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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畫藍鳳失蹤

  ":" 這雨,自下了便沒有停止過。


  畫藍鳳隻是搖搖晃晃走著,一直到入屋之中,才褪下了身上潮濕的衣衫。她將自己浸泡在熱水之中,看著那寥寥升起的煙霧,揚起的笑意終究是落了。


  小時,母親便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她最喜歡的人便是母親,最愛的人也是母親,她自小聰慧,總是能得到母親的誇讚。而母親為了保護她跟弟弟,死了,以最淒慘的方式死了。


  那間房屋之中的恥辱,母親痛苦的叫聲,以及房屋之外父親垂死掙紮的痕跡曆曆在目。她,不過是做了一個複仇之人皆會做的事情,為什麽得到了所有人的厭惡?

  雲溪複仇雲府,而雲府死了上百人,便沒有一人是無辜的嗎?


  而她,畫藍鳳!殺了所有攔路的人,終究是贏不得那人的笑。


  畫涼救了她,心中卻依舊是恨著她。


  寧西洛為了氣畫溪,用她當了工具,她不過是被牽連其中的可憐人罷了,她不過是用自己的手推開了所有的阻礙。


  今日,她選擇救了寧西洛不為別人,隻為了一個結果。她想要有朝一日,寧西洛親自告訴她,所謂的“秘密”,所謂的“利用”,終究是因為什麽而起。即便是有朝一日死了,她也想將這些年所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若這些都是錯,若畫涼認為她是錯的,那麽她可以是錯的。


  畫藍鳳自浴桶之中起身,穿了衣,自枕下拿出了一把匕首,自放在脖頸之處時,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今日回來,畫涼一眼都沒有看她。似乎,那日救她回來是一件錯事一般……


  隻要雲溪在這裏一日,畫涼便會恨透了她。


  畫藍鳳收起匕首,自當篤定了主意一般,自知要如何去做了,便臥床休息了。


  ……


  接下來的幾日,畫藍鳳向都會戴了麵紗,協了一些藥罐便從府邸中出去了,畫涼於她相對無言。她去的不過是宗慶府,照例為寧西洛看傷。


  雲溪知道,而畫涼卻不知她要去做什麽,若是知道,也定不會讓她去。


  一個時辰後,畫藍鳳從宗慶府出來。


  天空陰沉,她頷首看著,便將連帽披風蓋上,走的極快。而隻是走出宗慶府一條街的功夫,畫藍鳳便在人群之後,遠遠地看到了畫涼。


  一身赤衣,墨發於風中繚亂了那雙狹長的眼睛,俊美而又冰冷。


  畫涼頷首看著畫藍鳳,一步步地朝著她而來。


  身邊,人海如潮。


  畫涼垂眸凝著畫藍鳳:“你對寧西洛生了情,對嗎?”


  畫藍鳳一雙美眸不可置信地看著畫涼,她永遠都想不到畫涼會如此問她。一如既往,像從前的溫和,她笑道:“阿涼,你亂說什麽?”


  畫涼冷眼看著畫藍鳳手上拎著的藥箱,嘲弄道:“你可知我最後悔什麽事情嗎?”


  畫藍鳳握著藥箱,手臂輕輕顫晃著。畫涼定然知道她給寧西洛上了藥,定然也知道她去做什麽了。


  畫藍鳳沉了聲:“若寧西洛死了,那麽鳳兒將永遠不知他為何會將鳳兒接入宮裏!鳳兒想等他親自告訴鳳兒,為什麽會那麽做!為什麽要毀了鳳兒的幸福!若非他,鳳兒——”


  “這不是你所期待的嗎?”畫涼頷首,眸色中的惡心之意卻是盛然到了極致,“對畫溪做出那種卑劣的事情,又救下了垂死的寧西洛。像你這種毒惡的人,在十幾年前,我便不該將你救下!”


  雷聲陣陣。


  畫藍鳳麵色蒼白,看著如此的畫涼,微微後退。


  畫涼輕嘲:“雲溪怕雷電天氣,我便先回去了,你好自為之。”


  他背過身,直接越過了層層人海。


  手中的藥箱落地……畫藍鳳慌張地彎身去撿那些瓶瓶罐罐,雨水垂落,風雨飄搖,她嬌弱的身子縮成了一團。


  阿涼說,他最後悔的事情是救下她。


  阿涼說,姐姐最怕雷雨天氣,可阿涼不記得,她也是怕的。


  畫藍鳳踉蹌起身,卻朝著相反方向而去,心中所計劃的計劃,便是離開畫涼。若她的存在會讓畫涼痛苦,那便離開。


  若她的存在,會讓雲溪不開心,那便可以離開。


  時至今日,二十載年華,她經曆了種種,最終還是沒辦法做自己。為了母親而活,被當成附屬品送到宮裏,卻又被東蜀利用至今,被最愛的人厭惡……


  畫藍鳳走走停停,伸手觸摸著這張臉,慘慘淡淡地笑著。


  為了阿涼,她不惜變了自己這張臉,卻還是被厭惡的。那些曾經的承諾,不過是假的,不過是畫涼憐惜而來的。


  畫涼苦的不是她入宮,苦的是她嫁給了畫溪的寧西洛!

