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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東蜀大軍偷襲

  馬車內是一片祥和與安寧,流煙睡的正香。


  雲溪撇看窗外飛揚的黃土,思慮著昨夜寧西洛所言之語,眉頭皺了又梳開,卻度想不通。除此之外,她反而留了心思,想要看向最前方的龍攆,那裏有著皇帝與皇子。


  張良此次並未曾去駕龍攆,反而是騎著馬護送在這馬車身側。


  似是看到雲溪的眸光,張良駕馬馳聘之時,笑道:“二姑娘無需擔心,兩位統領在那裏,定然可以護的住皇上與龍子的周全。”


  身後,傳來了流煙翻身的響聲。


  張良撇過眸,不再看去,神情中卻寫滿了擔憂。


  昨夜,流煙以他的身份去哄騙兩位統領,如今被寧西洛下了禁足令,除非允許,不能擅自離開馬車半步,思過方可解了禁足令。


  雲溪將簾幔放下,打量著流煙的睡顏,卻看到流煙的唇角流出了晶瑩,不免心生笑意,用帕子為她擦了擦。


  隻是這時,流煙卻一手抱住了雲溪,將臉輕輕蹭在雲溪的手上,軟蠕蠕道:“畫涼。”


  這一聲輕而柔,流煙在睡夢中也笑的香甜。


  隻是此時,所有已乘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雲溪疑慮,雲溪掀開簾帳,問道:“張總管,如此停下可為何事?”


  張良勒了馬繩,一臉凝重地看向雲溪:“二姑娘,出事了。”


  張良從未以如此模樣說過如此的話,此番情境,倒是極為罕見。雲溪狐疑,便欲下馬車去探查究竟,隻是這馬車還未下去,一隻箭飛來,直接將簾帳釘在了木上。


  這箭並不是朝著雲溪而去,她看的明明白白,那人並不想讓她出去。


  人荒馬亂,流煙被越來越多的鬧聲驚醒,她惶恐道:“張良!”


  四周馬蹄僭越黃塵的聲音越來越大,侍衛們騎著馬奔跑的聲音於刀劍的聲音絡繹不絕。雲溪直接用匕首將那簾帳劃開,將流煙拽出了馬車。


  隻是此時的情景,雲溪卻徹底恐慌了!


  她上次見到這個場景,是重生那一天……


  這裏是西州,不是要塞戰場,此時八百名士兵卻被上千名藍色鎧甲的東蜀大軍包圍,這片空曠之地,已然成為了新的戰場。


  他們是怎麽到的西州?還是說早便在西州等待,隻求一個合適的機會便來刺殺嗎?之前所見的那些刺客,隻是探查而已?


  流煙還在戰栗,美眸無一不凝視著雲溪:“雲溪,我們怎麽辦?”


  頷首看向這片赤霞如雪的空,雲溪冷了心,將流煙一把推向張良:“你護著她!”


  一切皆發生瞬間!


  “二姑娘,奴才定然會保公主周全!”漫天的流箭席卷而來,張良一把將流煙環在了懷中,馳騁而去!


  流煙回首,看到少女的神眸無一不掠向那著甲整齊,身跨駿馬,手持兵器的隊伍。雲溪一向清冷的模樣,此時卻變得焦慮無比,她竟然直接朝著龍攆的方向跑去!

  接近三四千的東蜀軍隊將龍攆包圍,裏麵之人卻毫無動靜,亂中的寂靜顯得格外沉悶。他們似乎在擔憂著什麽,並未輕易射箭。


  雲溪輕揚手臂,朝著她湧來的數十名東蜀軍直接被袖箭射穿了咽喉,全部從戰馬上跌了下去!雲溪一躍而上,搶奪戰馬,從那將死士兵中奪過砍刀。


  漫天飛箭,被她全部掃落,那砍刀上早已千瘡百孔!

