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那是在愛你
若不是男人眼疾手快的將她攬在懷裏,她差一點就要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寧月在他懷裏看了眼地上那滿是裂痕的木門,‘咕嚕’一聲咽了咽口水。
“在下人麵前不給本王麵子就算了,在慕容澈麵前也不給本王麵子?”
他嗓音低醇醉人,溫柔中帶著一抹多情,卻讓她渾身泛起了一絲涼意,汗毛都豎了起來。
攏在袖中的手指蜷縮著,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她哆哆嗦嗦的開口:“誰、誰、誰讓你欺負我的?再、再說了,我又不知道慕容澈在。”
到後麵那一句,她瞬間理直氣壯起來,抬頭瞪著他。
他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本王那是愛你。”
“愛你個頭啊。”
他鬆開她,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目光下移落在了她的身後。
寧月下意識的將手背在後麵,他不會又要打她屁股吧?
那男人看她一副警惕的模樣,笑出聲,薄唇勾勒出一抹傾倒眾生的笑意,寧月不由自主的就看呆了。
老是老了點,但是真的很好看。
“去玩吧。”他拍了拍她的頭,笑意溫柔。
寧月一臉懵:“和誰玩?”
他不答反問:“你說呢?”
“他要走了?”寧月反應過來,眼睛看著他,“你逼他走的?”
“不是本王逼他。”他糾正她,一臉正經,“是楚皇逼他。”
寧月小聲嘟囔了一句:“那還不是你搞的鬼。”
“他越待在這裏越危險,你以為這東越京都為什麽那麽平靜?你真當東越皇帝是軟柿子嗎?他慕容澈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寧月眸光一凜,一聲不吭的推開他。
他笑得張狂,指尖曖昧的摩挲著少女瓷白的臉,那令人骨酥的嗓音幽幽響起:“本王是念在他對你還有用的份上才留著他的,若不是本王,你以為這兩天他能平安在京都待著?”
他頓了頓,低頭輕吻著她的耳垂,語重心長的開口:“寶貝兒,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得寸進尺的下場,往往都不太好,你說呢?”
尾音上揚,帶著說不出的魅惑,周身是他獨有的馥鬱幽香,淺淺淡淡讓她一陣恍惚。
“如果……我是說如果……”她咽了咽口水,臉上掛著一絲忐忑,“我要是真的喜歡上了呢?”
男人緩緩笑了起來,笑容燦爛,他抬手用力一掌朝院牆揮了出去,那牆壁晃了晃,揚起陣陣粉塵。
“猶如此牆。”他丟下四個字後,施施然離開了思月軒。
寧月一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後才鬆了口氣,看了眼那紋絲不動的牆壁,撇了撇唇角。
“這也沒什麽變化嘛。”
不就是晃了晃。
有什麽了不起的。
居然嚇唬她。
大混蛋!
她抬手就戳了下那牆體。
誰知……
那牆壁從中心裂開縫隙,緊接著縫隙越來越多,“轟”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揚起的粉塵覆蓋了寧月整個身體,頭發上、臉上,以及衣裙上。
“咳咳咳!”她被那粉塵嗆到,連忙用手扇了扇風,眨著眼睛咳嗽起來。
“姑娘,您沒事吧?”綠桃聽到動靜連忙前來查看。
寧月搖了搖頭,綠桃看著這滿地狼藉以及她身上的粉塵,於是問了句:“這是怎麽回事?”
“你們王爺幹的。”她顫顫巍巍的說。
這牆都倒了,那男人剛剛是用了全力吧?
十成內力?
這力道要是打在人身上,還不當場嗝屁?
他肯定是生氣了才走的那麽快。
不然留在這倒黴的就是她了。
“將這裏收拾幹淨。”綠桃對不遠處的下人說道。
下人聽到綠桃的聲音立刻上前打掃這裏的狼藉。
隻是這牆都沒了,思月軒的牌匾也搖搖欲墜掛在另一邊。
很快,幾個匠人便來到了思月軒。
那匠人討好的笑道:“綠桃姑娘,我們是奉王爺的命令來砌牆的。”
綠桃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寧月,“姑娘,要不您進去休息會?”
“不了,我找人去了。”
寧月回屋沐了浴,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後就走了。
上官傾墨剛剛提醒她,慕容澈快離開了,她怎麽也得去看看。
經過剛剛那男人赤裸裸的威脅,她哪裏還敢起什麽心思。
現在留著慕容澈還有用,二公子還在等著她救命呢。
寧月一出王府,消息就傳到了上官傾墨的耳中。
“王爺,姑娘她去了燕王的客棧。”
上官傾墨微微勾唇,“本王的姑娘,果然很聰明。”
慕容澈沒想到寧月會來,他以為她回了攝政王府就不會再出來了。
“月姑娘。”他眼裏帶著驚喜的光,站起身迎了過來。
寧月笑著說:“來找你吃飯。”
“那剛好,我也沒吃。”他說道。
一旁的陸燁聽了心裏暗道:您剛剛明明吃過了。
許是他麵色有異,寧月眉頭一挑目光看了過去。
慕容澈順著寧月的目光看向陸燁,眼底是淡淡的警告。
陸燁心中一凜,連忙低下頭說道:“屬下這就去讓他們準備。”
寧月坐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來的太匆忙連口水都沒喝。”
他們是在房間內,門口有侍衛守著,談話倒也安全。
“慕容子逸,你是不是要回大楚了?”她直截了當的問。
慕容澈頓了頓,眸裏晦暗不明,隱隱帶著一絲不舍,倒也沒有瞞她:“嗯。”
這兩日楚皇已經密信加急催了他多次,他再不回去恐怕楚皇就要派人過來了。
他沒有告訴寧月上官傾墨故意給楚皇營造了一種他們已經聯手的錯覺。
給他惹了很大的麻煩,這次回去凶多吉少。
但他不想讓她擔心,也不想讓她想盡辦法來護著他了。
慕容承的話始終是他心裏的一根刺,他也認識上官傾墨,在三皇兄的心裏,恐怕更希望寧月在上官傾墨的身邊。
他是權勢滔天的一國攝政王,手握重權。
他一怒,朝堂都要變了天。
而他隻是大楚名不副實的燕王,掛的隻是一個虛名。
連自己都護不住的人,如何能護得住眼前這個姑娘。
“對不起啊。”她突然說道。
慕容澈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