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止年紀大
本想著慕容澈回到帝京的時候她也便回去了,誰曾想這男人會來插一腳。
慕容澈還是太過年輕,不像這個老男人,心思詭譎的很。
寧月嫌棄的目光看了過去,長的好看,就是太老了。
“二哥,你芳齡幾何啊?你好像比我大八歲,那你現在豈不是二十七了?”
上官傾墨看了她一眼,低笑:“芳齡?怎麽?嫌本王老了?”
“哪能啊。”心裏就是這麽想的月姑娘十分無辜的搖了搖頭,“就是覺得你比我大一點點。”
“本王不止年紀大。”上官傾墨意味深長的說道。
寧月臉頰微微泛起了紅,她懷疑他在開車,但她沒有證據。
“二哥你真好看。”寧月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討好的朝他身邊挪了挪,伸出拳頭給他捶腿,“那個……我們再商量商量?”
“怎麽?想反悔?”
寧月聽出男人語氣裏的不悅,訕訕的笑了一聲:“哪能啊。”
“早點休息。”
上官傾墨將她攔腰抱起,在她的驚呼聲中,抬腳朝一處臥房走去。
臥房裏應有盡有,陳設與王府內一般無二,寧月躺在床上,看著那人近在咫尺的麵容,心裏有些忐忑。
他不會是想和她一起睡吧?
寧月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渾身緊繃,想著隻要那人敢上來,她就一腳踹過去。
可等了許久,那人也沒有其他的動作,替她掖了掖被角後,吹滅了屋內的蠟燭,離開了臥房。
寧月聽到關門的聲音,腳步聲漸漸遠去,才緩緩鬆了口氣。
她還真怕上官傾墨要留在這裏,不知道為什麽,她能很平靜的接受與慕容澈同床共枕,卻不能接受上官傾墨。
他一靠近她,她就覺得心慌不已,像是中了毒。
房內燃著凝神香,寧月睡得很是香甜。
而就在她休息後不久,攝政王府剛經曆了一場屠殺。
遍地都是黑衣人的屍體,血跡浸染了府內大半的地方,一襲華貴黑袍的男人站立在屍橫滿地的主院內,狹長的鳳眸閃著異樣的光,宛若漩渦一般攝人心魄。
“王爺,全部清理完了,剩下一個按照您的吩咐讓他回去複命了。”戰影拱手說道。
“打掃幹淨。”上官傾墨不緊不慢的抬腳,走進了臥房,隻留下四個字。
戰影聞言,立刻招呼府內的下人以及侍衛,徹夜未眠的清理著血跡。
翌日。
寧月一覺睡到自然醒,抓著淩亂蓬鬆的頭發推開門就看到院內正悠閑澆花的男人。
她走過去,桃花眸裏還帶著剛睡醒的迷糊,頤氣指使道,“我餓了,去給我做點吃的。”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如玉指尖指了指放在涼亭裏的食盒。
早膳很精致,是寧月這幾年來從未吃過的早點,更何況是來自西寧的廚子做的,嚐起來難免有些懷念家鄉。
“今日可要去遊湖?”上官傾墨放下花灑,從臥室裏拿出一把木梳,趁著她吃飯的功夫,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
這小東西平常就不愛收拾自己,整天就愛穿那一身紅衣懶懶散散的,更不愛束發。
上官傾墨想到當初她帶領風家軍的時候,把頭發剃了的事。
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即便是要斷發也要經過父母的同意,她卻連通知都沒有,直接一劍斬斷。
後來風將軍得知後,差點沒氣的把她腿打斷。
短發的她更顯得張揚自信,英姿煥發,就連風將軍都不知道,那樣的她更能吸引別人的目光。
她這長發還是當年風將軍逼迫她留下來的,不允許她再剃發,是以就算她很討厭這礙事的長發,也沒有再剃過。
“遊湖?”寧月邊吃邊問,“你身為攝政王,政務不多嗎?”
“本王是攝政王,又不是皇帝。”
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需要他處理,隻要皇帝斟酌不了的大事,他才會給一些建議。
“有區別嗎?”寧月小聲嘀咕了一句。
自古以來攝政王這個位置和皇帝都是相衝突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身居高位多疑本就是常事。
像慕容澈不過是一個立過戰功的上將軍,還是楚皇親生的兒子,楚皇就已經容不下他,更何況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
“你們皇帝就對你那麽放心?那也太好了。”寧月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嘀咕了一句。
不像她,一心為國而戰,鎮守邊疆,免去百姓顛沛流離,卻落得隨意一個罪名就收回兵權,滿門抄斬的下場。
“有本王在,誰也不能再欺負你。”
上官傾墨很少去承諾一個人,因為口頭上的承諾往往來說是最不靠譜的,但如果是她,他想他一定會做到。
寧月的到來也確實讓政務繁多的攝政王殿下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上官尋難得給他放了幾天假,讓他能夠陪寧月好好的逛一逛這京都。
上官傾墨給她的發絲綰成了一個東越式的發髻,不過……
他看著她的後腦勺,無聲地笑了起來,這是名花有主的發髻,若是沒有不長眼的,都會知道她是有夫君的姑娘了。
寧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仰起頭笑著揶揄道:“想不到二哥的手藝這麽好,可以開個店了。”
“去洗漱。”上官傾墨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
寧月張開雙手,笑得眉眼彎彎,故意想要為難他。
攝政王殿下倒也有耐心的很,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眯,伺候麵前的姑娘洗漱。
寧月今日穿了一身華麗紅袍,清早的陽光不驕不躁的照在她臉上,讓本就容貌出眾的她更顯得光彩照人。
上官傾墨難得沒有乘坐馬車,按照月姑娘的要求陪她走在大街上。
兩個容貌出眾的一對男女出現在大街上,理所當然的吸引了大街上眾人的視線。
寧月挑著眉,不僅不覺得這是困擾,還對那些百姓招起了手,像是在打招呼。
寧月對這些百姓的反應很是滿意,就像在炫耀身旁的男人一般,挽著他的胳膊。
“調皮。”上官傾墨側眸,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
“快給我笑。”寧月不知道他肚子裏的彎彎繞繞,隻一心想用某人的美色來辦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