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不笑的天使
“我叔聽我今和你一起去學校,非要和我一起來。”司馬寒在後麵抱怨。
自從上次警局一別,林安蘿就再沒有見過司馬闌,突然看見司馬闌的臉,她的心居然猛地跳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側頭躲開了司馬闌的視線。
她不知道,從司馬闌的角度看,下樓的少女一見他就害羞,沒有紮上去的細碎頭發間露出巧紅潤的耳尖。他眼底閃過一絲恍然,嘴角動了動,抑製住即將揚出的笑意。
林安蘿非常不自然地上了後座,僵硬地叫了聲,“叔叔好。”
“嗯。”司馬闌不冷不熱地回應。
明明先前他們之間相處地還算自然和和諧,為什麽隔了一段時間不見就覺得這麽尷尬?
司馬寒上車之後尷尬氣氛才微微緩解,他從車前的置物籃裏拿了兩瓶酸奶,司馬闌瞥他一眼,“太子爺,拿我的東西不要太光明正大。”
司馬寒滿不在乎,把其中一瓶擰開給了林安蘿,“你不本來就是給我們準備的嗎?”
“誰的,我買來當然是自己喝,你想喝你不會去買。”
“牽”司馬寒靠在車座上,“你別以為我記不得,你不喜歡喝酸奶,你隻喜歡喝甜牛奶。”
林安蘿口抿著酸奶,默默記住了,司馬闌不喜歡喝酸奶,喜歡喝甜的。
【係統】:你記這個幹嘛?
被係統一提醒,林安蘿自己也有點懵,對啊,她記這個幹什麽?司馬闌的喜好和她有什麽關係?
【係統】:愛情的苗?
林安蘿:我不是我沒有別瞎!
她潛意識裏並不覺得愛情的苗發芽了,畢竟她到這個世界之後一心隻想複仇,這些情啊愛啊的想都沒想過,想一想都覺得對不起徐晟。
【係統】:想不到我們蘿蘿這麽專情,徐晟都是上一個世界的人了,難道你要一直記著他,每一個世界都清心寡欲嗎?
林安蘿皺起眉頭,這個問題她沒想過,她隻是單純的覺得她和徐晟是真愛,真愛不能有第三者,她如果喜歡上別人就是她變心了。
【係統】:你這樣會很累的,相信我,我給你的建議就是,每到一個新的任務世界,最好丟掉上個世界遺存的感情,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不然那些感情就會成為影響你完成任務積極性的因素,慢慢地你會留戀這些情感,忘記你做任務的初衷,並抗拒進入新的任務世界。
司馬闌從後視鏡裏,看著喝酸奶喝到雙目放空,進入冥想狀態的少女慢慢皺緊了眉頭,好像陷入了某種煩惱情緒之鄭
他不由得開始自作多情,自她上車之後自己故意對她很冷淡,難道是在煩這個?司馬闌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畢竟這姑娘老是看見他就臉紅。
他咳了咳,主動找林安蘿搭話,矜持地不讓自己表現出太熱情,“使,你是寄宿還是走讀啊?”
林安蘿還在思索係統的話,一時間沒有回答他,司馬寒疑惑地在她放空的眼前揮了揮手,把她的魂給喚了回來。
“姐姐?你在想什麽?”
她在想什麽當然不能,林安蘿放下手中的酸奶瓶子,眉頭舒展開來,鎮定自若地回答,“我在想高三的學習計劃。”
她一本正經地睜眼瞎話,嘴上還有一圈酸奶胡子,司馬闌多看了她兩眼,問她,“酸奶好喝嗎?”
林安蘿,“挺好喝的。”
她舔舔嘴角,粉嫩舌尖一閃而過,抬頭的時候與後視鏡裏司馬闌看著她的眼睛直接對視上,他眼角微彎,她俏臉一紅。
林安蘿:靠,我為什麽臉紅?我什麽時候這麽清純了?我又不是沒談過戀愛!
“叔剛剛問你是寄宿還是走讀。”司馬寒絲毫沒察覺兩個人之間的暗流湧動,還惦記著林安蘿沒回答的問題。
“我住家裏,每坐公交上學。”林安蘿回答,臉卻對著窗外。今是各個學校開學的日子,大街上多的是背著書包的學生。
司馬寒嘟囔,“我爸讓我寄宿,讓我學會自立,學學怎麽和人打交道,但是我不想去。”
林安蘿回想起自己還是林安蘿的時候,上高中在寄宿的宿舍被人排擠的事情。同宿舍有三個女生,她們往她的床上扔垃圾,亂踢她的生活用品,用她的毛巾擦洗手台,造謠她一周不洗澡等種種事跡。
她手肘放在膝蓋上,撐著白淨的臉,語氣平和地,“寄宿的話,可能會遇到一些人,她們會做出一些你不太喜歡的事情,但是你又沒辦法對她們怎麽樣,畢竟以後還是要一起在同一個個屋簷底下相處,這是一件很委屈的事情。你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你寄宿過?你在宿舍被欺負了?”司馬闌一下就聽出她話語裏的故事。
林安蘿有過,但是夏穎沒有,她隻能搖頭,“別人的。”
司馬闌半信半疑,如果是聽的,姑娘眼底為什麽會有那種嘲弄的情緒。但他沒有追問,而是輕笑著把話題帶了過去,“太子爺要是去寄宿,肯定去不了一就嚷著要回家,我跟你爸,還是不要白折騰了。”
“哼,他肯定會罵你的,你最慣著我了,到時候被罵了不要怪我。”司馬寒心裏美滋滋,嘴上還是習慣性地懟他。
他們倆相處模式不像叔侄,反而像一對損友。
司馬闌,“那我不去了,你自己跟你爸反抗去。話剛開始你不是要學汽修嗎?學汽修好啊!我俱樂部裏一堆壞車還等著你學成歸來,後來怎麽就不堅持了呢?”
這段黑曆史司馬寒走出來之後就不想再提,咬牙切齒道,“你自己學自己修。”
林安蘿在一邊忍不住笑了出來,司馬闌又提起另一個話題,“魏銘被太子爺他爸開除了之後沒有新找工作,他老婆也跟他離婚了,分走了他的房子和存款,我手下有人看到他在夏穎家裏附近遊蕩,使最近心點,看見他了立馬給我電話。”
魏銘?林安蘿玩的太開心也差點忘記他,聞言乖巧點頭。
司馬寒也知道魏銘是誰,畢竟一開始是他拜托叔調查魏修傑一家,開除這事也是他跟他爸的。他也不太介意,“讓家裏司機每順路把姐姐接上,和我一起上學下學就好啦,別讓我看見那個姓魏的,否則我讓他好好領教一下我學了五年的跆拳道。”
林安蘿受寵若驚,“我要不要給你付保護費?”
這一百塊的恩情也太重了,司馬寒這是把她當親姐好啊。
“給什麽?”司馬闌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撫道,“他應該給你付觀賞費,誰不想每有個漂亮的女孩陪自己上下學,可惜,我上學太早了,這種好事輪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