  這些人,她何曾懼怕過?即便隻留下她一人,她也不會恐慌一步,而那龍攆中,有她不得不護著的人,若是羽聲死了,若是他死了……


  雲溪心生恐懼,從戰馬直接躍上了馳騁的龍攆。


  她想也沒有想,便直接將束縛八匹駿馬的韁繩全部砍落,龍攆因此停了下來。而龍攆之下是西州上百餘名的侍衛屍體,層層疊疊,無一幸免。


  此時,她站在龍攆之上,深眸凝視著血色蒼穹之下的東蜀軍隊,右手將那已經爛掉的刀直接甩了出去。


  一名東蜀士兵直接被砍斷了身子,從戰馬跌了下去。


  她粉色的衣裙早已被敵人的血染濕,殷紅如火,黑色的眸染上了片刻的血腥,靜靜地凝視著那越來越近的東蜀軍隊,卻為之大驚。


  他們雖著藍色戰甲,可卻有一人與之不同,竟著了一身飄飄蕩蕩的黑衣長衫,一臉欣然地靠在馬匹之上,手臂輕抬,掉落了衣袖,悵然地飲酒。


  那雙慵懶的眼睛格外的漂亮,與這世間一切神眸都不同。


  楚臨安便如此輕輕看著前方的龍攆,與雲溪。


  第一次見到楚臨安之時,正值春分之際。


  她凱旋而歸,府內卻無一人相迎,她滿是不悅地推開了畫府後院的門,便看到了梅花紛落之下,楚臨安趴在石桌上沉睡的側顏,白皙的膚映襯著那張清桀的容顏,倒是好看至極,隻是那墨色的發散了半張臉,竟讓她覺得十分有趣。


  她本想轉身便走,卻不小心與蹲在地上識別藥草的畫藍鳳撞上了,她驚訝地叫出了聲。


  便這聲叫嚷,讓楚臨安醒了。


  睫毛微動,那雙眼睛睜開了,卻是一望無際的冰藍之色,甚是比天空的色彩還要濃鬱。她從未見過如此的眸子,便愣上了幾分,狐疑問道:“鳳兒,他便是你的師傅嗎,生的如此模樣,倒是難免你分心去學東西了。”


  那時畫藍鳳隻是輕輕地笑著,將散落一地的藥草裝好,對著她柔柔地點了頭:“父親張了告示為鳳兒尋醫術師傅,這個師傅的要價最低,一年隻許三十兩,畫涼也認為是可以的。”


  她的戰衣上滿是血漬,頭發淩亂不堪,一張白皙的臉也未曾清理,滿滿的烏青與黑血,便這樣讓家中的師傅看到了,倒是覺得臉紅異常。


  畫藍鳳自知她心中所想,隻是在一旁隻是輕輕地笑著,對著楚臨安溫柔道:“這便是鳳兒的姐姐,畫溪將軍,師傅莫要驚慌,稱她溪姑娘就可以了,大家都是這麽稱呼的。”


  那時,她隻覺得這模樣甚好之人隻是江湖騙子,對著楚臨安點了頭,故意嚇道:“那南邊的戰場倒是近上一些,父親生辰在即,我便趕緊將那最後幾百個人殺了,便趕忙回來了,師傅莫要介懷,這身上的血全是死人血,也莫怕,你看鳳兒都不怕。”


  畫藍鳳在一旁笑出了聲,一邊從懷中掏出了秀帕輕輕擦拭她的臉,一邊對著楚臨安解釋道:“姐姐是戰神,無拘無束卻也樂的自在,隻殺壞人的。”


  梅花分散而落,冷月幽香,早已月上枝頭。


  楚臨安站起身,悠悠然然看著畫溪身後的夜空——


  皇宮之內盛開了常年不見一次的煙花盛世,炸響翻飛。


  他的唇角抹了一弧淡淡的傲氣:“溪姑娘,你這滿身的傷,是要等死嗎?”


  沒有任何的禮貌,沒有任何的客氣,這便是楚臨安。


  她生了怒氣,隻是瞧了楚臨安一眼,便想奔出後院去尋父親商討下次出征的時間,隻是還未出兩步,血便順著頭頂浸染了她的眼睛。


  悠悠晃晃,她在父親生辰這一日,倒在了地上,又亂了一地的藥草。


  那雙藍色的眸,是她昏迷之前見到的最後一抹顏色。


  ……


  她尋戰場謀事,妹妹膽小便去學醫,她從未想過貪便宜學來的醫術竟能讓畫藍鳳一舉成為西州的醫聖,而擁有這雙藍色湛眸的男子則是四國之內早已年少隱居的醫仙聖手楚臨安。她與寧西洛大婚之後,楚臨安便去往了南陽尉氏縣,再度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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