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狩獵
蘇河當即來不及細想,雙手發力,直接從搖椅上竄了起來,落至牆邊。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朝著蘇河原先的方向席卷而去,頃刻間要搖椅震的粉碎。
蘇河見此,也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若不是自己跑得快,此刻被震碎的應該就是他的二弟了吧。
蘇河看向九歌,怒道:“姓九的,你反了天了吧,誰是老大不知道嗎!”
“誰讓你那麽聒噪。”九歌收起舜皇尺,轉身走進廳堂,自己倒上一杯涼茶,喝了一口。
蘇河冷冷哼了一聲,試問跟在他身邊的這幾個人,不論是淩千霄還是藤虎,亦或是寒江渡,哪一個對他不是唯命是從的,除了這一個九歌,是真不把他這個老大放在眼裏。
不過看到九歌方才所展現出來的攻擊力,也能夠看出他對於舜皇尺的掌控卻是已經非常的嫻熟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九歌還不能將舜皇尺的威力運轉到收放自如,不過這也不是急於求成的事情,畢竟舜皇尺可是上古神器。
而等到九歌能夠完美的操控舜皇尺的時候,或許他真就能夠成為名滿南唐的第一獵魔人了吧。
長安城外,西郊。
這裏有一片被圈起來的林子,裏麵豢養了很多野獸,甚至還有一些靈獸,專供那些達官貴人在裏麵狩獵,平日裏不準普通百姓和獵人踏足。
晨霧散去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很高,照射到林間,樹葉斑駁著光影落下。
每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林子裏的野獸都要小心翼翼的過活,稍有風吹草動就得立刻爭相逃走,誰也不想成為那些達官貴人手下的玩物。
林子邊緣停了好多名貴的轎子,一些顯貴和富家子弟挑選好馬匹掛上上等的弓箭之後便由下人引著進入到了林中。
對於狩獵而言,駿馬和弓箭才是盛夏的絕配。
狩獵是長安城中達官顯貴在盛夏時節的一個日常娛樂項目,每到這個時候,他們都會約人一同前來,在狩獵中或是談事,或是散心,或是玩樂。
金刀晨帶著寒江渡來時,旁邊的幾夥富商和世家的人都是主動上前衝著金刀晨打招呼。
身為大理寺副卿的金刀晨在長安城的地位並不低,同時在朝中又是正三品的官職,所以能夠得到其他貴人的主動示好也在情理之中。
金刀晨身旁,寒江渡看著對方,眼中帶著向往,如果有一天他要是也能夠站到那個高度,那該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世人都是有貪念的,貪念驅使著欲望,會讓每個人的野心不斷的膨脹。
寒江渡就是這樣的人,現在寺正的官職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需要更大的權力,更高的位置來填補他的野心。
金刀晨蹬上一匹棗紅大馬後,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弓箭,轉頭看向寒江渡,問道:“來過嗎?”
寒江渡收回思緒,搖了搖頭,同時也跨上一批棗紅大馬,背上弓箭。
狩獵是富家子弟才有資格去玩的一個項目,以前的寒江渡連想都不敢想,雖說近來坐上了寺正的位置,但寒江渡一直想著如何能夠高升,哪有什麽時間來享受這等懶散的時光。
金刀晨騎著大馬來到林間,寒江渡背起弓箭,將繡刀掛在馬背上,緊隨其後。
林中,金刀晨盡量將馬速放緩,看到前方出現一隻野豬時,他也是弓起身子,揮了揮手。
負責牽馬的奴才安靜的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哪怕有蟲蚊近身,他們也不敢動,能來到這片林子裏狩獵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起的,萬一做了錯事,那可是要受罰的。
金刀晨無聲的拉開弓,張弓搭箭,一把射出三支利箭。
隻是可惜金刀晨的準星不夠,三支利箭皆是擦著野豬厚實的豬皮而過,最後隻是帶下野豬身上的幾根豬毛,隨後將野豬驚跑。
見此金刀晨也沒有去追,隻是極為可惜的拍了拍大腿,搖了搖頭。
負責牽馬的奴才見此,趕緊跑過去將那三支利箭撿了回來。
金刀晨說道:“江渡,你覺得我的箭法如何?”
寒江渡沒有思考,也沒有斟酌,直接說道:“力道很足,但角度差了些,不過能同時射出三支利箭,不論是對力道還是角度的要求都很高,金大人這樣的箭法已經很高超了。”
金刀晨接過奴才手裏的利箭,賞給了奴才一些碎銀,同時露出笑容,他和龍正天都很喜歡寒江渡,並不隻是因為他的能力,更主要的是因為寒江渡知道在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這是金刀晨最滿意的地方。
“來這裏的人多半不是炫耀箭法的。”金刀晨說道,然後揚了揚手裏的金羽長箭。
人分九等,衣分貴樸,似乎這世間的所有東西都要分出個高低來。
來這林間狩獵也是一樣,你騎什麽馬,用什麽弓箭,自然也能看出你這個人的實力和地位。
所以來這林子裏狩獵的人多半都炫耀自己的實力和地位的,而非箭法。
寒江渡點頭,他自然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前方這時又出現了一隻野兔,金刀晨讓了讓手,寒江渡直接搭弓而射,一把射中了兔子。
“好箭。”
金刀晨拍手叫好,同時感慨道:“以前這都是有錢人才玩的東西,但現在我們也能玩,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寒江渡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金刀晨露出笑意,然後緩緩伸出了手握起又鬆開,說道:“這就相當於權勢,就看我們能抓住多少了,是要做馬下奴,還是當鞍上主,全憑你自己怎麽選。”
寒江渡沉吟,低頭凝思。
那名奴才跑去將寒江渡之前射中的兔子撿來,但兔子並沒有被射死,而是趁奴才大意之時,使勁用力從奴才的手裏掙脫而下,轉眼消失在林間。
那名奴才一見兔子從自己的手裏跑走了,當時嚇得大驚失色,趕緊跑到金刀晨和寒江渡兩人的馬前跪下,並不停的認錯。
金刀晨雙手拄在馬鞍前,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