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楚河很慌,他不知道他池哥最近怎麽了,整個人身上的戾氣又深了幾分,這兩天他都不敢上去刷存在感。


  在陳池麵前楚河連話都不敢多說,本來陳池就話少,再這樣下去,他覺得他池哥的嘴可能隻有吃飯的作用了。


  “啊!”楚河趴在桌上,看著一旁認真寫著筆記的人,“你說池哥是受什麽刺激了?”


  “不知道。”穆沉抬手推了下鏡框,一個眼神都不帶給楚河的。


  “不是,你認真點兒!”楚河坐起身,“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在SV玩兒的時候,池哥突然淋著大雨走進來,拿了車就往賽道衝。”


  楚河回想著那天的事,還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池哥當時嘴角有點兒青,那臉黑得,真的像活閻王了好嗎?嚇死我了,我一句話都沒敢說。”


  “什麽時候?”聽到這話,穆沉才放下了筆,眉頭微皺的看著楚河。


  “就是前兩天,我讓你來玩兒你說要好好學習那次,”楚河撇撇嘴,成績好了不起啊!


  “那天陳池還做了什麽?”穆沉覺得這裏麵一定有事,還帶了傷……


  “就是瘋了一樣的跑賽道啊,那麽大的雨,好險直接跑新道了好嗎?!”楚河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心驚,“要不是戈鋒那個臭小子拉住了池哥,說兩人就在SV比一場,池哥絕對得衝新道上去玩兒命。”


  “戈鋒?”穆沉有些奇怪的看著楚河,這裏麵又關戈鋒什麽事?


  “哦,那天他本來是跑來挑釁池哥的,沒想到池哥狀態不對,怕出事兒,就攔了一手。”


  說到這事兒,楚河還有些唏噓,他原本以為戈鋒和池哥兩人互相看不順眼,見麵就針尖對麥芒的,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挺有用的。


  穆沉眉頭微皺,仔細一想才發現他這幾天基本沒見過陳池,就連吃飯都沒見著他身影。


  “陳池現在在哪兒?”穆沉放下筆,雖然他們一直說陳池隻是SV手下的賽手,但實際上早就心照不宣的把陳池當兄弟了。


  “可能在教室?”楚河不確定道,“不過前幾次我去教室找也沒找到他,但問了他們班老師,也沒聽他逃課啊。”


  “一下課就走了?”穆沉有些不放心,“一會兒下課了去趟七班。”


  “好!”楚河滿臉同意的點頭,不過轉瞬就有些埋怨的看著穆沉,“我當初就說去七班,你非要來一班!現在找個人都這麽麻煩。”


  “我又沒讓你和我一起。”穆沉瞥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很無辜。


  “你以為我想啊!你去和我家老頭子說啊!”楚河看他這副樣子就覺得更來氣,這是他想來的嗎?!


  “……”聽到這話,穆沉挑了挑眉,不再說話,這的確也不是楚河能做主的。


  ——


  “謝謝孫小姐,送到這裏就好。”走到七班門口,白初對身旁一身職業裝看著很是幹練的女士道。


  孫覃看了眼麵前的教室,皺了皺眉,“您真要選這個班嗎?白總說一定要讓您進最好的班。”


  聽到這話,白初麵色平靜,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對我來說,七班就是最好的班。”


  白初這樣說,孫覃雖然還是不怎麽同意,但想起來時白思哲說的話,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行,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需要的話,記得聯係我,號碼已經存好了。”


  孫覃說著就遞了個手機過去,白初接過來,道了聲謝,孫覃對教室裏七班的班主任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白初被七班班主任何飛尺帶進班裏,正好是上課時間,有老師的原因教室裏都比較安靜。


  這會兒看班主任帶了個明顯有些小的男生進來,都有些好奇。


  “好了,手裏的作業先放放,”何飛尺敲了敲黑板,“這位是新來的同學,大家認識一下。”


  等眾人都看向講台後,何飛尺才轉身對白初道,“來,先做個自我介紹。”


  白初點了點頭,看著下麵眾人,嘴角上揚,“大家好,我叫白初,接下來的兩年裏,請多多關照。”


  “好了,先去坐下吧,”何飛尺掃了眼教室,除了最後一排空著的兩個位置,就隻有鄒冶身邊還有一個空位了。


  看著最後一排空著的位置,何飛尺微微皺了皺眉,他指著鄒冶道,“你就坐那裏,那個男生旁邊。”


  “嗯。”白初抿著嘴點了點頭,剛才他掃了一圈,都沒有看見陳池的身影,是逃課了還是……


  在學校沒找到熟悉的身影,白初心裏多少有點兒擔心,也有些害怕,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接觸過了。


  麵上平靜的走到座位上,白初手心都冒了些細細的汗。


  “好了,你們先接著自習,老師馬上過來上課。”


