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背後
直到下午四點多,綁匪才打來了電話,他們要求的交易地點在旺發工業區,由於金融風暴的影響,旺發有限公司已經宣布破產了,所以白天到達那裏的人很少,或者說幾乎為零。
“錢呢?”幾個長得鼠頭鼠腦的綁匪瞟了惜君一眼,然後反反複複掃著四周有沒有異樣,他們覺得這些有錢人狡猾得很,嘴裏口口聲聲宣稱,隻要他們確保人質的安全,他絕對會交贖金,並且不報警。
可是,每次交易,背後總是隱藏著一大批的警察,就因為這個,為首的龍哥還進去吃了幾年國糧飯。他出來之後還是鋌而走險幹起了這個,沒辦法啊,大字不識多字,除了偷雞摸狗還能幹些什麽?
惜君看見綁匪凶煞的表情,身子禁不住像小雞啄米那樣哆嗦起來,她隻是一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能不害怕嗎?她手一陣酸軟地打開了皮箱,指著裏麵的錢說:“錢在這裏,我要看到雨淳才能給錢呢?”
雖然她現在處於被動的狀態,但是她還得像電視那般提出自己的要求,要不然給了錢他們,還能見上雨淳一麵?這些綁匪收到贖金之後,一般都是殺人滅口的……
“好……把那小子擰出來。”龍哥大喊了一聲,分貝高得好像發生地震,他瞟了一眼身邊的手下,示意他按原計劃行事。
惜君聽到一個“擰”字,一臉的反感,她皺了皺眉頭,龍哥的手下像狼一樣把她給圍住了。
“錢,你放下,人也別想帶走了,因為你也得死。”一個三十多歲,長得特別瘦的男人說道,他奸笑起來有點太監的味道,滿臉的小痘子都擠在一塊了。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趕快放人……我必然會放下約定好的贖金……”惜君這下不知如何是好,她想這些綁匪一定會把她幹掉,因為她看到他們的真麵目了,他們絕對不會留下後患,讓她有機會到警察局報警。
“把她抓起來,你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龍哥一口黃痰吐在惜君的臉上,那股惡心的味啊,幾乎能把幾天的飯菜嘔出來。
那些手下像幾輩子未見過女人一樣,全身抖了一下,瞬間來了精神,他們一聽到龍哥這麽說,就一把抓住了惜君的手,其中一個人把她的腳往上一拉,四個人就把她抬上了半空。
沒有當起轎夫的兩個男人就跟隨著他們的旁邊走著,那雙鹹豬手一點也沒吃虧,手像魚一樣來來往往地在惜君的臉上劃著,“哎呀,這臉就像豆腐一樣,還真滑……”
幾個男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惜君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可還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她就好風箏一樣被他們控製著,失去最起碼的自由。
放開她?那是不可能的,他們把她玩完之後,還不一刀把她給殺了,拋屍荒野。
“放開你,待會大爺好好招待你,保管你叫爽……”
旺發裏麵有一所破房子,是之前看門口的警衛住的,現在爛得不成樣了,綁匪把惜君抬了進去,準備對她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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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君姐姐,你怎麽樣了,惜君姐姐……”
雨淳看見惜君被抬了進來,瞪了綁匪一眼,一臉著急地叫道。倘若不是他在這裏遭受折磨的時候,口裏不停地呼叫著,惜君姐姐救我,綁匪又怎麽會知道她的存在。
“姐姐沒事,雨淳,你還好吧,他們有沒有打你。”惜君掙紮了一下,看了雨淳一眼,勉強地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說道。
在她的眼中,雨淳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計博工作忙,經常會忽略了他,而伊晴對他進行的,不是溫柔如水的無愛,卻是永無休止的恐嚇和折磨。
惜君的話音剛落,幾個男人就把她扔到那張鐵架床上了,是很小的那種,分上下兩層,一般學校住宿都是用這種床的。
他們幾個拿著她的手手腳腳,另外一個就慢慢地剝開她的衣服,雨淳看到這個情景嚇得半死,哭著喊道:“放開惜君姐姐,放開她……”
“他媽的,這小子太吵了,把他拉到別處去吧。”龍哥摸了抹雨淳的頭,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香煙,點了起來。
“是,老大。”
一個男人就把他拖到了另一所房間,是和警衛室相連的,他徑直把門鎖上就行了。做完這一切,他迫不及待地趕回警衛室,畢竟那裏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他。
他玩過的女人很多,大多數都是夜總會的小姐,那些花了錢不說,倘若倒黴的話還會惹上一身令男人膽怯的病。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惜君掙紮著,雙手不停地抓,可是卻被那些有力的男人死死地套住了,能傷他們的地方,也隻是他們的手腕。那一道道紅色的疤痕想蜈蚣一樣,都帶有了血絲。
惜君就這樣掙紮著,不停動來動去,口裏也罵著粗口,所以他們脫她的衣服有點難度。
難道,一個女人,就這樣遭他們的毒手?
有一個長得無比難看的男人看著惜君,已經快要熬不住了,他解開了自己的皮帶,身上一絲不掛。
他叫老鼠兵,是龍哥的得力助手。
“美人,不要怕,哥哥會很溫柔的。”
惡心,還叫“哥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年紀了?
長的老成不說,竟然還裝嫩!
說完,老鼠兵粗魯的雙手撫著她的頭發,很滑很滑,上麵就好像被塗著一層油一樣。他沒碰惜君一下,她的身子都哆嗦著,顫抖著,難道自己就這樣被人玷汙?
