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允文連續喊了幾個“喂”之後,大怒,把桌麵上的所有資料往地上一掃,他的秘書聽到了,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鄭總,你沒事吧?”
“沒事,你先出去吧,這些,我來收拾就好了。”
“鄭總,還是讓我來吧,今天你剛升職,我怎麽能讓你幹這個。”秘書衝他淡淡一笑,彎下身子,把地上的文件撿了起來。
允文看了她一眼,無意看到她超短裙下的紅色底褲,他急忙轉換目光,往桌麵掃了掃,隨意抽出一本書,假裝看了起來。
秘書把資料分類好,說,“鄭總,行了,如果沒有其他吩咐,我先出去了。”
允文猶豫了一下,說,“朵朵,今晚一起吃過飯吧,就當是慶祝我升職。”
“好。”秘書緩緩退了出去。
晚飯的時候,允文喝了很多的酒,一頓飯吃完,他已經酩酊大醉了。秘書從他口裏得知住址,送了他回家,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他扶到了床上,正欲離開,卻被他死死抓住了手。
“別走,求求你別走……”他意識模糊地說。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我老婆,嘻嘻,老婆……”說完,一把摟著秘書,壓了上去。憑著酒勁,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情況之下,他的病出奇地好了。
惜君跑了過去,她萬萬沒有想到允文的病早就好了,她一把抓著他的頭發,用力一扯,狠狠的一巴甩了過去,“鄭允文,要搞你去外麵搞,你竟然帶著女人回家,並且睡在我的床上。”
允文被她這一打,醉意全消,怎麽剛才的惜君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床上還多了一個秘書?很快,他已經想到是怎麽一回事了,連爬帶滾走到惜君的麵前,“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是?哼,我都親眼看見了。”惜君氣得直哆嗦,說完,又一巴甩在了他另一邊臉上,“沒有什麽可解釋的。”
允文捂著紅腫的臉,在秘書的麵前,他覺得特別丟臉,他撿起了地上的底褲,套了上去,“你打夠了嗎?就是你可以出去玩男人,我就不可以帶女人回家玩嗎?”
“你……”惜君又揚起了手,正欲一巴砸下去,這下,允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往後一推,她的身子嬌小,差點跌在了地上。
惜君站穩了腳,瞪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氣急敗壞地說,“鄭允文,離婚吧。”
允文的心沉了一下,死死地盯著惜君,“好,離婚,我也不想再耽誤你的青春。”
說完,他的心很亂,柳惜君,難道你連一個下台階都不給我嗎?我不想離婚,我愛你,你知道嗎?
今晚你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是我喝醉酒了……
“好,後天你帶好戶口本,我們民政局見。”惜君衝出了門口,眼淚一下子便來了,剛才假裝的堅強,一下子就沒有了。
離婚,這下仿佛真的沒有退路了。
她以為允文會追出來,會求她,但是,允文並沒有那樣做,她更加堅定要離婚的心了。
她覺得,既然他都不愛著自己了,即使勉強糾纏在一起,恐怕也不會幸福。
她來到了一個公園,抱著頭,好像世界末日一樣哭個不停。
這時,計博路過了這裏,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張紙巾,“怎麽了?你爸還好吧?”
惜君搖搖頭,沒有回答他,還是哭,沒完沒了地哭,有一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有時會變得更加脆弱。
“到底怎麽了?你和我說說,先別哭?”計博擦著她臉上的淚水,一臉擔憂地說,他以為,她父親出了什麽事。
“沒事。”惜君拿過他手中的紙巾,低著頭,不想重複說起自己看見的那一幕……
賓館,五星級的。
計博和惜君走了進來,開了門,他把鑰匙遞給她,勉強地笑了笑,“你暫且在這裏住下,等心情好了,在想想煩惱的事情,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解決辦法。雖然我不清楚你發生了什麽事,但你放心,我會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
“計博,謝謝你。”惜君吸了吸鼻子,很重的鼻音,“我累了,你先走,好嗎?”
計博怔了一下,然後淡淡地笑著,“好,那你別胡思亂想,我明天再來找你一起吃飯。”
“你不用來了,明天我還有點事。”她決意去辦離婚手續,雖然不舍,雖然無可奈何,卻賭不過一口氣。
“什麽事?”
“私事。”
“那好吧,我走了,你好好睡一覺,行了,所有傷心的事,都隻不過是一場噩夢。”
“恩,我知道。”惜君把計博送出了門口,關上了門,又撲到床上大哭,很快,一張白色的被單已經濕嗒嗒的了。
她想了很多,是自己錯了,還是允文錯了?後來,她把所有的錯誤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她的確是背叛過他,但是每次都是有原因的。
隻是,在男人的麵前,他會聽所謂的原因嗎?
