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慶其實說的沒有錯,衛舒忛確實自己發現了保溫桶裏麵還有東西,
但是他並沒有怎麽在意,隻是伸手將保溫桶提了起來,準備去接廖漣漪,
所以他提著保溫桶出去的時候,虞枳安帶著尤慶跟高健在門口圍觀他,
發現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臉上的神情冷漠,似乎是不知道保溫桶裏麵裝了什麽,
高健輕輕地推了尤慶一把“你去問問怎麽回事”
“呸…”尤慶手忙腳亂的竄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從觸黴頭呢,要是廖漣漪真成我老板娘了,我今天拆了她台,她以後不得第一個拿我開刀啊?”
“做你老板娘,你想得美!”虞枳安將手裏的文件扔給了尤慶“一會兒給我送去美術部門!”
說完這句話虞枳安踩著高跟鞋哢噠哢噠地過去了“這麽早就走了啊,去哪裏啊?”
她伸手從衛舒忛手上拿下了保溫桶,對著衛舒忛眨巴了一下眼睛“做了什麽好東西,讓我看看”
“不是我,是漣漪聽說安安生病了,她做的湯”
虞枳安當然知道這是誰做的,在衛舒忛回答她的時候,她已經將保溫桶的蓋子打開了,
一股焦臭味伴撲麵而來,虞枳安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咦,看來你這個小女朋友不會做飯啊,這是放了多少醋進去啊都酸了”
她也不說這股焦味了,隻是說了有點酸臭,
做湯都能做出一股焦臭味,可想而知這是一個多麽嬌氣的小姑娘,她也不說廖漣漪是故意的,隻是詢問她難道不會做飯嗎?
衛舒忛靠近了“這真是漣漪做的?”
他一臉的疑惑,眼前這個黑暗料理,他怎麽也無法聯想到是廖漣漪做的,
至少她為他做的飯,不長這個樣子
麵對衛舒忛的反問,虞枳安好笑的看著他“你問我,我問誰去…”
澹台莫穀從自己的辦公室竄了出來“安安,你做了什麽這麽臭?”
衛舒忛疑惑地抬頭“安安?”在看到澹台莫穀跟虞枳安那一臉含情脈脈之前,他都沒有反應過來是在叫虞枳安
隻是在看到澹台莫穀快步走來,將虞枳安拽在了手裏“你端著什麽呢,我不是叫你不要做飯嗎,你這是哪裏來的”
虞枳安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不是我的,是舒忛的東西”
得知是衛舒忛的東西之後,澹台莫穀鬆了一口氣“放下來,快點…”
他催促著虞枳安趕緊將手裏的東西放下來,似乎稍微晚了一步這東西就會對虞枳安做出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虞枳安聽話的將東西放了下來,一臉同情的拍了拍衛舒忛的肩膀“老板,你這是撿了芝麻要丟了西瓜啊!”
在虞枳安將保溫桶放下之後,衛舒忛趕緊把保溫桶給蓋上了“她叫我去見家長,我先走了”
雖然說了要走了,但是他站在原地半天沒有挪動腳
“高健!”夏瑾的聲音從公司門口傳來,幾人同時回頭看了過去,
她是來找高健的,卻沒有想到聽到衛舒忛親口說要去見廖漣漪的父母了,
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心態崩了,說話的語氣也不怎麽平靜“誰給你的膽子上班時間到處跑,我叫你做的事情你都做完了嗎?”
高健被嚇了一跳“沒有,我馬上回去……”他是看出來了,自家的老板在生氣,
可是生氣的點到底在哪裏,他沒有弄明白,
他隻知道夏瑾肯定不會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吼他的,
隨後他看到了自己老板正在跟衛舒忛兩人對視著,
他一瞬間明白了一點什麽,趕緊拽著尤慶準備開溜“老板,我跟著尤慶去他們策劃部商量一下怎麽做策劃案”
說完他一隻手勾住尤慶的肩膀,將人連拖帶拽的弄走了,
尤慶在他懷裏也不掙紮,隻是一臉哀怨的問“你沒事跑我們公司策劃部看什麽?這次策劃案沒有交給你們公司做啊!”
看他那傻乎乎地樣子,高健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額頭上用力的彈了一下“唉,瞧瞧你這傻樣哦!”
尤慶吃痛握著自己的頭“你…”有本事不要欺負我啊!
高健二人走了之後,澹台莫穀撅著嘴對虞枳安撒嬌“老婆,我想給你買新衣服了,我們去逛街吧”
虞枳安笑著點頭,對著夏瑾眨了一下眼睛“好…我們走…”說完她還揉了揉澹台莫穀的臉“老公最好了”
他們兩人打鬧著走了,給夏瑾兩人留下了一地狗糧,
如果不是夏瑾這個時候心裏難受,她一定會對虞枳安說‘對方無視你的狗糧,並踢翻了你的狗碗’
可惜,她現在因為衛舒忛說的要見家長去了,心態崩了,
連呼吸都顯得那麽困難,每一口新鮮空氣對她而言都是奢求,哪裏還有心情去開玩笑…
夏瑾臉上掛著笑容“我來找高健”她的手不安分的在比劃著,
隨後似乎是意識到自己似乎多言了,她沉默了一會兒……
“你就準備去見家長了?”她最終還是開口詢問了,隻是說話的時候連聲音都在顫抖,
衛舒忛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對,我現在要去接她去了”
夏瑾覺得有些無奈,低頭看了看地板磚,然後笑著對衛舒忛點了點頭“嗯……”
殊不知她這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還不如不笑…
兩人麵對麵尷尬的站著,這種氛圍是夏瑾這一輩子都沒有感受過的,
或許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她跟衛舒忛會有這麽尷尬的時候,
這種感覺讓她很慌亂…
衛舒忛見她不再說話,伸手指了指門口,略帶詢問的語氣“那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他轉身向外走去,隻給夏瑾留下了一個寬厚挺拔的背影
夏瑾心裏有一種預感,感覺今天衛舒忛踏出了這個門,她就更加沒有辦法再開口了,
看著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了的衛舒忛,再走一步他就消失在轉角處了,
再晚一點,他就真的走了,
“等等,別走!”
夏瑾喊出來的那一瞬間,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在那一瞬間,衛舒忛消失在了轉角處,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依賴,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習慣,
是什麽時候已經離不開?
她穿著單跟鞋一路跑了過去,哢…噠…哢…噠…,
鞋跟接觸地麵而發出的聲音,引起了辦公區的注目,
夏瑾就從那些人的注目中一路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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