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信被截胡了
慕容澈還未說話,陸燁就看不下去了。
冷著一張臉,拔劍而起,劍尖指著那群暴動的災民,“再敢上前一步,殺!”
陸燁的行為無疑是惹惱了在場的災民,那群災民仗著人多勢眾,紛紛拿起手中的碗和饅頭朝慕容澈的方向砸了過去。
“王爺!”陸燁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擋在了慕容澈身前。
那些災民一邊砸,口中一邊罵著。
“朝廷讓你們這些人來賑災,你們卻讓我們吃這些豬食,中飽私囊,滾出西北!”
“滾出我們的地盤!”
陸燁以及慕容澈手下的隱衛眼神森冷,將慕容澈圍在了中間,擋住了那些扔過來的饅頭和碗。
憤怒的目光盯著那些災民,手中的劍指著他們,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屠殺一般。
那些災民也被隱衛的目光看的渾身發冷,鬧了一會後漸漸的冷靜下來。
慕容澈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等人群的躁動完全安靜下來後,才上前一步。
親自盛了一碗加了草根的白粥,仰頭一飲而盡,動作利落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災民看的呆了,他們沒想到慕容澈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一點也不嫌棄這帶著土腥味的白粥。
有些人對他改了觀,低著頭不再說話。
慕容澈見此,終於開了口,聲音泛著寒冰,這一刻令人恐懼。
“從今往後,這些粥裏、饅頭裏都會加這些草根。餓了的人自然吃的下去,那些不餓的人也不用吃了。”
有幾個災民聞言仍是不滿,還想反駁抬頭卻見到那些隱衛手中泛著寒光的冷劍。
再加上也沒有災民再願意附和他們,他們也不敢再開口鬧事,忍氣吞聲的躲在後麵。
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慕容澈便去盯著河壩那邊的進程。
而月姑娘那一邊……
寧月在院子裏用上官傾墨種的兩棵桃樹做了個吊床,此刻正慵懶的躺在上麵,翹著二郎腿。
桃花眸半眯著,嘴裏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狗尾巴草,好不愜意。
身旁,是一個月前總算趕到京都的追風,手裏還拿著一把團扇,給她扇著風。
“這鬼天氣真是熱死了。”寧月煩躁的翻了個身。
翻來覆去的想睡個午覺,又嫌棄陽光太烈刺的她根本睡不著,再加上天氣帶著一些燥熱,那張絕色白皙的小臉都因為陽光暴曬而微微發紅。
“綠桃已經去準備酸梅湯了,王妃再忍耐一會。”追風跟在寧月身邊許久,也逐漸和她熟絡了起來,倒也沒有一開始那麽拘謹了。
隻是寧月有時候和他開玩笑,還是會勾起追風那木訥呆板的本性。
“你說我這來回都寫了三封信了,你們家王爺怎麽還不給我回信?”
東越京都送出去的信也不過七日就能送到西北,這都一個月了,慕容澈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寧月難免有些擔心。
但她之前和上官傾墨鬧了一通,現在正惱怒他,壓根不想看到那男人,更別說去找他幫忙打探消息了。
那男人那麽腹黑,怎麽會不知道她這幾天在煩躁什麽,不來找她就算了,也不派人告訴她,分明就是故意等她上鉤。
呸!她才不上當呢。
狗男人!
寧月有理由相信,她沒收到回信是不是因為她送出去的信被這個男人給截胡了,慕容澈壓根沒收到她的信,所以才沒有回。
真是越想越氣,寧月又翻了個身,動作大了些,吊床一陣晃悠,她一個不穩差點從吊床上摔下來。
追風認真的想了想,一臉嚴肅的說道:“許是被東越攝政王給截了。”
他剛到京都的那幾天,就發現那個東越攝政王對他們王妃有不一樣的心思。
初見時追風對上官傾墨的第一印象就是恐懼。
那個男人坐在主位上,隻是慵懶的支著下頜,丹鳳眸淺淺的閉著,仿佛在假寐。
可他看到的第一眼除了驚豔外,便覺得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腳步也仿佛釘在了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那個人周身的氣勢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就連他的主子慕容澈都沒有上官傾墨身上那嗜血般的氣息。
那是……手中沾滿了太多鮮血才會令人產生的一種恐懼。
可他沒想到的是,王妃一點都不怕上官傾墨,甚至在見到他的反應時,一腳踹向了那個正在假寐的男人。
“裝什麽裝?怎麽人一來就給下馬威呢?”
追風雖心有恐懼,但擔心寧月這一腳會惹怒那個攝政王,就算腿在隱隱顫抖卻仍舊上前將寧月護在了身後。
他卻沒想到上官傾墨不僅沒有生氣,那周身令人恐懼的氣息也收了回去,唇角勾勒出一抹足以顛倒眾生的笑意,整個房間都宛若春暖花開一般,再無之前的冰冷。
追風隱隱覺得上官傾墨對寧月不一般,卻又不敢確定,因為王妃喊他二哥。
可那個男人總是找機會支開他,單獨和王妃在一起,就連吃飯都要與王妃一起,若說他不喜歡王妃,追風是不信的。
自從他發現之後,就一直警惕著,除非是寧月的吩咐,否則不會離開她三丈遠,無論上官傾墨怎麽使計都沒用。
但那位攝政王並不在意追風的做法,他不願意離開,上官傾墨就當著他的麵,逗弄寧月。
往往追風氣的想動手的時候,都會被他身邊的那個戰影給攔住。
戰影與他身手相當,戰影雖傷不到他,但他短時間內也拿戰影沒辦法。
有一回上官傾墨想輕薄寧月,他急了便暗中使詐,讓戰影中了毒。
可沒等他靠近寧月,突如其來的掌風便將他打了出去,他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的時候忍不住吐出一口血,隻覺得渾身都在發熱,骨頭都仿佛裂開一般。
他眼底掠過一絲駭然,更清楚的認識到那個人深不可測的可怕,上官傾墨居然一掌就幾乎要了他的半條命。
“膽子倒是挺大的,與他的主人一般無二。”上官傾墨低笑了一聲,拿出手絹擦了擦手。
“你是不是瘋了?”
寧月衝上去就是一腳,上官傾墨那華貴黑袍上頓時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