  胤都街巷,所有人都在躲雨,而畫藍鳳最終無可去處。身後,有一身影緊緊跟著畫藍鳳,她察覺不到,自當回眸的刹那,已經被人直接點了睡穴。


  黑夜降臨。


  那俊美男子將畫藍鳳攬在懷中,一雙桃花眸映了淡淡的笑意:“終於,尋到你了。”


  ******

  自畫藍鳳失蹤的第十天,寧西洛回了西州,浩浩蕩蕩的龍攆隊伍延綿十裏。雲溪甚至連靠近龍攆的機會都沒有。


  侍衛層層圍著龍攆,百姓在一旁偷偷議論著皇帝被刺殺的事情。


  北淵胤都,如今卻成了西州胤都。


  一切不過恍然一瞬。


  雲溪自知,寧西洛若要放了畫藍鳳,定不會再將畫藍鳳偷偷帶走。若畫藍鳳離開,隻會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畫涼。


  想此,雲溪便朝著住處而去。


  然,每走一步,身後腳步聲踩著落葉的聲音便越重,像從前一般,雲溪朝著街巷盡頭而去,自當她轉身刺穿袖箭的刹那,那人以極高的輕功便躲了過去。


  那人墨發落下,縈了那淺淡的桃花眉眼。


  這街巷末處,龍涎香的味道延綿至深,與從前不同,龍子卿一身黑色長衣,映著修長的身子,他倚靠於牆壁之上,溫和的凝著雲溪,琥珀瞳孔卻是是淡清之色。


  被西州通緝的龍子卿,竟在這裏?


  雲溪握緊拳頭,沉聲道:“暴露於此,便不怕被抓了嗎?”


  龍子卿溫和的凝著雲溪的拳頭,笑道:“可為了你,暴露在這裏卻是值得。”


  一張俊美的容顏,此時卻是蒼白之色。


  他穿的極為單薄,明明妖精一般的臉龐卻早已布滿了清寒。龍子卿起身,朝著雲溪而去,自身手觸碰她的刹那,雲溪徑直躲了過去。


  龍子卿愕然地看著自己的手,苦笑道:“我已經不是東宮的主人了,所以你便嫌棄了我,是嗎?”


  “我厭惡你,跟你是誰沒有任何關係。”


  “可你曾經為了嫁到東宮,可是狠狠地拜托過我……若非你,我又豈會一次又一次地踏足西州。”


  雲溪頷首,冷凝道:“你若現在離開,我便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天空陰沉。


  即便龍子卿換了這身墨黑之衣,那張臉卻依舊溫文爾雅著,他站在雲溪身前,看著她那膚光如雪的容顏,輕輕觸碰著。


  雲溪瞥眸輕看:“我會擰斷你的手。”


  這聲音,冷漠到了極致。龍子卿愕然一瞬,卻也隻是溫文一笑,下一刹那,人皮麵具便被龍子卿直接撕了下來。


  她的臉,美到極致。


  這世間萬物的一切似是都被這張臉比了下去,隻是看著,便讓人的眼睛挪步開一瞬。


  雲溪下意識的側過了臉,而龍子卿隻是淡淡道:“東蜀,將畫溪的臉給了你,對嗎?還是說,你便是畫溪。”


  雲溪怒道:“龍子卿,你閉嘴!”


  龍子卿勾唇而笑:“惱羞成怒,這並非是我所熟識的雲溪,你到底是不夠沉穩。”


  這裏寂靜,寂靜到雲溪聽得到心中快速跳動的聲音,寂靜到她握拳的骨動之聲。


  龍子卿沒有任何詫異,他垂眸看著手中的人皮麵具,黯然道:“你當真以為西州放過了你,一切便結束了嗎?自北淵國破之時,你我便是一根繩索上的螞蚱。”


  桃花眸中的蒼涼與以往不同。


  身後的人越來越多,那些百姓入了街巷。


  雲溪伸出了手:“若被人發現你,你的下場自知是什麽!”她淺淺散散地看著龍子卿,不帶一絲情緒。


  龍子卿揚手,俯看雲溪清眸一瞥,認真地將那人皮麵具給她戴了上去,雲溪未曾躲避,嬌美妍豔的臉如碎冰般的冷。


  他說:“你不會出賣我。”


  “為什麽?”


  龍子卿隻是笑笑,輕聲道:“對於你而言,畫藍鳳是什麽?若是想通了,便到這裏來尋我——畫溪。”


  那雙眼睛是稍縱即逝的笑意。


  龍子卿將手中折疊好的宣紙遞給了雲溪,拂袖間那俊美的麵龐便換了模樣。


  是擬容之術。


  大街小巷,人潮人海,那黑色修長的影子沒入了其中。


  雲溪隻知渾身冰冷,隻知龍子卿綁架了畫藍鳳!


  除此之外,龍子卿叫了她“畫溪”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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