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凶什麽凶?
第210章:你凶什麽凶?
此時的兩個人,齊齊打了個噴嚏。
奕風摸著鼻子,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有些不大好的預感。
“我覺得,事情似乎隱隱有些不妙。”
冷月卻是自信非凡:“不可能,我們一切都籌謀得萬無一失。”
奕風還是有些心虛,“可是我忘了告訴殿下今夜牧大小姐會來,方才殿下還突然喊人,語氣似乎有些不善。”
冷月依舊自信非凡:“可是最後他不也沒發火嗎?還把咱們都遣得遠遠的。
憑借我多年的經驗,殿下一開始定是被驚喜衝昏了頭腦,還沒回過神來,這才貿然喊人。
後來突然回過神來了,這才把咱們都遣走了。”
奕風略有遲疑:“我能相信你嗎?”
冷月將自信非凡貫徹到底:“當然!”
奕風從善如流地點頭,決定再信她一次。
但是不久之後,他就為自己的草率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他發誓,這輩子,他再相信冷月,他就是狗!
然而,很久以後。
奕風:“汪——”
真香。
蕭君離因這兩人自作主張的決定暗暗磨牙,牧晚秋卻還在奮力解著自己腳上的細帶。
偏偏那破玩意兒越是想解就越是解不開,她簡直覺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
她氣惱地踢了踢腿,“什麽破玩意兒啊!”
蕭君離默默地伸出手,“本王來。”
牧晚秋原本是很生氣的,但他的裏衣鬆散,根本沒有好好穿,一不小心,她就看到了他裸露的胸膛,膚色白皙,肌理結實,一塊塊腹肌曲線分明,似蘊含著勃勃的力量。
牧晚秋掃了一眼,麵頰立馬就紅了,一下也忘了生氣。
她當即飛快將視線往下移,一下就落到了他的手上。
可他的手也該死的好看啊!
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那讓她怎麽解都解不開的細帶到了他手裏一下就變得服帖了起來,不過三兩下,就被他輕易解開了。
牧晚秋再次飛快地撇開了視線。
可下一瞬,他又朝她伸出了手,“扶你起來。”
牧晚秋看著這雙手,又有點想要臉紅,她差點沒忍住直接伸手搭上去。
幸好她及時打住了。
她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不用!”
她以手撐地,站了起來。
隻是方才摔的那一下,也磕到了膝蓋,這一突然站起來,她的雙膝瞬間就是一軟,險些又栽了下去。
蕭君離飛快伸手,將她牢牢地撈住了。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手上的熱意。
這讓牧晚秋覺得更加不自在,她下意識想要掙開,但他的手很用力,根本不容她掙紮。
“先坐下吧。”
他略帶強硬地將牧晚秋扶到桌邊坐了下來,這才鬆了手。
牧晚秋撇過頭,不去看他,也不知道到底是還在生氣,還是因為不想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屋中陷入靜默,氣氛不自覺就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蕭君離素來對外在情緒的感知和共鳴都比較弱,是那種任憑別人多尷尬,他自己都不會覺得尷尬的人。
但現在,蕭君離竟然覺出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尷尬與局促。
明明是自己的地盤,他自己倒是分外不自在。
牧晚秋輕輕咬唇,她心中也在尷尬懊惱,她覺得自己今夜的行為簡直傻透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絕對絕對不會再來走這一趟!
簡直蠢死了。
他們的關係如果真的就此畫上了句號,那她留給他最後的印象,豈不就是一個摔得狗吃屎,狼狽趴著的模樣?
這可真是畢生難忘!難忘到她寧願去死!
蕭君離看到她這副狼狽受傷的模樣,心下不覺懊惱,更是升起了一股淡淡的,難以名狀的疼惜。
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當然,奕風和冷月那兩個蠢貨也難辭其咎。
但現在不是收拾他們兩人的時候。
蕭君離看了牧晚秋一眼,然後一聲不吭地轉身,往裏間去了。
牧晚秋正在腦中進行天人交戰,餘光就瞥見他轉身往裏走的背影。
牧晚秋:??
他莫名其妙地收拾了自己一通,難道就不需要道個歉嗎?
就這麽把她晾在這兒,算怎麽回事?
王爺了不起啊!王爺就可以打了人不道歉啊?
牧晚秋再次被自己腦補的腦內風暴氣炸了。
她撐著還有些酸疼的膝蓋起身就要走。
還待在這兒幹啥,絕交!
就在牧晚秋剛起身時,蕭君離從裏間走了出來。
他手中拿著個瓷瓶,看到牧晚秋站起身來,眉頭不禁微微蹙了起來。
他大步流星走上前,直接伸手就把她按了回去。
“你幹什麽?乖乖坐著。”
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嚴厲。
牧晚秋聽了他類似命令與訓斥的話,心中的情緒更像是加了催化劑似的,更加膨脹了。
“你凶什麽凶?”
蕭君離:??
他們到底誰更凶?
蕭君離的麵色有瞬間的僵硬,片刻,他才緩聲道:“本王不是那個意思。”
牧晚秋又凶巴巴地懟了回來,“那你是什麽意思?”
蕭君離:……
他捏了捏眉心,最後,隻得拿起手中的瓷瓶,無奈道:“本王隻是想給你上藥。”
牧晚秋看到他手中的瓷瓶,這才知道他剛剛進裏間是做了什麽,她方才的怒意才稍稍褪去。
但也隻是稍稍罷了!
自己的傷,本就是拜他所賜,他給自己上藥,也是應該的!
蕭君離直接打開了藥瓶,伸手,輕輕摳下一小坨,往她額頭上塗抹。
牧晚秋下意識往後躲避,蕭君離出聲輕斥,“別動。”
說完,他又在想,這丫頭會不會又蹬鼻子上臉,狠狠罵他凶什麽凶。
但沒想到,她卻乖乖地閉嘴了,半個字都沒往外蹦。
她現在都有些發傻,當然忘了回嘴。
她以為他說的幫她上藥的意思,隻是幫她找藥,沒想到,他竟然親自動手!
藥膏微涼,擦在額頭上,很舒服。
蕭君離看著這碩大的紅腫,薄唇禁不住緊緊抿著,心口也不受控製地揪著。
他的動作也很輕緩,一下下地在傷口上打著轉,不疼,隻讓她心尖禁不住微微顫了顫。
很奇異的感覺,她被唬得身子僵硬,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