂的掙紮，我就會把時間放長一些。”
“……”
“你掙紮得越久，時間就越長。”
她輕易就被他逮住，她奮力掙紮，剛跑了兩步，花邊袖子就被撕扯下來。
司天麟的手就像布滿力量的機械，扯住她哪裏，她哪裏的布料就在撕開。
他仿佛很享丨受戲弄她，追逐她的遊戲。
不時抓住她，在她的臉上親吻一番，又鬆開手讓她跑。
白妖兒身上的衣物逐漸變成布料碎在地上。
“你別過來！”
“滾開——”
“我殺了你！”
白妖兒咬牙切齒地警告著，在房間裏到處竄動。
她又一次摔倒在地上，一時起不來，在地上爬著跑。
惡魔的手掌拽住她的腳踝，將她在地毯上拖著往床上走！
白妖兒絕望地蹬動著，從未有過的激烈。是啊，她明明不是雛了，為什麽還要這樣激烈，她這樣奮力守衛著自己是為什麽？
司天麟不過是又一個南宮少爵，讓她悲劇的人生再一次重演而已。
她冷冷地撇唇笑起，為什麽她的人生要被這些魔鬼一個一個輪番地玩挵？
她不要——
如果這是她的命運，她誓不服從。
使出全身最後的力氣，她一個勁地蹬掉他的手，爬起來跌撞朝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