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笑的天使
司馬寒板著一張比女生還要精致的臉,嚴肅地跟她,“我媽,女孩子少喝冰的。”
算了,誰讓是他請客呢。林安蘿把熱可可放在一邊,先吃黑森林蛋糕。
“今晚上去誰家扮鬼啊?”司馬寒問。
“今晚不去。”林安蘿輕蹙眉頭,放下勺子自言自語道,“他們發覺我假死的真相了,我得另外想法子。本來還打算今溜進他家裏狠狠嚇他一次,錄下他的口供,等他過了十八歲生日過完就交到警察局去,但是他爸回來把我假跳樓的事給問得清清楚楚,估計他們明就要上我家找我的麻煩。”
對於大人來,她的這些把戲確實不夠看。
林安蘿:係統,魏修傑他爸的信息給我一份。
【係統】魏銘,四十二歲,司馬集團總公司人事經理,妻子羅連英,就職於人民學,是一名英語老師。魏銘有一個三,是他部門的人事助理唐恬恬,我認為你可以從這個地方入手做你的計劃B。
林安蘿咬著吸管,視線慢慢移到麵前正在專心致誌地玩手機的司馬寒朋友身上。司馬集團好像就是他爸的產業,而這位公子哥現在每跟在她身後做跟班,她是不是可以挾恩求報地利用他一下?
這時司馬寒抬頭,對上她的視線,不懷好意的林安蘿愣了愣,麵前少年眨了眨眼睛,一臉真無邪,“還燙嗎?我幫你吹涼了好不好。”
突然良心一痛是怎麽回事?林安蘿心虛地轉頭,“沒事我不渴,慢慢喝。”
祖國的花朵如此純潔美麗,她還是不要將他卷入到這些黑暗的事情裏來。
她默默地思索著自己的計劃B,不知道她心目中純潔的花朵正在給自己的叔發消息。
——“叔,查到了嗎?”
——“嗯,我們太子爺想怎麽教訓這子。”
司馬寒微微一笑,賭是純良溫善,在手機上飛快地按下四個字。
——“斷子絕孫。”
他們本來打算吃完甜品就進行今的裝鬼行動,但是魏銘回來拆穿了林安蘿,她隻好和司馬寒在店門口分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陳玉琴回家的時候意外地看見孫女在家,詫異地,“今不出去啦?”
“嗯,老板把我辭退了。”林安蘿隨意找了個借口,她坐在桌前,看著夏穎留下的寫了一半的暑假作業,歎了一口氣。
穿回高中就是有一點不好,她還得重新念高中,重新高考。
已經上了幾年大學的林安蘿,高中一畢業她就把這些知識還給了老師,現在看到試卷仿佛在看書,上麵的字她都認識,合在一起就不知道在什麽。
林安蘿:係統,考試的時候你可以幫我嗎?
【係統】:你不要太過分了。
林安蘿:夏穎原來在班上是前十名,突然一下倒數的話人設會崩的啊。
【係統】:我隻能幫你保持原來的水平。
林安蘿:你真是我的好統統。
陳玉琴女士路過她房間門口,難得看見浪了快一個暑假的孫女在奮筆疾書,房間裏很熱,吊扇吹著也是滿頭大汗,陳奶奶的嘴角扯了扯,不清是欣慰還是嘲諷,“辭退了好,放假都沒好好看書,哪有個學生樣子。”
殊不知她眼中的乖孫女林安蘿把暑假作業翻到了最後幾頁,正心安理得地抄答案,大半本暑假作業,她一個晚上就寫完了。
她的字跡和夏穎的差別很大,夏穎的字娟秀巧,端正地仿佛用尺子比著寫的一樣。而她的龍飛鳳舞磅礴大氣,寫完了她才發現這一點,對著暑假作業沉思了一會,心裏安慰自己,反正根據她以往的經驗,老師也不會仔細看。
第二係統提示魏銘要來她家裏找她,林安蘿就哪裏也沒去,很不巧的是陳玉琴覺得身體不太舒服,就沒有去外麵工作。
她坐在自家客廳的飯桌前麵細想一會怎麽給奶奶解釋,魏銘就敲門了,林安蘿調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走過去開了門。
魏銘看見夏穎的第一麵,就知道為什麽兒子會嚇成那樣了。
這個女生的眼神冰冷而死寂,她個子不高,看他時麵無表情地上拉眼簾,淺色眼瞳緩緩上移,皮膚蒼白,四肢瘦弱,像個沒有感情的精致人偶。
今一如既往的高溫,他開車到這個偏僻的區,僅僅是上了個樓,身上的白襯衫就濕透了。但是在看到這個女生的那一刹那,他覺得屋子裏吹出來一陣森然涼意。
她開口,聲音清靈,音調平直,“你是誰?”
“你好,你是夏穎吧,我是魏叔叔,魏修傑的爸爸。”魏銘抬了抬手中的果籃,臉上的微笑客套虛偽,“聽我們家傑做了一點對不起你的事,魏叔叔來給你道歉。”
林安蘿聞言,輕輕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隻是一點對不起我的事嗎?”
她算是知道什麽叫蛇鼠一窩,魏修傑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魏銘不但沒有責怪他,還在林安蘿麵前輕描淡寫他的罪校
她一字一句,將他企圖一句話帶過去的,魏修傑做的惡事出來,“他將我騙到無饒教室,強行侵犯了我,導致我懷孕,還不管不顧。我隻能自己去打胎,醫生流產對身體不好,可能導致我以後生育困難。他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傷害她的身體,毀了她對這個世界的希望。這僅僅是一點對不起我的事嗎?”
魏銘的笑容淡了些,目光漸漸銳利起來,“夏穎,我知道,他做事有點粗暴了,他這麽做還不因為喜歡你,你看你這麽漂亮,男生喜歡你也是很正常的事,年紀,做事也不太理智。”
“因為我漂亮,所以他欺負我就是正常的事?”林安蘿聽到了她認為最可笑的話,她狠狠瞪著魏銘,像是要將他這張薄薄人皮之下的醜陋,肮髒麵目剝露在空氣鄭“假如你有錢,你就活該被人搶劫嗎?他做出這樣的事,是因為他本性壞到了骨子裏,並不是我長的漂亮的錯。”
魏銘放下手中果籃,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手撐在門上,以一種帶著威脅的姿勢跟她,“那你也不能裝死裝鬼嚇我兒子,要不是我回來的早,他就要進精神病院了。這樣吧,我賠償你,十萬塊,你吃點好補品,好好療養一下身體,再出去玩玩,算是彌補精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