  何飛尺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上第一節課了,他離開回辦公室。


  就在他剛走,教室就鬧哄哄起來,幾乎都在討論白初,畢竟白初看起來是真的有些小,而且,長得清秀實在是的有些可愛。


  “誒,你多大了?”白初還在想陳池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線略粗的聲音。


  白初轉頭看過去,他的新同桌,皮膚看著有點兒黑,臉上帶著笑,看著,嗯……像個“粗人”……白初在心頭給鄒冶打了個老實人的標簽。


  看白初看過來,鄒冶撓了撓頭,“哦,我叫鄒冶,他們都叫我冶子,你也這樣叫吧。”


  看著鄒冶大大咧咧的樣子,白初莫名的放鬆了些,他對著鄒冶笑了笑,然後答道,“我現在十六歲。”


  其實是十五,但是生日也快到了,這樣說也可以吧?

  “那隻差我一歲啊!怎麽看著這麽小?”鄒冶有些吃驚。


  “可能因為你長得好?”白初眨了眨眼,一本正經的回問了一句。


  “哈哈,那倒是,”鄒冶聽到這話有些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班上就我最高!”


  看著鄒冶有些呆的動作,白初眼底帶了些笑意,彎了彎嘴角。


  但突然他想起了陳池,白初收了笑,叫了聲鄒冶,“陳池是在這個班的吧?”


  “!”聽到陳池的名字鄒冶猛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白初,“你你你!你認識他?”膽小如鄒冶,陳池的名字都不敢說出來。


  “嗯。”白初點了點頭,看著鄒冶的表情眉頭微不可見的蹙起,“剛才都沒看著他人,你知道他哪裏去了嗎?”


  “我怎麽可能知道!”鄒冶壓低了聲音,往後看了看發現陳池位置上沒人,這才放鬆下來。


  他湊過去低頭警告白初,“我告訴你啊,那位,就是你說的那位,是我們學校絕對不能去惹的人物,你最好離他遠點兒。”


  “他怎麽了?”白初抿著嘴,雖然鄒冶在為他好,可是聽著這些話,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特別狠,你不知道當初我們學校有個校霸,後來不知道怎麽惹到他了,那被打的,半條命都沒了。”鄒冶一邊回憶當初的情景,一邊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


  白初聽到這話,眼眉微斂,等鄒冶說完,他才淡淡地接了一句,“既然是校霸被打了,那你們不該高興嗎?為什麽要怕他?”


  “因為他比校霸更狠啊!下手那個凶殘,隻是看著就嚇人。”鄒冶覺得白初的問題有些奇怪,陳池當時都快把人打死了,難道還不可怕?

  “那他還做了什麽?還打別人了?”白初抬頭看著鄒冶,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鬱氣堵著,覺得呼吸都很難受。


  “呃……這倒沒有……”鄒冶被白初的話問住了,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才發現,除了那次,陳池好像從沒有主動惹過事兒。


  “那他怎麽就凶殘了?你們為什麽不問當初發生了什麽他才會動手?為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學校依然沒開除他?”白初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但鄒冶能聽出來他像是有些生氣了。


  新同桌剛來,他還不想惹別人生氣,況且,別人還比他小,“好吧好吧,對不起是我不對,好好的,你別生氣啊。”


  鄒冶二話不說先道了歉,但他也不明白,為什麽白初剛來,怎麽就這麽護著陳池了。


  雖然仔細想想,白初說的話也沒錯,但是對陳池,他還是有些說不出的畏懼。


  白初聽到鄒冶的道歉心底並沒有好受多少,上課鈴響起,老師走進來,白初看著鄒冶,“你不用向我道歉的,你也沒有說錯什麽。”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生氣了,但生氣了就是生氣了。


  白初這時候才察覺到一些陳池在學校的生活,突然就覺得有些酸澀,陳池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所以大白兔對他才那麽重要。


  鄒冶看白初這樣還想說什麽,但還沒來得及,就聽見講台上老師已經開始上課,他看了看翻開書認真聽講的白初,有些喪氣的住了嘴。


  ——


  白思哲辦公室。


  “小初住校了?”白思哲皺著眉看著孫覃,剛恢複就住校?白思哲有些不讚同。


  “是,他說這樣能盡快融入學校生活,也能更好的跟上教學任務。”孫覃站在白思哲麵前回道。


  聽到這些話,白思哲想到這次回去發生的一些事,捏了捏眉心,他歎了口氣,“算了,住校也好。”


  “那先這樣吧,辛苦了。”白思哲對孫覃道。


  “沒什麽,”孫覃搖頭,“那白總,沒事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白思哲揮了揮手,等辦公室門關上後,他才放下筆,拿起桌上放著的照片。


  上麵一家三口,一個很可愛的小孩兒笑容甜甜的對麵前一對夫婦伸出手,年輕的夫婦看向小孩兒的眼底充滿寵溺。


  白思哲的手劃過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的身影,最後停在小孩兒的身上。


  這麽幾年過去,他深刻的體會到什麽叫做物是人非,世事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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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三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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