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驚雨舵
蘇河說道:“或許你想要的都在這裏。”
“給我!”沈媚娘挑眉,不論真假,她都要先看一看再說。
“我得先確定你的身份。”
蘇河話落,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隻餘點點星輝落至地麵。
沈媚娘大驚,沒想到蘇河會突然衝向自己,當即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閃身而退。
蘇河腳踩星輝漫,速度極快,衝到後退的沈媚娘身前,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打算扯下她的外衫。
沈媚娘蹙眉,肩膀震顫,道元凝聚之間浮於皮膚上,一把震開蘇河的手掌。
落在牆邊,沈媚娘看著蘇河,沒想到他竟然要扒自己的衣服!
這是什麽行為?
簡直喪心病狂。
簡直齷齪肮髒。
簡直……
不過蘇河也沒有解釋那麽多,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再次衝向沈媚娘。
他在用行動告訴沈媚娘,自己先前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隔音好的?
半夜搞事?
嗯,就是這樣。
沈媚娘不知道蘇河為何要突然扒自己衣服,緊咬著紅唇,出於一個女人的角度,隻能不停的躲閃。
空寂昏暗的房間裏,星輝殘留在空氣之中,餘溫尚存。
沈媚娘並不是蘇河的對手,兩人一追一躲,來回交錯了數十個身位,最終沈媚娘的上身隻剩下一件褻.衣,勉強遮住她的前胸。
沈媚娘也是第一次羞紅了臉,雙手擋在自己的胸前,看著蘇河的眼中滿是怨恨。
蘇河麵色不變,直接揚手祭出一招星雲破天,入眼滿是星輝蕩漾。
沈媚娘大驚失色,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儀表,直接揚身而起,躲開蘇河的攻勢。
恰在此時,蘇河已是先一步來到沈媚娘的身側,解開她褻.衣的同時,將她原本的外衫披在了沈媚娘的身前。
對於沈媚娘身前的偉岸,蘇河自是一點也沒有看到。
雖然他很想看!
沈媚娘落回地麵,身前緊緊裹著外衫,將後背對向蘇河。
蘇河打開窗戶,月光灑落而進,落在沈媚娘光潔的背上,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暗處出現一道黑影,奔向蘇河,蘇河全不在意,看著沈媚娘背後的圖騰,說道:“天網驚雨舵。”
沈媚娘偏頭,瞳孔微縮,揚手道:“住手!”
暗處那道黑影聞言,瞬息撤身而退,正是沈媚娘名義上的夫君,張瘸子。
沈媚娘阻止張瘸子後,看向蘇河,說道:“你怎麽認識我背後的圖騰?”
蘇河搖頭不語,如今既然已經確定沈媚娘是天網的人,那他手上的東西自然也就放心交給沈媚娘了。
“這上麵的信息是天網一直在查的,關於西候走私元力晶石的事情,回到長安以後,交給你們的少東家。”蘇河將信紙丟給沈媚娘,轉而看向張瘸子。
從剛來客棧見到張瘸子的第一麵開始,蘇河就知道這個男人雖生的醜陋,但絕是個厲害的主兒。
方才若不是沈媚娘突然喊住手,蘇河心知自己根本擋不下張瘸子突如其來的一攻,蘇河甚至不知道張瘸子是何時進到房間裏。
又或者張瘸子是沈媚娘一早就安排好躲在屋子裏的,不然蘇河實在是想不透張瘸子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偷偷潛進房間裏的。
沈媚娘接過信紙,忙打開查閱,麵色也是從迫切轉到了震驚,這出刑營所開采的元力晶石果然有一部分被西候的人私自運走,然後秘密賣給了西州的各大商行,以及所需之人。
這信紙上的信息太重要了,本來天網的人秘密潛入刑營就是為了追查此事,隻不過很快就被西候發現了。
雖然當時的名單密函被劫了下來,並沒有送入刑營,但刑營裏的天網的人已經被察覺到了,所以沈媚娘不得已隻能提前撤出天網在刑營裏潛伏的人,這才導致追查西候走私元力晶石一事沒有任何的進展。
如今蘇河竟然送來了這麽重要的信息,也是讓沈媚娘沒有想到,不禁更加懷疑蘇河的身份。
前段時間沈媚娘已經命人回中州去查蘇河這個人了,隻不過路途遙遠,再加之西州不太平,消息遲遲沒有傳回來而已。
沈媚娘放下信紙,看向蘇河問道:“你到底是誰?”
蘇河笑著說道:“你遲早會知道的。”
張瘸子看著沈媚娘, 詢問信紙內容的可信程度,見沈媚娘緩緩點頭,他也同樣麵露訝色。
蘇河坐到了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剛才消耗的精力太大,從上半身凝聚道元,到下半身的男人衝動,都是消耗比較大的,所以他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沈媚娘和張瘸子同時看向蘇河,不知他要幹什麽。
閉目養神了一小會兒,蘇河才睜開眼睛,看向沈媚娘,說道:“接下來該談談條件了吧。”
沈媚娘看向蘇河,她就知道蘇河冒著那麽大的風險查到刑營走私元力晶石這些信息不回白白給她們的。
隻是蘇河是先將這些信息給了她們,再和他們談條件,這是沈媚娘沒想到的,說白了她們天網也是做生意,若不是幕後有人出了極高的價錢,她們也不會鋌而走險,在西州的地界去得罪這裏的霸主。
但她們天網雖說是接了這個生意,那報酬可是幾乎提前就已經收好了,根本不會像蘇河這樣先查完,再去談報酬,這也未免太兒戲了,說白了整個天下也沒有這樣的生意人。
張瘸子也同樣沒想到蘇河是先送來報酬,再來和他們談條件。
沈媚娘揚著手裏的信紙,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的全部,我現在為何還要跟你談條件?”
蘇河不以為意,看著沈媚娘姣好的身材,說道:“老板娘不會認為看了你一個滿背就能抵消西候走私元力晶石這麽大的事情吧,何況就你那背……”
蘇河話落也是嘖嘖搖頭,沈媚娘的被的確很美,潔白滑潤,有骨有肉,隻不過蘇河見過比沈媚娘的背還漂亮的女人,就是池魚。
一想到池魚,蘇河的眼底不輕易間劃過一抹悵然,他總是會不經意間想起那個女人,又無法控製的想要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麽樣。
隻是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哪怕再想念也要克製。
這世間有太多不得不去做,又不能去做的事了,那根本不是一個人的思維,或是感情可以左右得了的。
那是隔著山海的距離,即使再想見的人也不能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