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六瓣雪蓮
他們對視了許久,寧月突然嫌棄的眯了眯眼睛,然後傲嬌的把頭轉了過去。
“剛剛不是叫的挺自然的?”他低笑著說。
“那是形勢所迫。”寧月翻了個白眼,不僅轉過了頭,連手也甩開了他的手。
“沒良心,用完就丟。”他控訴道。
“那你也沒教訓她啊。”
說起這個寧月就十分不爽,明明是讓他教訓那聖女一番,結果他就語言教育了一番就算了。
“鑽牛角尖了?你不是喜歡黑吃黑?”
他看了眼四周,無人再注意他們這裏的動靜,他才笑著將人拉到身邊,低語道。
“你說的有道理奧。”
寧月點了點頭,那個趙靜怡的侍女剛剛說聖教有東越皇帝需要的東西,恐怕這聖女來的目的不簡單。
寧月最喜歡黑吃黑了,聖教在四國的地位還是不低的,總會有百姓去信仰他們。
寧月如果真的和聖女對上,也是討不了好的。
“他們手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六瓣雪蓮。”
他低頭看向她,一眼就看到了那邪惡微翹的嘴角,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聽說六瓣雪蓮能活死人肉白骨是不是真的?上官尋是想救什麽人嗎?”
眼見快到宮門口了,上官傾墨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就在寧月準備再問一次的時候,上官尋等人停下了腳步。
寧月沒注意到這點,若不是上官傾墨攔著,她差點就撞上前麵那人的背。
上官尋眉梢微挑,朝這邊看了過來,寧月衝他做了個鬼臉。
上官尋收回視線,帶領一眾人走進宮門。
東越的皇宮寧月還是第一次來。
以前寧月來東越都是待在上官傾墨的府裏,即便上官傾墨有時會入宮,寧月也不想跟著他。
骨子裏,她很討厭皇宮。
在她印象裏,皇宮都是吃人的地方。
這裏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而她一向喜歡自由,是最不適合也最不喜歡這裏的。
她四下張望著,看著四周金碧輝煌的殿堂嘖嘖出聲。
“這得耗費了多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啊。”
上官傾墨抬手按住她亂動的頭,鳳眸裏閃爍著幽深莫測的光。
“都說了不要摸頭,我長不高就是因為你們總是摸我頭的緣故。”
寧月氣惱的將他的手拿開,桃花眸瞪著他,不滿的說道。
“從現在開始,跟緊本王。”他不容拒絕的牽住她的手,嚴肅道。
皇宮比不得攝政王府,宮道彎彎繞繞十分複雜,她又是個不記路的,很容易迷路。
萬一跑到了冷宮那邊,惹上了不該惹的,他就是能處理,也會很頭疼。
早在聖女進京前,上官尋便在皇宮設了宴。
隻是沒想到趙靜怡的動作會那麽慢,他們在皇宮等了許久也沒能等到人。
上官尋有求於人,隻能親自前往京都城門迎接。
他是一國之君,如此下麵子的事,多少還是有些不悅的。
一行人走到了棲霞殿,皇後早已等待多時。
見到上官尋連忙帶著身後的一眾嬪妃上前行禮。
“平身。”上官尋將皇後扶了起來。
“早聽聞聖女天人之姿,如今一見果真不同凡響。”皇後看向寧月,眼底掠過一抹驚豔,笑著說道。
上官傾墨低笑出聲。
上官尋:“……”
寧月指了指自己:“我?我不是聖女。”
真正的聖女趙靜怡臉色都黑了,站在一旁冷著一張臉。
她身邊的侍女氣的臉色通紅,目光帶著殺意的盯著寧月。
上官尋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道:“皇後,你看錯了,這邊這位才是聖女。”
他指了指趙靜怡。
“這……”皇後一愣,但能生活在皇宮能穩坐一國之母的位置,到底是有本事的,連忙說道,“倒是臣妾有眼無珠了,還望聖女莫要怪罪本宮。”
趙靜怡還未說話,上官尋便開口了:“聖女寬容大度,怎會與你計較,皇後寬心。”
欺人太甚!
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模樣,趙靜怡臉黑的像鍋底,袖中的手微微收緊,她還沒說話呢。
“聖女遠道而來,本宮特地設宴款待,快請入座。”皇後看了一眼趙靜怡,笑著說道。
趙靜怡甩了甩袖子,入了座。
她出使其他國家的時候,也沒現在這麽憋屈過。
如果不是聖尊的命令,趙靜怡恐怕早在城門時就回頭離開了。
上官尋為了彰顯東越對聖教的重視,特地將趙靜怡的座位安排在了自己的右手邊。
巧的是,以上官傾墨的地位,也是在上官尋的下首,正對著趙靜怡的位子。
上官傾墨還沒入座,寧月就一屁股坐在了本該屬於他的座位上。
殿內的視線全部都看了過來,寧月隻覺得這座位有點發燙,朝後挪了挪。
趙靜怡神色一冷,譏諷道:“聽聞東越宮宴,主位是留給在座的諸位大臣,而女眷則應該坐在側位。這位姑娘,莫不是不懂東越的禮數?”
“你真了解我,我還真不知道。”寧月回了她一句。
然後抬頭看了眼還站在她身後的上官傾墨,問道:“是這樣嗎?”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動作寵溺十足。
冷眼掃視了一圈,逼得那些大臣不敢再用譴責鄙視的目光看著寧月後才收回視線。
撩了衣袍坐在她身邊,低笑說道:“你喜歡就好。”
寧月點了點頭,故意說的很大聲:“那我是挺喜歡的。”
趙靜怡臉色一沉,抿著唇看著上官傾墨,眼裏壓抑著複雜萬分的情緒。
如果這份殊榮是給她的,該有多好。
上官尋一直看著上官傾墨和寧月的一係列動作,也沒有出手幹預,唇邊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眾人入座後,宴會很快就開始了。
從殿外走進多名舞姬,絲竹悅耳,舞姬們配合著翩翩起舞。
下方,大臣們在小聲交談,也不乏有欣賞舞姿的,但趙靜怡的目光一直在上官傾墨這裏。
“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六瓣雪蓮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趁著沒人注意,寧月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問。
上官傾墨剝了一顆葡萄放在她唇邊,寧月張口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