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今晚吃烤魚
上官傾墨說楚昭回神醫穀找答案了,也告訴了她,當年她曾去過神醫穀,隻是她如今對去過神醫穀那件事什麽都不記得了。
寧月坐在秋千上,雙腿晃悠著,氣色逐漸變得清爽起來,寧月不論何時空閑下來的時候都想喝酒,仿佛已經成了習慣。
但她在攝政王府的這段時日裏,是滴酒不沾,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壓根找不到一滴酒。
上官傾墨為了給她調理身體,讓她忌酒,特地吩咐府內不得有一滴酒的存在。
他去參加宮宴或是見一些人,喝了酒回來也會刻意避開她,不讓她聞到他滿身的酒味。
就連她偷偷將買回來的酒偷梁換柱的藏在了醋壇裏都被那男人給發現了。
她若是出府吧,又是一堆丫鬟侍衛跟著,還有身手個個都與追風差不多的隱衛,別說偷偷去酒館了,就連避開那些人她都做不到。
上官傾墨處理完政務回到院子就看到躺在吊床上,慵懶翹著二郎腿的月姑娘。
“天涼了,回屋睡。”
男人體貼的把她橫抱了起來,抬腳朝屋內走去。
“我問你啊,你是不是又把慕容子逸回我的信給截了?”
聽著她叫慕容澈那麽親密,上官傾墨眸光沉了下去,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冷冽了幾分。
“他沒有給你回信。”他將她放到床榻上,淡淡的開口。
“不可能呀。”寧月喃喃的說道。
上官傾墨鳳眸垂了下去,的確沒有給她回信,不過是親自來找她罷了。
不知為何,上官傾墨總覺得堵得慌,明明他查到的是寧月和慕容澈隻是合作,各取所需罷了,但他就是很不悅。
慕容澈壓根不像表麵上那樣隻是和她相互利用的關係,從送去糧食的隱衛口中得知,他很在乎寧月。
“他來了。”上官傾墨不喜歡騙她,眸光落在了她愣住的臉上,晦暗不明。
“慕容澈來東越了?”寧月問。
“嗯。”
寧月頓時眉頭緊皺,“他是不是瘋了?不回帝京複命跑來敵國京都?就不怕你把他給留在這了?”
上官傾墨聞言眉頭一挑,眸裏蓄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含著萬千星辰,“看來三妹對本王的實力很認可。”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耿直的月姑娘直接說了一句。
那原本眉開眼笑的男人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語氣裏帶著說不出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月姑娘給撕碎了一般。
“你再說一遍?誰是龍?誰是蛇?”
說慕容澈是龍,說他是蛇,這小東西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寧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麽。‘咕嚕’一聲咽了咽口水,訕訕的笑了一聲,“我亂說的,你最厲害了。”
“今晚沒有飯吃。”男人冷冰冰的丟下這一句話後就離開了。
寧月從床榻上下來,走到窗戶那裏朝外看,依稀還能看見那自帶火焰背景的男人背影。
“守住這裏,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允許她踏出主院一步,今晚也不許任何人送飯給她。”
他對守在院門口的侍衛說道,那些侍衛低頭便應了,手握劍柄筆直的站在院門口,麵色冷凝。
上官傾墨打定了主意要好好修理她一番,真是寵她寵的過了頭,竟然拿他和慕容澈作比較。
寧月趴在窗戶前看著那男人一係列的操作,氣的抬手就拿過窗台處養的一個盆栽丟了出去。
盆栽摔在地上,瓷片碎掉發出清脆的響聲,上官傾墨腳步微頓回了眸去看,這一看臉色更難看了,她摔了他最喜愛的花。
“連碗水都不許送進去!”男人第一次發火,怒氣衝衝的甩袖離去。
他舍不得傷害她,但不代表他不會生氣,不會懲罰她。
寧月見男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後,才對著院門口比了比中指,臭男人,她又不是故意的,這麽小肚雞腸。
不給她飯吃,連水都不給她喝,還有沒有人性了。
寧月看著主院內那小小的池塘,抬腳走了過去,在池塘邊蹲下身子。
那池塘裏養著異國的錦鯉,是其他國家引進的品種,上官傾墨閑來無事的時候都會給它們喂些魚食。
寧月陰森森的盯著那其中一條錦鯉,笑得燦爛,“今晚吃烤魚。”
晚上的時候,上官傾墨果然沒有派人給寧月送飯,更沒有派人請她去前廳用膳。
寧月砍了他的桃樹枝,簡單的做了個燒烤架,然後在池塘裏抓了幾條鯉魚,動作利索的刮了魚鱗,將魚腹處理幹淨了。
用桃樹枝將鯉魚穿了上去,就那麽在院子裏架在火上烤,守在院門口的侍衛嗅到一絲不對勁,連忙打開院門。
就看到了讓他心尖顫抖的一幕。
王爺親手種的桃樹!
王爺親自喂養的錦鯉!
寧月聽到動靜還抬眸看了過去,見那侍衛一臉驚恐的模樣,眉頭一挑,邀請道:“要不要一起?可惜沒有調料,不過也將就了。”
“不、不用了。”
那侍衛搖了搖頭,落荒而逃似的離開了這裏,朝前廳而去。
聞訊趕來的上官傾墨一踏入主院就看到了月姑娘坐在中央,手中還拿著插著魚的桃樹枝,那魚肉烤得酥脆金黃,隱隱有香味從那方向飄了過來。
“哎呀!二哥來啦?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寧月挑釁的朝他揮了揮手中的烤魚。
跟在上官傾墨身後的戰影都替寧月擦了擦汗,這風月姑娘還真敢。
砸了王爺養的盆栽就算了,還折了王爺親手種的桃樹,烤了王爺平日裏喂養的鯉魚。
上官傾墨抬腳走近寧月,蹲下了身子,狹長的鳳眸盯著她,眸裏晦暗不明。
寧月下意識的往一旁挪了挪,避開了他那壓迫十足的視線,片刻後又反應過來,明明是他不讓她吃飯,她怕什麽?
這樣一想,寧月抬頭,倔強的和他對視,然而還沒維持一會,便又慫了。
咽了咽口水,還沒來得及認慫,那人就抬起手,寧月以為他要動手揍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幻想中的疼痛並沒有,那人隻是指腹蹭了蹭她的臉,擦去了她臉頰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