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血光之災
柳清妍看見徐鳳這財迷心竅的樣子,無奈的叫了一聲“媽”。
閣主鬆了一口氣,恭敬的對林暮雲笑道:“既然柳老先生喜歡,明天我就在珍寶閣恭迎大駕,務必請二位再次蒞臨。”
林暮雲一回頭,看見徐鳳已經喜滋滋的把煙酒搬進屋裏,捧著一對古董花瓶在燈下又摸又看,隻能在心裏搖搖頭,對閣主說道:“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
“那好,我就不打擾林先生您休息了。”閣主終於鬆了一口氣,恭敬的退下。
林暮雲關上房門,轉過身,卻愣了一下,說道:“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麽。”
隻見客廳裏的三個人,六隻眼珠全都盯在他身上。
丈母娘徐鳳幹咳一聲,堆出一臉假笑,問道:“暮雲,你什麽時候跟珍寶閣的閣主有交情?他怎麽會跑到咱們家,親自送禮道歉?”
林暮雲搖搖頭:“我並不認識珍寶閣的閣主。”
“那他怎麽又是送禮,又是送貴賓卡的?還專門為你取消了拍賣會。”徐鳳不相信。
光憑珍寶閣誤會了林暮雲,現在特地上門道歉,這個說法根本不通。
以珍寶閣的身份,還用得著屈尊向林暮雲一個普通人道歉?
林暮雲想了想,說:“大概是因為那位秦小姐吧,她是從京城裏來的,我以前跟她見過一麵,她是我朋友的朋友。”
“秦小姐,什麽秦小姐?”徐鳳一下子就警惕起來:“你們單獨見過麵?她長什麽樣,什麽時候來找的你?”
說話的時候,她還在桌子底下拉了一下柳清妍,意思是林暮雲單獨跑去見女人。
“媽!”柳清妍沒好氣的說:“爸回來的時候,說過這件事,秦小姐是林暮雲朋友的朋友,你別瞎揣摩。”
柳明厚也說:“你整天亂想些什麽,閣主上咱們家來,你以為他是專門來向我們道歉的?還不是怕得罪了秦小姐,人家這是處事周道。”
林暮雲愣了一下,順水推舟的說:“對,就是爸說的這麽回事。”
徐鳳一下子泄了氣,臉拉長得像個絲瓜,沒好氣的說:“我還以為你有出息了,攀上珍寶閣這個高枝,沒想到還是沾了別人的光。”
林暮雲笑了笑,任由丈母娘數落,反正他既沒興趣跟珍寶閣扯上關係,也不想跟秦雨薇有什麽關聯。
柳明厚不痛快的說:“沒想到柳雲飛鬼心眼這麽多,竟然還惡人先告狀,把髒水潑到女婿頭上,今後得離這小子遠點。”
柳清妍冷冷的說:“他不是一向都這樣嗎?”
“離什麽遠,柳雲飛將來是柳氏集團的繼承人,咱們得巴結著。”徐鳳說著,瞪了一眼林暮雲:“要不然將來等他管理了柳氏集團,咱們全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要靠巴結這種人過日子,我寧可離開家族。”柳清妍說完,拉了一把林暮雲:“我們回屋去。”
林暮雲知道她是在幫自己,免得徐鳳一直數落,便跟著往臥室裏走。
走進臥室後,柳清妍關上門,這才轉過身,一臉嚴肅對他說道:“林暮雲,雖然媽的話是過火了點,但她說得也沒錯,你惹不起柳雲飛,最好離他遠點。”
林暮雲想了想,老老實實的點頭。
“知道了。”
究竟是誰惹不起誰?
要不是老婆還在這兒,他早就把柳家一鍋端了。
第二天一早,林暮雲就去古玩街,在玉店裏買了一塊普通玉佩,準備回去給老婆煉製安神的法器。
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幾輛黑色豪車飛馳而來,在不遠處停下。
秦剛走下車,走到林暮雲麵前,恭敬的笑道:“林先生,我總算找著您了。”
“有事?”
林暮雲淡淡的說。
秦剛搓了搓手,賠著笑說道:“多虧林先生上次指點,這幾天秦家已經順了許多,還得感謝林先生指點迷津,要不然我們秦家就大禍臨頭了。”
林暮雲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看,恐怕沒那麽順吧?”
秦剛一噎,頓時老臉通紅,尷尬的幹笑道:“林先生果然火眼金晴,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您的法眼。”
林暮雲淡笑了一下,沒吭聲。
就在秦剛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看出,對方身上圍繞著一層淡淡的煞氣。
恐怕對方特地過來找自己,也是想解決此事。
果然,秦剛厚著臉皮,顫聲開口:“林先生,求您再救我秦家一次,大恩大德,秦家這輩子都銘記在心。”
他臉色發白,身軀微微顫抖,仿佛處於極大的恐懼中。
林暮雲皺了皺眉頭,淡淡問道:“玉裂了?”
“林先生不愧是大師,又被您說中了。”秦剛望著他的眼神,虔誠至極,苦著臉歎氣道:“本來我遵照您的指示,把玉塞供起來,吩咐家中人吃素七日,不得見血光。哪想到我那不成器的蠢侄秦傲東,偷偷要吃什麽燉鴿湯。家傭接了一碗鴿血,卻失手灑在玉上,那玉塞當時就四分五裂。”
“我將秦傲東痛罵一頓,將他禁足,但昨晚狂風暴雨,一道天雷打在秦家庭院,將庭中一棵百年桂花樹打得焦黑。不但如此,供奉在祠堂中的秦家祖宗牌位,竟然也無故掉在地上,摔成兩半,這完全是大凶之兆啊。”
秦剛連連歎氣,求助的望著林暮雲,眼神虔誠至極。
林暮雲眉頭緊蹙,從風水上來說,庭院中種植桂花樹,是富貴吉祥的象征。
但桂樹被天雷劈倒,則預示著秦家會家破。
祖宗牌位摔碎,這是秦家將亡的預兆。
真沒想到,這顆玉塞的煞氣竟然這麽重,嚴重到超過他的估計,竟然能借著一碗鴿子血,讓煞氣衝天。
見林暮雲皺眉不語,秦剛心中直打鼓,哀求道:“我秦家雖然從商,但一向與人為善,並未做傷天害理之事。求林大師垂憐,救救我秦家。”
林暮雲開口說道:“秦剛,並不是我不救你,而是玉塞的煞氣太重,被秦傲東帶在身上多年,煞氣早已籠罩秦家庭院,光是用普通的符文,根本對付不了。”
“那,那怎麽辦?秦家出了這麽個禍害,真是家門不幸哪!”
秦剛長籲短歎,聲音顫抖,恨不得給林暮雲當場跪下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