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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劫走畫涼

  該說的,她皆說了,該做的,她皆做了。如今,畫涼已被她尋到了,該報的仇也報了,自然是落得一身輕鬆自在。


  此時,倒是這一生從未有過的清淨。


  隻是,畫藍鳳並未有想象中的開心。


  這含光宮早已不複那年畫溪進宮之時的熱鬧,如今,倒是畫地為牢,成了一座實實在在的冷宮。畫涼便是被人關在這裏,可卻無一人發現,甚至是她。


  含光宮是她的噩夢,也是她這一生都不願再踏足之地。


  那些侍衛領了命,皆清散而去,地上的屍體也被處理的幹幹淨淨。而這空蕩蕩的含光宮刹那間又變得冰冷無比,畫藍鳳將畫涼重新放在了那床榻之上,然而她所做的這一切,寧西洛皆看著。


  再然後,她隻是問寧西洛求了一些平常的藥。


  宮婢從清幽閣而來,將所有的藥物瓷瓶與用具皆擺放的整整齊齊。


  畫藍鳳的手早已在這冷宮之內凍得發紅,她小心翼翼地搓了搓,且當著寧西洛的麵解開了畫涼腰間的衣服,並未停頓。


  畫涼的衣衫被解開的刹那,卻無法掀開也無法撕裂!畫藍鳳從床榻之側拿出了金剪,一寸寸地減掉那衣服,卻還是有衣服粘連在畫涼的身上,無法取下。上麵確實層層的舊傷,每一處傷皆是長鞭鞭撻而落,然而這些卻並不是最深的傷。


  畫藍鳳輕聲道:“雲震天對畫涼所做之事,皇上是否也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的聲音有著些許的顫抖。


  顧生言皺了皺眉,輕步上前走至床榻之側,看著畫涼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後退了兩步。


  一層又一層的紅鐵烙印,蓋在了所有的肌膚之上,漆黑中夾雜著黑紅,那些傷早已不會流血,反而已經開始發膿,惡臭。從脖頸一下,到畫涼的腰間,皆是烙印傷疤,他已經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甚至是拇指大小之地,皆沒有。


  那皮膚已經不是皮膚了,所有的皮早已被燙沒了!

  然而,畫藍鳳卻依舊耐心地處理著畫涼上身所粘著的布料,美眸之中的淚水晃晃而落的瞬間,顧生言伸出了手,接住了那淚:“娘娘,若是這傷落了淚,並不好。”


  他的手心冰涼無比,那淚在這片冷空氣之中逐漸消散而去。


  顧生言轉身,輕步走至寧西洛身前,俯身:“皇上,該上朝了。”


  顧生言垂眸隻是盯著自己的腳麵,卻已然知曉如今的話早已成了多餘,今日不光這朝不上了,還會生了許多事端。


  “不分尊卑,去養心殿跪著。”


  隻是很突然,那冷淡的話從旁傳來,顧生言再度俯身:“諾。”


  顧生言握了握手中的冰涼,後退著便從這主宮而出。然而卻在踏出宮門的後一刻,他頷首看了一眼主宮,以及那門中之人。


  一切皆發生在瞬間——


  幾十個黑衣人不知何時竟站於這含光宮院內,朝著門內人悄悄而去,每人手中皆握著一把刀劍。那一身明黃的俊美男子側身而立,緩步走向畫藍鳳,背對著所有黑衣人。


  “救駕!”


  一聲嘶啞從顧生言口中而出,所有的劍在這一瞬皆抵在了那宮門之內之人——


  當日光落入那鳳眸之中的刹那,那明閃的光同時也落在那些劍刃之上,寧西洛側眸輕掠著那些黑衣人,右手微張,磅礴的內力似是形成了漩渦,將所有黑衣人的刀劍全部擰碎了去!

  所有黑衣人的屍體似是成了主宮門前的一道小山,死於瞬間的功夫。


  而那鳳眸在這一刻看向了顧生言,隻是一句:“聒噪。”


  顧生言咽了咽口水,還未來得及張口,幾十名黑衣人再度從空中落下,朝著寧西洛再度而去,而這一瞬,明黃之色掠出了主宮,在含光宮的院中一躍而起。


  弓箭齊發,方向皆是他的胸前。


  此時,所有侍衛皆朝著含光宮而去,隻是還未踏足宮門,便看到皇帝在半空之中接住了所有的毒箭……


  所有黑衣人皆後退的瞬間,那弓箭從寧西洛手中而出,二十名黑衣人皆死於毒箭入喉,且分毫不差。


  血,再度染紅了含光宮的院。


  而皇帝卻站在屍體之側,鳳眸冷的可怕:“有些人,倒是一次又一次想要挑戰朕的耐心。”


  屍體浸染了雪,紅色染成一片,然而那主宮之人卻似是未曾聽見一般。顧生言隻是看到,主宮之內,畫藍鳳依舊坐在床畔邊,輕輕地為畫涼上藥,每一處動作皆溫柔至極。


  侍衛並未入了含光宮,反而守在了外側。


  晴天朗日,這些人卻闖入含光宮,究竟是認為自己勝券在手,還是有其他的目的?顧生言皺了眉,在踏入含光宮門之後,一把箭竟朝他而來。


  也是很突然,他彎下了身,想要查驗那些屍體,躲過了這奪命之箭。


  晃晃抬頭——


  含光宮的牆頭之上,竟然站滿了黑衣人,且比之前刺殺之人還要多!所有人手中皆持著一把弓箭,目標皆是寧西洛!

