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秘密
兩人在家膩歪了半天,中午的時候去吃飯約會,還一起去看了住在一起的趙家人和林欣母子,看他們相處得挺好夏樂也放心了些,除了讓幾人安心住下她也什麽都沒有提起,半下午的時候買了菜回家陪媽媽吃晚飯。
邱凝是過來人,看兩人膩乎的勁就猜到了大概,雖然已經訂了婚,也算名正言順了,可心裏總覺得女兒吃了虧,對鄭子靖就有些愛搭不理的,鄭子靖摸了摸鼻子搶著幹活,那殷勤的樣子才算讓邱凝心裏舒坦了點,晚飯後也不留人,直接把他們趕了出去。
回到家裏,夏樂去樓上捏了會多肉,過癮了後拿著手機在鋼琴前坐下登陸飛飛,這些日子她常在外邊跑,再加上訂婚這些事絆著,她有些日子沒上去唱歌了,曾經十來個聽眾的房間又隻剩下最早到來的四季。
小白馬甲安靜的掛在那裏,人不知道在不在,夏樂有種感覺,這人就是自己身邊的人,而她的感覺很少出錯。
彈了個音,夏樂說了聲好久不見,很快那人就在屏幕上打了‘你好’兩字。
夏樂笑了笑,也不好奇披著馬甲的人是誰,對方願意說就會說,不願意說也不影響什麽,她就是把這個當個錄音筆在用,不過多日不來這人還在,這種忠誠度讓她很感恩,於是問,“想聽什麽?”
四季:都聽。
夏樂也就不多問,先彈了幾首世界名曲練練手,然後邊彈邊唱自己會唱的歌。
鄭子靖倒了一大杯水放到夏夏觸手可及的地上,自己則去酒櫃前選了一瓶紅酒開了,倒了一杯慢慢喝著,想著夏夏又是好幾天沒動靜了,他拍了個視頻登陸公司微博發了上去,看看留言也覺得挺有意思。
唱足了兩個小時夏樂才停下來,在屏幕上和四季道了再見後來到鄭子靖身邊坐下,端起他的酒喝了一口。
鄭子靖把手機遞到她麵前讓她看評論,“我才知道有這麽多誇人的詞,還都是四個字四個字的,有些我都沒聽過。”
夏樂翻了翻,因為被表揚而嘴角上揚。
“新專輯快發布了。”
“恩。”
“我一直想問,五芒星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夏樂放下酒杯握住鄭先生一隻手攤開,在他掌心畫了一個五芒星,“像什麽?”
“五角星。”鄭子靖恍然,夏夏這一身軍魂可真是……
隻要認識夏樂的人都知道她有多能藏事,可大概因為眼下正是情最濃的時候,又或者是喝了酒氣氛正好,她忍不住吐露了壓在心底有些時日的秘密,“我爸還活著。”
鄭子靖驚訝得笑容都收了起來,雖然他從不說破,可在心底裏他就覺得夏爸肯定是沒了的,不然不可能失蹤這麽多年不聯係。
“誰告訴你的,消息準確嗎?”
“林凱受傷那次帶回來一個子彈殼,上邊有一個很小的五芒星,從起筆到落筆,和我小時候我爸教我的一樣。”沾了酒,夏樂在手背上又畫了一個,這次明顯畫得仔細了,起筆有一點回勾,收筆的時候連上的是回勾的那個點,“子彈殼上一模一樣。”
“隻有這一個憑證?”
夏樂沾了酒在掌心又畫了一個,“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確實有人的字相近,可是五芒星不是常見字,也不是誰都願意這麽畫,就像我們畫五角星那樣劃多省事,偏偏就在我爸出事的地方找到這麽一個東西,我無法不多想。”
“是在你爸失蹤的地方找到的?”
“恩,在那裏我們已經折進去幾支隊伍了,林凱他們隊伍就回了他一個,我甚至都懷疑我爸認識他,所以給他留了一線生機。”
鄭子靖坐直了身體,“夏夏,你知道你在懷疑什麽嗎?”
“我知道。”做為特別部隊執行特別任務的兵,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長相,如果有人知道了,那……
“在醫院照顧林凱的時候這個想法就有了,可我誰都不能說,沒憑沒據,我沒法說。”夏樂抱住膝蓋,“我會找到我爸的,確定了他還活著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鄭子靖跪立起來將人抱在懷裏,拍了拍她的背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這種猜測有點太嚇人了,可是真將事情串起來……按夏夏的思路去想又確實是能串起來,執行特種任務的兵檔案都是加密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更不用說還知道長相。
“夏夏,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把人扶正了,鄭子靖盯著她的眼睛特別鄭重其事。
“我知道,我不會和其他任何人說,連我媽我都沒說。”夏樂握住他的手似是笑了笑,“我會很小心。”
“萬一被察覺到了呢?”
“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人,那麽會有許多人保護我,有些錯誤能犯,有些錯誤念頭都不能有。”夏樂語氣很輕,可一個字一個字的充滿了份量,貪名貪利都能忍,可你不能刨了自家的祖墳!
鄭子靖因為小叔的緣故也知道部隊裏一些事,可以說每一個特種兵都是錢堆出來的,子彈每天不限量,所有訓練與時俱進,要真在同一個地方折進去了幾個隊伍,他理解夏夏的憤怒,死在外人手裏那是技不如人,可如果和自己人有關,做為局外人他都想將人剝皮抽筋。
“一定一定不能再和第三人說,做任何決定之前千萬要和我商量過,夏夏,可不可以答應我?”
夏樂低頭沉默。
“我能相對客觀的替你分析,但是我答應你,一定不會幹涉你的決定。”
聽了這話夏樂才抬起頭來,“就算你覺得危險也不幹涉?”
鄭子靖頓了頓,“我盡力克製。”
“我在前線呆了將近三年。”夏樂重新握住他的手用力握緊了,“你要相信我有分辨危機的能力,如果事不可為我不會去送死,我已經不是兵了,沒有了保命的裝備我不會靠一雙拳頭去和人拚命。”
可你從來都把自己當個兵啊,鄭子靖反手將她的手包在掌心笑得一臉無奈,卻也隻能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