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騙子
看著九歌吃下丹藥,蘇河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意。
可不知為何,九歌看著蘇河臉上的笑意,總覺得很熟悉,似乎.……曾經他也見過蘇河露出過這樣的笑意。
可是……
是在什麽時候呢?
九歌還在回想時,蘇河已經站起身來,活動著筋骨。
“一會兒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就在這裏藏著。”
蘇河的聲音傳來,九歌停頓了幾息才反應過來,然後麵露不解。
你去?
引開!
可按照之前的商議,並不是這樣的啊,我們說好並肩作戰的。
藤虎吸了吸鼻子。
真是一個傻子啊,你太相信他了,能上當一次,就能上當第二次,第三次。
讓你跟他並肩作戰,這種騙鬼的話你竟然也信啊,他才不會讓你去冒險呢。
“蘇河,你什麽意思!”
九歌激動起身,卻突然覺得頭重腳輕,昏沉之意讓他腳下虛浮。
蘇河看向九歌,沉默不語。
九歌看著眼前已經出現重影的蘇河,用力的甩了甩頭,艱難的走向蘇河,緊緊握著蘇河手臂,實際上此刻卻已使不出半分力氣。
“騙子,說好的一起,你為什麽又騙我。”九歌氣息微弱,但仍舊竭力保持最後一份清醒,他好恨自己剛剛為什麽要服下那顆丹藥,蘇河和藤虎的演技分明漏洞百出,可自己卻毫無察覺。
“乖,睡一覺就好了。”蘇河扶著九歌的肩膀,將他放到床上,聲音很輕。
九歌最後抓著蘇河的胳膊,說道:“蘇河,我恨你!”
看著九歌完全睡下,氣息也漸漸平穩後,蘇河才站直身子,轉頭看向藤虎。
藤虎和九歌都是蘇河最親近的人之一,但兩人的性格完全不同,至少蘇河知道,藤虎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會聽自己的。
就像此刻,雖然藤虎也是一百個不願意,但他並沒有違背蘇河的意思。
看著緩步朝自己走來的蘇河,藤虎再次化身虎形態,並衝著蘇河呲著鋒利的虎牙,表達著他此刻的心情,因為他很不開心。
蘇河輕輕撫摸著藤虎的腦袋,說道:“保護好九歌,等到明天一切都會過去的。”
蘇河隻是說完這句話,便離開院落,隻身一人來到主街之上。
現在的街上,幾乎全是搜尋的軍兵,還有一個個飛簷走壁的修行者,他們都在找蘇河三人。
大多百姓、獵魔人、商販全都離的遠遠的,以免招惹禍端。
西候大怒,所有人避之不及。
當蘇河出現在主街上時,所有軍兵和那些修行者都怔了片刻,然後迅速圍上去。
蘇河嘴角帶著冷意,左手握著棠淵,右手星輝之下是一張黃符。
“蘇河,你還真不怕死。”軍兵這邊,為首之人冷聲說道。
蘇河無所畏懼的道:“我得去看看你們家世子死了沒有,沒死的話,我好去再補一刀。”
“我看你真是活夠了,兄弟們,給我上!”為首之人一聲冷喝過後,所有軍兵棲身而上,喊殺聲震天而響。
街上,所有人都退到了百丈開外,看著以一人之力麵對諸侯王府所有精英的蘇河,麵露震撼。
“那人莫不是傻了吧,那可是西候的世子,堂堂小王爺啊。”
“誰知道呢。”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蘇河已經出手。
隻見他先是揚手甩出一張星雲符,接著腳踩星輝漫而起,手中棠淵帶起光毫,瞬時劃過幾名軍兵的咽喉,出手之果決,令人生畏。
不過好在諸侯王府這邊還有強者坐鎮,其中不乏像段雲奇和雷天嘯這樣的超強獵魔人。
當然以蘇河現在這樣的級別,還不足以讓昨日保護西候世子的那名老者出手。
街上的道元如風來去,蘇河渾身被星輝附著,像是在燃燒自己最強的小宇宙,與對方拚死硬戰。
像這樣的戰鬥可以激發自身的潛力,無論是對境界還是對道法都會有顯著的提高。
雖然在自己的計劃裏是被西候的人抓住,但在這之前蘇河可不會放過這麽好提升自己的機會。
最終蘇河打到體內道元消耗殆盡,才被西候的人一舉擒下。
被抓走的路上,陳心月還有程年他們都在其中,但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河被抓走,說到底他們的交情還未到出生入死的地步。
……
九歌是第二日一早醒來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額頭冒著冷汗。
昨晚九歌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蘇河就死在自己的眼前,可自己卻無能為力。
所以夢都是反的,對嗎?
不對!
九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四下張望,第一時間看到不遠處的藤虎,忙問:“蘇河呢!”
藤虎顯然是剛睡醒,伸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的說道:“他……應該昨晚就被諸侯王府的人抓去了吧。”
“什麽!”九歌聞言慌忙起身下床,蘇河若真被諸侯王府的人抓去,那以西候世子的性情他一定會將蘇河折磨致死的。
“你幹什麽去?”藤虎不慌不忙的問道。
“救他啊。”九歌拿起舜皇尺就要狂奔出去。
“不用著急,他現在應該已經被放出來了吧。”藤虎起身,打著哈欠,其實他也很擔心蘇河,但他同時也相信蘇河。
九歌聞言,轉身訝然的看著藤虎。
……
天耀城,諸侯王府,關押監牢。
蘇河被掛在十字木樁上,雙手雙腳都被束縛著,身上帶著傷勢,但都不致命,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刻意玩弄他一樣。
西候世子一隻胳膊被紗帶綁著,坐在蘇河身前的大椅上,看著蘇河,眼帶玩味,更帶著殺意。
不久,一名下人走上前,遞上一張宣紙,上麵記載著蘇河的個人信息。
西候世子看後不住的點頭,看向蘇河說道:“怪不得膽子這麽大,原來是將軍府次子。”
雖說知道蘇河的來路,西候世子並不懼怕,因為這裏是西州,是他們諸侯王府說了算的地方。
蘇河抬起眼簾,麵露輕笑。
“說吧,你把九歌藏哪了。”西候世子聲音變冷,他能把蘇河的命留到現在,就是因為還沒問出九歌的下落。
蘇河輕笑,說道:“他是我的人,你們誰也動不了。”
西候世子麵色更冷,起身走到蘇河的身前,一把抓起他的腦袋,說道:“你還真不怕死啊,你以為我不敢?”
蘇河說道:“要殺我你可得快點,不然一會兒可真就沒機會了。”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西候世子沉麵,後退兩步,然後朝著身後的下人揮了揮手。
幾名下人點頭,朝著擺滿刑具的桌子上走去。
盞茶的功夫之後,整個監牢隻剩下蘇河低沉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