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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長座令牌

  “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隨著又一道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望了過去。


  趙仲堂的麵色更是難看無比。


  來到柳巷的是天機樞的人,為首正是易蕭玹。


  趙仲堂冷聲道:“易蕭玹,我們尚書部和大理寺辦事,你也要管?”


  “當然。”易蕭玹說道。


  趙仲堂冷笑道:“你不過一個堂主,能代表天機樞嗎?”


  易蕭玹聞聲揚手,一塊金牌在陽光下燁燁生輝。


  天機樞長座令牌!

  所有人見此大驚,沒想到墨青瀾竟然在閉關之前將此物交給了易蕭玹。


  世人皆知,擁有長座令牌的人便可命令整個天機樞。


  而天機樞是怎樣的存在呢?


  它是跳出朝堂之外,不諳朝堂之事,卻又淩駕於朝堂之上,同時隻聽命於聖上的存在。


  這麽多年,雖然天機樞不理朝堂之事,但在朝堂之上,卻沒誰敢忽視天機樞的存在,也沒人不忌憚天機樞的冷血手腕,隻要天機樞站出來,立在朝堂之上,就是一頭睡醒的雄獅,可以打破一切規則,因為這是聖上親許!


  易蕭玹強硬的道:“現在的天機樞我說了算。”


  “你!”


  趙仲堂大怒,卻又無可奈何,最後將目光望向天機樞中的非何,說道:“非堂主,難道你也要和易蕭玹一樣,胡鬧下去嗎?”


  非何不輕不重的道:“我隻聽命於墨長座和長座令牌,其他的,都與我無關。”


  “好,好。”


  趙仲堂氣的拍手叫叫好,隨後指著易蕭玹道:“亂用私權,如果墨長座知道,我看你如何交差。”


  如今易蕭玹手握長座令牌,就算借趙仲堂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和易蕭玹正麵相抗了。


  易蕭玹看了一眼蘇河的方向,笑著道:“你該慶幸長座現在還在閉關,不然就不是息事寧人這樣皆大歡喜的結果了。”


  蘇河同樣在笑,他雖然不知道天機樞為何一直在幫自己,但有些時候有靠山的感覺還是很爽的。


  趙仲堂最終還是帶著自己的人和不爭氣的兒子灰溜溜的離開了。


  在場的人見此無不咂舌,試問整個長安誰能讓現如今位高權重的趙仲堂如此離開?

  恐怕整個長安城也沒幾個人能做到吧。


  但不管怎麽講,大家心裏都清楚,這天機樞不論到什麽時候都有這個能耐。


  隻要這頭雄獅站出來,便沒人會不忌憚。


  人也好,邪魔也好,皆是如此。


  隨後,道宮的一眾弟子,也在柳如白的帶領下離開了,趙仲堂都不敢招惹的存在,道宮的子弟自然也不敢招惹。


  柳巷之中,一些青年才俊也都陸續離開。


  韓景蕭說道:“今日天氣悶熱,咱們也走吧。”


  池魚看了一眼蘇河的方向,點頭同韓景蕭一同離開。


  易蕭玹來到蘇河身邊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勢,確認沒什麽大礙後,低聲和蘇河交談幾句,便也帶著天機樞的人離開了。


  最近邪魔猖獗,天機樞的任務很重,做為代理長座的易蕭玹同樣壓力也很大,他必須要盡快解決掉那些邪魔。


  柳巷之外,淮柔扶著蘇河前行,遠遠的便看到雲雪瑤清麗的身影。


  蘇河衝著淮柔說道:“你先回去吧。”


  淮柔知道蘇河和雲雪瑤有話要說,便沒有打擾,點了點頭,獨自一人離開了柳巷。


  蘇河走到雲雪瑤身旁,咧嘴笑了笑,不管怎麽說,今日雲雪瑤能夠出現,並主動站到自己的身前,還是令蘇河很高興的。


  雲雪瑤凝眉問道:“你笑什麽?”


  “看來和柳如白相比,還是我比較重要啊。”蘇河心情大好,想要張開手臂,卻因為撕扯到手臂上的骨頭而疼的齜牙咧嘴。


  雲雪瑤聞言先是怔了半晌,待反應過來時,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雲雪瑤不笨,從蘇河的話裏她自然能聽的出來,今日蘇河鬧出的這麽大的動靜,其實就是為了逼出柳如白,同時也想看看自己的態度。


  雲雪瑤說道:“你和他有什麽氣可置的。”


  蘇河說道:“你和他的郎才女貌,這還不夠嗎?”


  雲雪瑤搖頭說道:“我從沒想過這些。”


  蘇河說道:“可我在意。”


  雲雪瑤看著倔強的蘇河,半晌才歎息道:“你何時才能長大些。”


  蘇河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他就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挺好的。


  雲雪瑤隨後邊走邊道:“我們近來的確注意那對兒父女很久了。”


  蘇河跟上雲雪瑤的腳步,與雲雪瑤並肩而行。


  柳絮。


  花開。


  暖陽。


  喧囂。


  身邊美人相伴,這應該才是所謂英雄所貪戀的時光吧。


  雲雪瑤此刻可沒心情想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而是接著道:“他們也許不是燕國叛黨,但他們近來行蹤可疑,我們懷疑那對父女應是救下了我們前日追捕未果的真正的燕國叛黨。”


  蘇河仿若未聞的點了點頭,心底卻在哼著小曲兒,時而望望遠處的草木,時而又看看近處的佳人,能和雲雪瑤這麽一直走下去,到還的確是一件挺令人開心的事情。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雲雪瑤清冷的聲音再度傳來時,蘇河才緩過神來,忙問道:“你說什麽?”


  雲雪瑤搖了搖頭,繼續問道:“你和舞袖庭的那個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蘇河想了想,說道:“你是說舞袖庭的花魁嗎?我們就是一起喝喝酒的朋友罷了。”


  他自然不可能說他與淮柔的真實關係,現在燕國叛亂一事朝中已然洞悉,不論是大理寺,還是道宮,亦或是兵部,都在全力追捕那些燕國叛黨。


  而在眾多企圖複國的燕人中,舞袖庭是尤為重要的部分,她們就好像是一個中樞紐帶,聚散著各路消息,聯絡其他燕人,以及殺那些擋在燕國複興大路上的攔路人。


  而且蘇河心裏清楚,對於燕國複國一事,一直有人在懷疑自己,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對於那些流言蜚語,雲雪瑤也不可能沒有耳聞,她也清楚蘇河的身世,沒有辦法不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但既然今日雲雪瑤能這麽問,那就代表其實雲雪瑤還是關心蘇河的,至少她並不希望最後蘇河刀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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