  隻是此時,寧西洛卻未曾頷首看去:“北淵,倒是勞師動眾。”


  甚至查驗都未曾去做,他便輕輕鬆鬆地指出了這些人的來曆,那些黑衣人卻無任何表情,在蒙麵之下的容顏卻是格外冷凝。


  “西州君主果然好眼力。”黑衣人中,一女子的聲音而出,在她抬手的瞬間所有弓箭再度朝著寧西洛而去——


  與此同時,尖叫聲在主宮內響起!


  緊接著,便是畫藍鳳一聲淒厲:“阿涼!”


  那些黑衣人皆死於瞬間,但是那黑衣女子卻突然掠出了含光宮,所有侍衛皆朝她追去,而此刻,主宮內的床榻上,早已無人!


  畫涼,失蹤了!而畫藍鳳昏厥於含光宮之內!


  西州皇宮接連在兩日之中,遭受重創,慎刑司被燒,所有囚犯死於非命!含光宮遇襲,死傷數人!


  宮內於此刻亂成一團,那黑衣女子的輕功格外好,在所有侍衛皆無法追尋而去之時,那明黃的身影直接掠至高空,一把長劍攔截住了她——青墨!

  風雪突襲,漫天的雪花洋洋灑灑,落在了青墨的發上與那麵具之上,但她卻立足與宮牆之上,沒有任何惶恐之心,亭亭而立。


  鳳眸微冷,卻在凝視青墨的瞬間,劍鞘而出:“畫涼呢?”


  那劍抵在了頸間,青墨自知無法逃出這西州君主的劍下,卻隻是冷聲而言:“太子讓青墨去尋畫涼,便去尋來罷了,自然是不會交還給皇上。”


  那劍刃劃破了青墨的肌膚,血漬而出。


  寧西洛道:“同樣的話,朕不想說第二次。”


  然而,青墨的眸卻略向遠方,沉聲道:“若皇上殺了青墨,在明日便會收到雲溪的屍體掛於城牆之上,相信太子做的到。”


  宮牆下,此時已經站滿了侍衛,而青墨卻說的輕輕鬆鬆,她在賭寧西洛對雲溪的情。很顯然,她的話起了效果。青墨隻看到寧西洛的眉頭微皺,很快,那劍便被收回了。


  所有侍衛皆因為寧西洛,不能上前。


  青墨隻見侍衛之後,那麵容青澀的小內監,慌慌張張地對著她吼了句:“二姑娘與畫將軍,可以不要,但是楚臨安你要交出來的!”


  這一聲之下,寧西洛的怒已經生在了容顏之上。


  “你這小太監倒是有意思。”青墨頷首掠了那顧生言一眼,生冷的眸卻帶了抹嘲諷之意,她淡淡道,“解開胭脂色的毒實屬不易,皇上不妨去問問東蜀願不願意交人?”


  此話隻能說明一件事,那便是東蜀為楚臨安,火燒慎刑司,犯下了交戰之過。若北淵與西州開戰,東蜀想要擺脫的明明白白,倒是不可能了些。


  寧西洛立於青墨很近,雖青墨篤定了寧西洛不會動手,但是那磅礴的內力卻讓青墨的臉蒼白了些。


  青墨再道:“二姑娘是北淵太子妃,無論她是否做了錯事,北淵都要帶走二姑娘。或許皇上認為,殺了青墨,太子也不會殺了二姑娘,那麽青墨便再告訴皇上一件事,青墨身為北淵皇族,可是郡主所在,殺了我,便等於加速了戰亂的開始,這一點希望您能想得透徹。”


  寧西洛雖不喜戰,但是卻殺人如麻,從不手軟,青墨說此話的時候,也自知底氣不足。


  狂風而作,那些侍衛站的有些不穩,卻依舊刀劍指向了青墨。


  顧生言皺了眉,剛要張口,便聽到了宮牆之上,那人冷冷一句——


  “朕,不喜威脅。”


  那劍瞬間穿透了青墨的肩膀,墨發飛揚在那揚起的血跡之中,染了一抹鮮紅,寧西洛那俊美的容顏之上,同樣染了那紅。


  因為痛楚,青墨直接捂住了那劍,頷首便與那鳳眸相視:“您若是想殺我,刺入的方向便不是這肩膀了。”


  她想要將那劍拔出,卻無可奈何寧西洛的力,手掌間皆是血。


  然而,寧西洛卻再度重了手,冷笑道:“不是朕不願殺你,是你的無用,讓有心之人來救你罷了。”


  青墨愣住的瞬間,猛然回過了身——


  飛雪席卷了那人的身影,宮牆之下,男子走的極慢,白衣長衫在風雪之中颯颯作響,青絲而揚。然而男子卻停在了所有侍衛身前,頷首看向宮牆之上的青墨,以及她肩膀之上的那抹鮮紅。


  那一抹刹那間的凝視,讓青墨的心顫了一瞬。


  龍子卿沒有以往的溫和笑意,桃花眸中卻是那抹冰寒:“放了青墨,我會從東蜀人手中,替你拿胭脂色第三幅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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