她堅持著,就好像和日本鬼子打戰一樣,一刻也不放鬆。
太惡心了,惜君萬萬想不到自己一直渴望的夫妻生活會被他們糟蹋成這個地步,她理想中我夫妻生活是有紅酒,有玫瑰,有勾人的內衣的……剛開始的時候絕非這般猴急,而是先接吻,再幹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該幹的壞事。
捆緊惜君雙手的男人見了,白了老鼠兵一眼,“這個女人還真野,你行麽?可別受傷,野路子不好惹啊。”
說完,又像太監那般尖利地幹笑了幾句。
惜君看見他們這副模樣,閉了閉眼睛,生活真的很無奈,難道一直期待的東西,就這樣被摧毀嗎?
不行,不能讓他們得逞,這些殺千刀的流氓,應該蹲一輩子監牢,免得出來害人害己。
她掙紮著,那有力的手緊緊地拿著她的手腕,她一動也無法動。
“你們不得好死,你們斷子絕孫,你們天打雷劈……”惜君咒罵著,頭不停地搖著。
“臭婆娘,竟然這麽狠。”老鼠兵拿著惜君的下巴,狠狠地甩了幾巴。
痛,痛得要命,這下,她多麽渴望有一個人來救她。
她的守護天使在哪裏?
她心裏暗暗想著,如果這個時候,允文能出現就好了。
可是,那可能嗎?允文根本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或者在什麽地方。
那麽,計博呢?
他也不會出現吧,倘若他出現了,雨淳的命恐怕就會沒了。
她,被催毀了,眼角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那些男人的手上也多了很多排的牙印,那牙印就好像烈日一樣,很刺眼。
“求求你放開我……”惜君神色黯然地說道,這下,她已經沒有掙紮了,她早就絕望了。
此時此刻,誰也救不了她。
她想一死了之,可是,死的勇氣都沒有。
她死了,允文怎麽辦?
她像傀儡一樣,胡思亂想著,想了很多很多……
龍哥看了惜君一眼,弄滅了一支煙,慢慢走了過去,這下,門被踢開可……
“別動,你們插翅難逃了……”
湧進來的是一大群的警察,後麵跟著的,還有計博。
計博看了惜君全身裸露的身子,心不禁痛了起來,也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打死他也不會讓惜君一單槍匹馬來這裏冒險,這些綁匪真的一點道義也沒有,收了錢也也不打算放人。
幸虧計博也不笨,還是偷偷報了警,並且尾隨而至。
隻是,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惜君已經被他們那個了,就算這夥綁匪被捉了,她的內心還是有一種無法愈合的上。
“慢慢舉起手來。”警察同情地看了惜君一眼,一臉憤怒地說,又一個良家婦女毀在他們的受傷了。
龍哥慢慢地舉起手,隻在一瞬間的時間,動作利索地扯起了惜君,從後背的褲袋那裏掏出了一把刀子,正對著惜君的脖子。
這下,惜君真的無地自容了,她沒有一點布掛在身上的裸體被所有的警察一覽無遺,有一些警察都瞪大了眼,留戀地看多了幾眼。她像販賣特殊服務的女子,羞澀地低著頭,目光也無比的迷離。
計博緊張地糊了一口氣,撿上了地上的衣服,對著龍哥說:“讓她把衣服穿上再說,凡是都可以商量。”
“把槍放下,切莫傷害人質。”為首的警察又是大喝一聲,像鷹一樣尖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一刻也沒有移開。
“讓她穿衣服,那誰來保證我的安全。”龍哥混了黑道這麽多年,腦子沒壞的話,當然不會讓她穿衣服,何必搞那麽多的事情呢?誰知道她在換衣服這個過程中會發生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來,我來當你的人質,這樣行了嗎?”計博著急地說道,即使會為此丟掉性命他也願意,在一個人的生死關頭,一個人的內心感覺才是最強烈的,他愛惜君,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你…你當我是傻子。”龍哥仰頭笑了幾句,他才不會笨到選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當自己的人質,這樣他控製起來也不方便,“立刻幫我安排一輛車,否則你們就替她收屍吧,反正我們命賤得很,幹這行早就豁出去了。”
“行,我盡量向上頭申請,你先放了人質再說。”為首的警察不敢刺激他,隻好先安撫他的情緒,盡量滿足他不合理的要求。
“放了人質?你的腦子裝的都是屎啊,我放了她,我還有命嗎?”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警察把雨淳從旁邊帶了過來,雨淳看到這個場景,嚇得直哆嗦,淚水嘩嘩地來了,“惜君姐姐,是我害了你……”
計博心疼地幫他擦拭著,讓年輕的警察帶他到外麵等著,惜君沒有穿衣服,少兒不宜,再者裏麵也十分危險。
車,不是還沒有準備好,而是那隻是一個口頭的協議,他們根本就沒有去準備。時間就這樣拖著,惜君恨不得自己在這裏挖一個洞躲進去,至少那樣不會這麽裸露。
這時,龍哥的手下嚇得直哆嗦,其中一個大喊一聲,如閃電一般像窗那邊跳去。來這裏的警察也不是光放屁不拉屎的垃圾,他們幾乎都是神槍手,每一個子彈都能消滅一個敵人。
隻見,逃跑那人在“砰”的一聲,鮮血慢慢地流了下來,人也慢慢到了下來,生命就是這麽短暫了。