有些雷池一旦越過,便注定這個家會支離破碎。
第二天一早,耀眼的太陽已經出來了,惜君也不知道,昨晚她是怎麽睡去的,隻是知道夢裏的時候,腦子也想了很多,是和允文一起走過的風風雨雨。
當初她和他的愛情不被看好,被允文媽百般阻攔,好不容易越過層層苦難,現在就要走到盡頭了嗎?
她起床了,化了一個妝,心裏是這樣樣想的,鄭允文,我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要讓你知道,和我離婚,是你不識貨。
走到民政局的門口,結婚的,有很多人,不管他們走進來還是走出去,嘴角的幸福感,都是無法掩飾的。
等了很久,允文都沒有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底,竟然有一點喜悅。不來,是否就代表,他也還很在乎這段婚姻?
惜君忐忑不安拔了一個電話過去,很快便傳出中國電信那個女孩甜甜的聲音,關機,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惜君胡思亂想著,難道是他忘了?
她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決意等他,是他同意離婚的,倘若自己貿貿然離去,他卻來了,還不遭誤會,懷疑她舍不得他?
想到這裏,她捏緊了拳頭,鋒利的指甲對著掌心,已經弄破了一張皮,但是她還是一點痛覺都沒有。
鄭允文,到底哪裏去了?
就算不離婚,也可以打一個電話過來。她沉下了頭,又想,男人的麵子,真的這麽重要嗎?既然這麽重要,追自己的時候,他怎麽好像沒有臉皮似的。追到手了,再說什麽大男人主義。
這時,惜君的電話響了,她掏了出來,看了一眼號碼,心疙瘩了一下……
惜君剛叫完一聲媽,那邊便嘩啦啦的數落不停,“惜君,你在哪?你的心裏還有沒有老公的,他都進醫院了,你也不見人影,你的心怎麽就這麽毒。算了,不來就不來,我也沒把你看做是我鄭家人。”
進醫院?惜君的心沉了一下,緊張地問,“誰進醫院了?”
“還有誰?要來就來,不來就算了,我們鄭家,是不會求你的,還以為自己是明星,耍什麽大牌?”允文媽看了手術室一眼,心裏著急地罵道。
允文爸碰了碰她的手臂,讓她別這樣,這副語氣,誰也受不了她。允文媽可好,一氣,就索性把手機給掛掉了。
“你還沒有告訴她在哪所醫院呢?”允文爸奪過她手中的電話,又撥了起來,“喂,惜君,是我,爸。剛才手機斷線了,你快來醫院吧,人民醫院。”
“好,我馬上過去。”惜君掛上了電話,正欲招手打車,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她停在惜君的麵前。
“有時間嗎?我們去喝一杯東西。”伊晴白著惜君,鄙視地說,在她的心目中,惜君就是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的。
“現在?不行啊,我還有點事。”惜君擺了擺手,慌亂地說。
“有事?”伊晴一把扯過惜君的手臂,狠狠的一巴甩在她的臉上,“是有事嗎?還是忙著去勾引男人,我警告你,以後別糾纏著我老公,記住,他是我老公,是陪我走到老的,你算什麽?”
惜君瞪了她一眼,臉上火辣辣的,路上行人無情的目光,更是令她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很快,她冷靜下來了,甩了甩伊晴有力的手臂,怒道,“打完了嗎?可以放手了嗎?我和計博是朋友,如果不信,那是你的問題。”
“朋友?哈哈……”伊晴掃了一眼圍觀的人們,然後把目光再度移到惜君的臉上,“是朋友,會睡到同一張床上的嗎?”
“你……”惜君閉了閉眼,心虛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啊,倘若是朋友的話,會有這麽多次的男女之事嗎?
“你什麽,難道我說錯了嗎?”
“今天,我沒有時間陪你在大庭廣眾之下罵街,請你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當然不想啊,因為你是狐狸精,見不得光的。”伊晴冷笑著,今天她決定和惜君做一個了結。
但是,在眾人的麵前,丟惜君的臉,這就是她正確的方式嗎?
惜君用了地甩了甩,一想起允文還在手術室,心亂如麻,她用力一抽,衣服的袖口被伊晴扯破了,她愣了一下,顧不上這麽多了,小跑到路邊,向出租車招了招手。很快,一輛車停了下來,她剛想上去,扯被伊晴關上了車門,把司機給打發走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