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我膚淺,隻喜歡看臉
第460章:我膚淺,隻喜歡看臉
牧誌飛自覺自己找到了說服她的理由,臉上不由多了幾分笑意。
“便是你願意去給他當側妃,爹也不會答應。所以啊,淮陽王並非你的良配。”
牧晚秋憋了半晌,還是忍不住道:“王妃的門第有那麽高的要求嗎?”
牧誌飛正色,“自然,爹現在就算升了官,但也隻是從三品,而一般王妃的出身,都需正三品。”
牧晚秋的心中微微沉了沉,她禁不住輕輕咬了咬唇。
那這樣的話,蕭君離說要娶她做正妃,豈不是無法實現?
蕭君離對此卻毫不在意。
規矩是人定的,他既然已經承諾了要娶,那就絕對能做到。
牧誌飛又對她灌輸了一番自己家與皇家之間的門第之別,看到牧晚秋的臉色越來越灰敗,牧誌飛也就放心了。
一定要打消她想要嫁進皇室的念頭。
皇室雖然聽起來風光,但內裏的艱難苦楚,卻是不足為外人道。
退一萬步講,就算蕭君離不是皇室之人,單單是他那般為人品性,牧誌飛也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他。
“晚晚,爹都是為了你好,淮陽王就算再好,也不適合你,更何況,在爹看來他也沒有多好,他就隻有一張臉能看,其他的完全一無是處,根本配不上你。”
牧晚秋:……
這話,她自己聽著都覺得有些過了。
蕭君離:……
他是不是該感到榮幸?至少自己在牧誌飛這裏還有一個被他肯定了的優點!
牧晚秋重重咳了一聲,“爹!您怎麽能說這樣的話?萬一傳出去,您這就是藐視皇室!”
牧誌飛:“爹私底下說說而已,怎麽會傳出去?”
冷月已經被牧晚秋遣出去了,牧誌飛就以為屋中就隻有他們父女倆。
牧晚秋:可是,這件事的當事人就在這裏,他已經全都聽到了啊……
她不禁一陣扶額,甚至有些頭疼。
待會兒她爹離開之後,她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哄那人呢!
牧誌飛語重心長地做總結陳詞,“總之,你和淮陽王不合適,你如果沒看上他最好,如果看上了他,也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爹這段時間也會繼續幫你留意,一定能給你找一個各方麵都稱心如意的好夫婿。”
牧晚秋:……
她一時有些無力。
她爹對蕭君離的固有成見太深,她現在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用,反而會讓他覺得自己是被蕭君離迷昏了頭,這才一味替他說好話。
牧晚秋也不敢再繼續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不然,也不知道他還要說出多少踩雷的話。
若是蕭君離真的忍耐不住衝出來跟他對質,那才是真的讓牧晚秋焦頭爛額。
她也怕他繼續沒完沒了地給自己張羅,便隻能道:“我隻要好看的,且一定要比我好看的!”
牧誌飛語重心長,“晚晚啊,咱可以多注重些內涵……”
牧晚秋:“我膚淺,隻喜歡看臉。”
牧誌飛:……
牧誌飛終於被牧晚秋送走了,離開時,他的眉頭緊鎖,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晚晚一定是看上淮陽王了。
或者說,她是看上淮陽王的臉了。
不然,她怎麽會說出那樣的擇婿標準?
她那分明就是照著淮陽王的條件說的,她說服不了自己,便甩出了這個自己做不到的條件,分明就是想要將這件事拖延下去。
他方才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麽清楚了,她怎麽還是一根筋呢?
牧誌飛心裏愁啊。
對這個女兒,他也根本不能用什麽強硬的法子。
不然,就她那脾性,非但不會乖乖順從,反而會越發叛逆,就好似以前那樣,自己越是不許她做什麽,她就越是要唱反調。
現在她就算收斂了脾氣,但骨子裏卻還是倔得很。
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能找到一個人把淮陽王取而代之。
這樣的話,她也能徹底斷了對那頭的念想。
隻是,他上哪兒去找一個長得比淮陽王還俊的人?
這可真是愁煞他了。
牧誌飛懷著滿腹愁緒離開,牧晚秋趕忙折返回去,吩咐冷月繼續在外頭守著,自己則是飛快關上了房門。
蕭君離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麵色黑沉沉的,十分難看。
任憑是誰聽到別人對自己那番不友善的評價,心情都不會怎麽愉悅。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蕭君離現在要討好的人。
想到牧誌飛對安知玨那讚譽有加的評價,再想到牧誌飛提起他時語氣裏的嫌棄,蕭君離就覺得十分沒麵子。
牧晚秋麵上略顯心虛。
照著自己爹方才的那些話,蕭君離完全有理由給他治上一個大罪。
為避免自己被他興師問罪,牧晚秋便決定先發製人,麵上露出不快之色,直接衝著他嚷道:“都怪你,把自己整得臭名昭著,現在好了,害得我爹對你半點好印象都沒有,以後他要是知道我們的事,對你必然沒有半點好臉色!”
牧晚秋的先發製人還是有用的,蕭君離原本沉沉的麵色僵了僵,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微的僵硬與尷尬。
牧晚秋坐到了凳子上,雙手撐著下巴,一副生悶氣的樣子,實際上,她卻是在用餘光偷偷瞥著他,暗暗觀察他的神色與反應。
蕭君離抿了抿唇,也坐到了她的對麵。
他未必看不出來牧晚秋是故意先發製人,以此來堵住自己要對牧誌飛興師問罪的話。
但蕭君離也沒有拆穿,因為仔細想想,他確實也沒有什麽立場興師問罪。
在牧誌飛的麵前,他已經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淮陽王,而隻是一個想要娶他女兒的臭小子。
這種時候他還要繼續擺淮陽王的譜,那他這輩子隻怕都休想討好自己的嶽丈了。
蕭君離默了默,開口道:“今後本王會多注意維護自己的名聲。”
牧晚秋聽到他這語氣,心中微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沒有要對她爹興師問罪的意思。
隻是想到牧誌飛對他的壞印象,牧晚秋又多了幾分惆悵。
她悶悶道:“今後多注意有什麽用?固有的印象都已經留下了,我爹那個人固執得很。”
蕭君離的眉頭也不由微微蹙起,心中再次生出了陣陣懊惱。
早知道名聲那麽重要,他當初又豈會任由有心人故意為之?
可惜,這世上沒有什麽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