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最不能觸碰的逆鱗
“那是他們的命,若真如咱們之前所猜測的那樣,那麽在人族大計前,是躲不了的。”
柳如白看向雲雪瑤,接著說道:“走吧。”
雲雪瑤不語,同樣轉身下了烽火台。
時間可以證明一切,雲雪瑤突然有些希望在答案降臨之前,他們之前所想皆是假的。
不久,城關內響起陣陣鼓聲,傳的老遠,所有人都能聽見。
一些修行者和將士聽到以後都朝著城關中的主營走去。
蘇河看向往城關中走去的眾人,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青花抹去眼角的淚水,說道:“估計又有邪魔要入侵了吧,在漠天關這是常有的事兒,少爺不用擔心,你剛來,先好好休息,我帶你去住的地方。”
“好。”蘇河點頭,帶著藤虎跟隨青花隨後走進城關。
漠天關前的城關供所有邊關將士和前來支援的修行者居住。
城關內就像是一座小城,四通八達,其中營房,演武場,兵器庫,主事殿,醫膳房,一應俱全。
青花帶著蘇河和藤虎一路穿過眾多守兵和巡邏的,最後來到一處二層的閣樓前。
這裏環境不錯,有獨立的院落,甚至還能看到在西州很少見的植被花草。
感受著周遭的鳥語花香,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地大物博的中州一般。
這裏是青花的居所,所以環境才會這麽好。
一個人的實力往往和他應得的東西是成正比的。
就像青花的住所,在整個城關能和她相比的人屈指可數。
蘇河很自然的走進閣樓,讓藤虎把行囊放好。
周圍過往的年輕修士無不對蘇河指指點點,這一片區域專門供修行者居住,過往也多是修行者。
蘇河仿若未聞,悠閑的伸著懶腰,雖然自己是新來的,按資排輩也不應該住在這麽好的地方,但誰讓他們家青花爭氣呢。
蘇河和藤虎住在青花這裏以後,也算安頓好了自己。
而青花再見蘇河自然是開心,像個小丫鬟似的忙前忙後,在蘇河身邊轉悠。
從青花的口中得知,像他們這些以修行者身份支援邊關平時無事的時候就是在自己的住處修行。
除非有委派的任務,或是邪魔攻擊漠天關時他們才會出手。
蘇河點頭,覺得這樣安排非常合理,這樣一來平時就會有大把的時間用來修行。
蘇河當初離開七隘刑營並未直接前往漠天關就是因為當初的心結,他要不停的曆練來提升自己。
而現在或許仍舊不是柳如白的對手,但一年多前那當街一劍,蘇河現在有信心可以接下。
而且就算柳如白可以戰勝自己,蘇河也要讓柳如白脫層皮!
稍晚一些的時候,雲雪瑤從主營和大家商議完接下來的事宜後回到修行者居住的區域,並來到閣樓看望了一下蘇河,在確定蘇河全部都安頓好以後才離開。
晚飯開始之前,大多修行者都前往臨近的膳房吃飯,修行一天大多消耗極大,需要好好補充。
青花並沒有讓蘇河去跟大家吃夥食飯,而是親自下廚,給蘇河做了幾道他最愛吃的菜。
晚飯過後,蘇河像個大爺似的倒在搖椅上休息,有青花在他身邊,這些瑣事都不需要他去操心。
藤虎則是化身虎形態,趴在地上,舔舐著前爪上的絨毛。
因為有蘇河的緣故,藤虎也能跟著吃些好的,這讓他很是享受。
閣樓外麵燈火通明,不時有修行者在外走動,和過往的巡衛,彼此毫無交流。
陳馳走進來時,青花剛好收拾完碗筷,正纏著蘇河,讓他給自己講講這一年都發生了什麽事,看到陳馳後也是轉頭說道:“你怎麽來了?”
“是我叫他來的。”蘇河起身,來到桌前坐下,並讓陳馳坐到了自己的對麵。
陳馳走到蘇河對麵坐下,期間看了藤虎一眼,這隻虎妖這麽多年來一直跟在蘇河的身邊,說起來他跟這隻虎妖認識的年頭也不短了,從當年仙陽郡開始,他就知道這隻虎妖。
藤虎倒是沒有看陳馳一眼,站起身聳過虎毛,緩步走進院子裏。
青花則是懂事的端上茶水,放在桌子上。
陳馳下意識的有些緊促,起身接過青花手裏的茶杯,在整個城關誰敢讓青花親自端茶倒水啊。
青花離開以後,蘇河才開始詢問今日陳馳他們商議的事宜。
本來雲雪瑤早些時候來時,蘇河就想問了的,但後來又覺得有些不妥,便沒有開口。
雖然自己剛來漠天關第一日,但有些事他還是要了解的。
既然來到這裏,就要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麽的,若單純是為了修行,那在西州曆練豈不是更好,不但機遇多,還安全。
為何要來這漠天關呢?
不就是為了有所作為嗎。
而且有關於魔匣,雖然雲雪瑤曾與自己說過,但蘇河總覺得哪裏有問題,所以他要來漠天關弄明白這件事。
想到這裏,蘇河不禁將目光望向院落裏逗弄著那隻憨虎的青花,臉上逐漸露出笑意。
在這世上,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到青花。
在蘇河的逆鱗中,有一條最不能觸碰的底線。
就是青花。
對麵傳來陳馳的歎息聲,蘇河收回目光,笑著說道:“茶再不喝可就涼了。”
陳馳搖搖頭,抿了一口茶水。
從陳馳的口中,蘇河得知應該是有邪魔在屍地聚集,似乎又要對漠天關發起攻擊。
蘇河放下茶杯,問道:“為什麽歎氣?”
陳馳搖了搖頭,他歎息自是因為這些惱人的邪魔,不知何時才能殺光,結束這場戰役。
而且既是戰爭,就一定會有傷亡,這是每一個上戰場的人最不願看到的。
上次抗魔,陳馳親眼目睹和自己要好、同出天一道宮的弟子就死在自己的麵前。
可當時陳馳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直到過去了這麽久,陳馳還是未能緩過來,每每想起都會覺得傷心難過。
蘇河安慰了陳馳一陣,戰場上的生死是不可避免的,這是誰也無法預料和左右的事。
陳馳也知道,這個坎兒隻有他自己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