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賀朋鋼蘇醒
“誌揚,麻煩你給叔叔們買點吃的,你們也都餓了吧,為了我倆讓你們費心了!”賀朋鋼說。
“這種時候就別說這話了!你和顧憂都是咱們村裏出息的孩子,俺們誰也不能看著你們倆出事,你們倆要是出事了,那咱們村就真沒希望了!”顧洪江到這會還在後怕。
抬手抹了抹眼角,這一天一宿他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就知道一個勁的往炕洞裏添柴,他們幾個人輪班倒著,不停的添柴,困極了,也就閉上眼眯了那麽一小會。
可閉上眼不多久就會被嚇醒,他是真怕,這兩個孩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十來分鍾後,張誌宏端了一大鍋的粥回來,是菜粥,裏麵有波菜,瘦肉丁和雞蛋花,切著蔥花和香菜,又灑了香油,聞著就讓人挺有食欲。
這些人都餓了一大天了,不過大家心裏都有火,張誌宏就讓麵館的大姐給弄了一大鍋的菜粥。
就著小鹹菜一人吃了些,大家夥這才算是緩了口氣。
“叔你說憂家的房子塌了,你們在底下就沒發現別的人?”賀朋鋼問到。
顧洪江搖搖頭,“沒有啊,難不成裏頭還有其它人不成?”
賀朋鋼其實也吃不準,吳永光到底是一塊被砸到下邊的,還是已經跑了!
“對了,你們在憂身上有沒有發現一個黑色的泛綠光的珠子,就跟鵪鶉蛋那麽大!”賀朋鋼瞅著白雪和方美娟問到。
“沒有哇,我們倆給顧憂換衣裳的時候還特意的摸過她的兜,裏麵除了些錢,什麽都沒有。”白雪說。
難不成那個珠子叫吳永光搶走了? “那有沒有一本手寫的醫案!”賀朋鋼又問。
“沒有!”田杏和方美娟對視一眼說到。
“叔,那你們回去還得拜托你們個事,看看能不能從塌掉的房子下頭找到一本手寫的醫案!”
“成,俺們幾個也是該回了,出來這麽長時間,村裏人肯定都急壞了,俺們回去幫你收拾殘局去,你在這把憂照顧好嘍!”
顧洪江他們當天下午就回到了村子,顧洪江回家歇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顧洪江就帶著七八個人去了顧憂家,
大家夥開始把碎石爛瓦的往外頭撿。不一會就撿了一大半出來。
這時顧洪江終於有了發現找到了賀朋鋼說的那一本手劄。不過把屋子全翻開看了一個遍,卻是沒有發現第三個人。
這本手劄,顧洪江交給了田勝利,讓他騎上老孫頭家的自行車,送到鎮上!
鎮上剛恢複原賀朋鋼身體還很虛弱,卻執意的要陪在顧憂的身側,雖然現在顧憂像是毫無知覺,但他認為隻要他陪在她的身邊,顧憂是能感覺得到的。
在聽張誌宏說顧憂胸骨全都碎裂,還是田杏幫著接起來的時候,賀朋鋼就恨的真咬牙,
“我們在臥良村碰到了吳永光!肯定是他打傷了顧憂!”
張誌宏雙手攥著拳頭,狠狠在炕頭的捶了一下,“你說他是為了搶顧憂帶過來的那個珠子!”
“對,如果人們在顧憂的身上沒找到,恐怕就是被他搶走了,可惡!”賀朋鋼說到。
張誌宏皺起了眉頭,他已經聽賀朋鋼講了當時的經過,顧憂從京北那個發病的人身體裏得到的那枚珠子,難不成會是爺爺當年曾經說過的這世上最毒的東西不成!
“你知道那珠子叫什麽名字嗎?”張誌宏問到。
賀朋鋼搖了搖頭,“本來有孫叔父親的一本手劄,不過應該是壓在塌掉的屋子裏了!”
兩人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嘭嘭的拍門聲。張誌宏起身走到門邊,低聲問了句:“誰!”
“是我,田勝利!”
張誌宏一開門就看到門外滿頭大汗的田勝利。
“田叔,你咋又回來了!”張誌宏問到。
田勝利還沒進門,就遞給張誌宏一個發了黃的舊本子,這才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個給你是在顧憂家塌掉的房子裏找到的!”
張誌宏接過來一看,是一本行醫手劄,當時心裏就激動起來,馬上翻開看了一起,隻看了一眼,張誌宏的心裏就是咯噔一下,
還真讓他猜對了,這個珠子果然就是爺爺曾經跟他說過的,這世上最毒的東西碧河珠。
沒想到吳永光竟然真的弄出了這個東西,可這東西那得是背著上百條人命的極惡之人身體裏才能產出的,現在可是法製設會,就連吳永光那種人渣也不一定夠格。
…
京北市徐作仁家的大院裏,夜已經深,徐作仁平時用來工作的廂房裏的燈還亮著,他手裏正拿著一份資料在看。
“沒想到那個人的身份這麽複雜!”孟鋼站在徐作仁的辦公桌前抿著嘴說到。
徐作仁點點頭長歎了一口氣,“是啊,誰能想到那麽個不起眼的人,竟然是個殺了自己全家,還背著那麽多人命的家夥呢?”
“不怪得這人咱們怎麽查都查不到,原來他還參加過戰爭!”孟鋼說到。
徐作仁眉頭深蹙,目光飄遠,回想起前些年那場戰爭,死了那麽多的人,沒想到死的那個病人當初也參加在其中。
據調查回來的詳細資料裏說,這人曾經複過傷,被彈片擊中了頭部,傷好後性情大變。
死裏逃生後回到家,家人都以為他早就已經死在戰場,妻子也已經改嫁,他一氣之下把自己一家十多口一夜殺完。
還把村裏幾個早年間與他有過節的人也滅了門。
打那之後,這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這樣一個人,反偵察能力極強,沒想到竟然流躥到了這裏,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遇到了吳永光搞的這次混亂,竟然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死掉了。
“頭,你說吳永光會不會是故意找這人的,從這人身體裏搞出的那個珠子是個什麽玩意?”孟鋼問到。
徐作仁長出一口氣,論打仗他是把好手,可像這次這種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事,他也是頭一回遇到,那個珠子他已經采了樣交給二弟徐作義去化驗了,現在也隻能等著他那邊的消息。
正想著桌上的電話驟然響起,徐作仁一把抓起電話,
“喂!”
“是我,你給我的那東西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