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師尊他有病
林安蘿被這靈異的場麵嚇到了,下意識抱緊了青妄的手臂,而青妄卻不慌不忙地問,“吃哪隻?”
這麽紮堆生活的魔獸,要是殺了其中一隻,別的都會暴動吧。
她正觀察有沒有落單的東皇鳥,可是所有的鳥聽見青妄的聲音之後紛紛舒展翅膀,伸直了脖子,藍色眼睛猶如探照燈一樣向他們的位置集聚。
【係統】:忘記告訴你,它們聽得懂人話。
林安蘿幾乎絕望:你怎麽不早!
隻聽振翅聲音連綿響起,諾大的東皇鳥來勢洶洶地朝他們撲過來,翅膀揮動帶起來的風把林安蘿吹得一趔趄。
幾乎在東皇鳥張開尖利鳥嘴要將他們吞下時,林安蘿腳下騰空,被師尊一手攬住腰飛了起來。
青妄帶她飛至東皇鳥的後方,站在一處巨石上看著這群鳥東張西望地找他們的人影,但是夜這麽黑,人藏在樹影之後,東皇鳥懵頭懵腦地找了好一會,又收起了翅膀重新安靜下來。
林安蘿撫著受到驚嚇砰砰直跳的胸口,轉頭想跟青妄話,卻見青妄靠在樹上,渾身幽幽地散發著金光。
林安蘿默默把話咽下去,盯著這尊金佛心想或許晚上來找東皇鳥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師尊的生物鍾一點機會都不給。
她隻能找個幹淨的地方躺著仰望星空思考人生,看著看著就聽從了周公的召喚。
第二的樹林裏又響起了亙古不變的對話。
“你是誰?”
“我是你徒弟龍萱你是我師尊青妄我們現在正在乾安門來抓東皇鳥因為你想吃烤鳥肉而我要東皇冠但是昨晚你突然要修煉所以我們就沒有得手。”
林安蘿一口氣把答案完,連標點符號都不帶,然後一個大吸氣,接著微笑,“還有什麽問題嗎師尊?沒有的話我們繼續抓鳥?”
青妄沒有話,林安蘿也猜不到今的師尊是哪種性格,她隻能緊張中帶著期待地與他對視。
真希望還是昨的溫柔大哥哥青妄!
然而現實給了她沉重一擊,青妄走到樹林邊上,看了一眼下方的東皇鳥,嗤笑一聲,“我會想吃這種醜東西?不抓。”
林安蘿幾乎崩潰,她好不容易接近了東皇鳥,師尊卻在晚上重啟了,他要是不幫她,那東皇冠怎麽辦?
青妄看完東皇鳥之後就往最高的那處山壁上走過去,他好像總喜歡坐在高處,到達頂點之後就坐了下來,神色淡然地俯瞰地,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林安蘿在他身後哀哀地喊,“您不能幫幫我嗎?幫人就是幫自己啊師尊!”
青妄頭也不回,並且十分冷酷地拒絕了她,“想不起你,離我遠點。”
你要是想得起來你就不是腦子壞了,林安蘿沮喪地歎了一口氣,青風哥哥走的第一,想他。
與此同時,山底下也有人在想他們,皖生長老去找青風和青萱兄妹倆檢驗教學成果的時候,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他一開始雖然疑惑,但是以為他們去吃早飯了,就在房裏等了一會,沒等到人又去食堂轉了一圈,大約找到中午才意識到,這對兄妹好像,在乾安門消失了。
皖生長老用傳音術法將聲音放大,傳送到門派各個地方,“有沒有人看見青風長老和青萱姐,看到的請告訴他們,皖生長老在大殿等候。”
他在大殿裏把椅子都坐熱乎了,隻等來了門主卿楨。
門主也很意外,“青風友沒有來?”
皖生長老搖頭,兩人對視一眼,有些事情在瞬間明了。
剛上任的青風長老不見了這個消息下午的時候就在乾安門傳開,弟子們奔走相告,當若薇長老的弟子聽到失蹤的是穿黑衣的一男一女,長的還挺好看的時候,表情都有些古怪,暗地裏和他們的師父討論,“師尊,碎了瓊霖師兄靈源池的,不也正是一男一女。”
若薇長老恍然,俏麗的容顏瞬間沉了下來,她一心想找到碎了愛徒靈源池的惡徒懲罰他們,對新來的紫品靈脈的長老並不太關心,誰能想到對方傷了乾安門弟子,還有臉有膽子上乾安門當長老。
不過她一旦把雙方聯係到一起,有很多事就的通了,既然新來的青風長老是紫品靈脈,不定是個隱姓埋名的高手,能憑空碎了一個藍品靈脈的弟子的靈源池也不稀奇。
隻是這兩人為什麽又憑空從乾安門消失了?難道是怕被若薇長老這邊的人認出來。
門主卿楨聽若薇長老完她的猜測之後更意外了,失口道,“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若薇長老問。
“沒什麽。”卿楨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他還以為是昨晚他勸他們兄妹不要一起雙修導致他們憤然離開,原來是因為怕被若薇長老撞見。
所以這兩人根本不是剛覺醒靈脈的兄妹,而是像若薇長老所的,是一對師徒。
師徒……
卿楨想到了什麽荒唐的想法,又立馬否決了,他自己都覺得那想法可笑,他居然把這兩人和無魔神聯係到了一起,無魔神要是想進乾安門,肯定是殺進來的,至於搞得這麽曲折,還要弄個假身份從收徒的途徑進來嗎?更何況無魔神是全修仙界唯一的金品靈脈,而青風隻是個紫品。
他不知道他心目中橫行霸道的無魔神腦子壞了,這個辦法是他的廢物徒弟林安蘿想出來的,也不知道有人可以在測靈器上作弊。
那麽我們的廢物徒弟林安蘿在做什麽呢?她在想辦法弄死一隻東皇鳥。
她花了一下午推了一塊有她半身高的石頭到山崖上,瞄準下麵棲息的東皇鳥的腦袋,將石頭推出了懸崖,然後充滿希望地看著這塊石頭落下去。
很好,東皇鳥一揮翅膀就將石頭擋開了,甚至還不痛不癢地抖了抖羽毛。
白費力氣的一下午,林安蘿累的癱坐在山崖邊上,哀怨地看著從早上起就沒有和她話的師尊臨風修煉的身影。
很仙,很縹緲,也很冷漠。
她坐起來,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擰著眉頭回憶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