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你覺得,你怎麽和他鬥?
下了飛機,烈淵沉直接去往別墅。
烈成安的別墅就在L集團附近的別墅區,烈淵沉來到別墅區的時候,還沒到下班時間。
他這次過來,隻帶了幾件換洗衣物和筆記本電腦,開門時候,傭人都有些怔然,隨即馬上道:“大少爺回來了!”
烈淵沉點了點頭,剛剛走兩步,驀然發現客廳中氣氛不對。
走進一看,便見著烈成安正坐在沙發上,眉頭擰著,不悅地望著他。
烈淵沉不想理他,徑直就要往樓上走。
隻是剛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茶杯重重擱在茶幾上的聲音。
“站住!”烈成安冷冷命令。
烈淵沉定住腳步,轉頭,眸光不鹹不淡地落在烈成安的身上。
“你什麽態度?”烈成安眸底都是火光,從茶幾上拿起了一個文件袋,朝著烈淵沉砸過去:“好好看看裏麵的東西!”
文件袋啪地打在烈淵沉身上,隨後落地,裏麵的東西散落在地。
烈淵沉低頭掃了一眼,發現似乎是照片,頓時蹙眉。
撿起袋子,他將東西掏出來,果然,看到的都是一張張照片。
有他走進自己公司的,也有他去找賀晚霜的。
心頭的憤怒瞬間燃燒到了極致,烈淵沉緩緩抬眼,望著烈成安:“你找人跟蹤我?”
“跟蹤?”烈成安此刻眉目反而舒展開來了,淡笑著望著烈淵沉:“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牌!我恢複你在集團中的位置,你就利用職務之便,牟取你自己公司的利益?!”
他站起來:“怎麽,翅膀硬了,要自己飛?”
烈淵沉抿著唇,手裏的照片被他捏成團。
“還放不下那個女人?”烈成安冷笑:“我怎麽不知道,我的兒子這麽長情?!”
說罷,他一步步來到烈淵沉的麵前:“我記得賀家沒有男人,她家的公司,這些年似乎都在原地踏步?”
烈淵沉瞬間明白了烈成安的意思,這分明又是用賀晚霜家公司來威脅他!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上次你威脅我,因為宮淩夜公司出事,無暇他顧。你以為,如果你對賀家動手,宮淩夜會袖手旁觀?”
烈成安臉色一變,瞬間暴怒。
烈淵沉繼續道:“沒錯,L集團和赫爾家族聯合起來是大,可是華國帝城是天宮集團的天下,再加上,宮淩夜已經是萊躍集團的總裁,你覺得,你怎麽和他鬥?!”
“很好!”烈成安胸口起伏,額頭上都是青筋:“你這麽有恃無恐,那我就要好好看看,你一無所有,那個女人還會不會理你!”
說罷,他徑直上樓,丟下一句話:“Jack,看好大少爺,婚禮之前,他哪裏都不能去!”
烈淵沉臉色驟變:“什麽婚禮?”
“三天後,你和露娜的婚禮。”烈成安淡淡道:“如果悔婚,你知道你會麵臨什麽。之前斷了你銀行貸款,隻是第一步。”
說罷,他已然消失在樓梯上。
烈淵沉呼吸粗重,望著烈成安的背影,幾乎想衝上去撕了他。
身後,一名穿著黑色西服、個頭足有兩米的男人走出:“大少爺,把你的手機交出來。”
Jack,烈成安的心腹保鏢,也是幾年前國際上有名的亡命之徒,自從被烈成安救了後,他組織了一個保鏢團隊,如今,烈家真的是固若金湯。
烈淵沉在來之前,差不多就已經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他拿出手機,冷笑了一聲,也徑直上樓。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夜晚的時候,烈淵沉站在陽台,還能看到遠處有人在放焰火。
冷風吹來,他依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任由著風將頭發吹得淩亂。
婚禮,嗬嗬,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誚,這麽多年,似乎再也沒有任何時刻,比現在更清醒了。
時間恍然過去,烈淵沉這幾天幾乎都在別墅中,一步也沒有出去過。
直到,婚禮當天。
這天,天氣很好,是個難得的豔陽天,原本G國這邊平時隻有十來度,今天也攀升到了20度上下。
別墅裏,傭人很早就起來了,開始提前準備很多東西。
而烈淵沉新婚的禮服,也於前一天送到了烈家。
婚禮是在H城的一座教堂舉行,上午八點,烈成安便讓Jack把烈淵沉‘請’到了婚禮現場。
老遠,便能看到教堂外麵已經鋪好了紅地毯,一直衍生到了神聖的教堂之中。
外麵的草坪上,有鮮花做成的拱門,格外唯美浪漫。
記者早已經等候在了附近,選取最好的拍攝角度,等待著婚禮的到來。
上午九點,已經陸續有賓客到來,赫爾家族和烈家的人,都出來和賓客寒暄。
十點,新娘的車到了草坪前,烈淵沉走到了車前,將露娜親自請了出來。
頓時,無數聚光燈閃耀,準備見證最後婚禮的神聖時刻。
全程,烈淵沉臉上都沒有過多的表情,他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靈魂,隻是機械一般重複著所有的行動。
烈成安望著自己的兒子,明明覺得似乎一切水到渠成,可是,心頭總有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安。
於是,他找到機會,又來到了烈淵沉的麵前,低聲道:“烈淵沉,你知道如果婚禮不能順利進行,你將麵臨什麽。”
烈淵沉轉眸,淺色的眸子裏淡得沒有情緒:“公司破產?我因為債台高築而坐牢?”
烈成安火氣被他的表情所激起,可是想到今天的場合,隻能憋著發不出來。
他冷冷道:“你知道就好。”
“我當然知道。”烈淵沉望著他:“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烈成安氣結,轉身就走。
烈淵沉望著眼前繁華,轉身,繼續招呼客人。
時間恍然到了十一點鍾,教堂的鍾聲敲響了十一下,所有的賓客都已經正襟危坐。
烈淵沉的身旁,是烈成安給他請的伴郎,恰恰,就是烈淵沉小時候的朋友。
他的兩個朋友,如今都是幾個孩子的父親,早已經過著為家族犧牲個人的生活,他也很久沒有和他們聯係過了。
此番再見,還是在這樣的婚禮上,烈淵沉覺得恍若隔世,也覺得有些荒唐。
一步步走到台上,烈淵沉轉身,站在了牧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